是楚氲打来的。
“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她喃喃地解释。
“给爷转个圈儿。”
“是呀。”
夏子矜坐到琴凳,待岳烁磊把小提琴扛好,她朝他点头。
原来今天拉她过来就是为了看戏的,她真无语了……
不至于把你烫死吧。这是鱼小晰的内心活动。
“没事,他就那样,咱先吃。”鱼小晰说着,先行消灭中午的剩菜。
“你好厉害哦!”她甜滋滋地赞他。
一种涩涩的味道在舌根生出,慢慢弥散开来,一直到胸口,压得心脏跳不顺畅。鱼小晰少有地走神,捏着笔看着这对璧人愣。
教室里一点骚动,孙婷婷一屁股向她顶过来,鱼小晰没有防备整个人贴到墙上,手里的笔都掉了,她错愕地抬头看向孙婷婷,只见到她的后脑勺,这姐们冲着前方点头如捣蒜,一副小激动的样子。
“面包要什么口味?现烤的比常温的贵五毛哦。牛奶还是咖啡味的吗,要热的?”
至此,亲吻风波因着万元事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鱼小晰聪明地不再提及,乔阳压根没放在心上。
付款完毕,阿姨将卡片还给乔阳的时候,乔阳从皮夹里拿出两张百元钞票递给她。两个阿姨的脸色立刻和缓下来,一唱一和地说开了。
乔阳把睡的人逐个叫醒,打他们离开。鱼小晰跟房东大叔一起将电视归位。后来两个男人又回了小房间,关上门谈事,鱼小晰就忙着打扫卫生,把垃圾集中到一起,把易拉罐酒瓶捡出来单独装成一包,鱼小晰就拖着四个大包出门去了。她先把垃圾放到垃圾桶处,又带着酒瓶等去废品收购站,换成十元钱,看看天太阳已经跑到正中的位置,正好用手里的钱买了一颗白菜半斤猪肉,这样就算三个人一起吃也足够了。
善恶终有报,蚊子婶靠着日行一善多活了一个月。
茶几舞女双双跳下,a女拉住那女人的胳膊火大地嚷:“喂!你骚也错对象了吧!”
鱼小晰你就等着死得难看吧!
乔阳接过其中一罐啤酒,打开,仰头灌了一口,盯着电视机说:“坐下。”
可岳烁磊就是没办法对她有好感,就是觉得脏,脏透了!他拿出矿泉水,喝了几口,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闪过的景象,黑暗中一盏盏路灯匀速向后退去,他们的车子开得不快,60迈而已。感觉胳膊被碰,扭头见夏子矜把手机擎在他面前:“你爸爸找你。”
“我不给钱!?”乔阳怒了,这笨猪把他编排成吃白食的了?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家的啤酒放在哪里,所以没有办法为你服务。”她笑着说,还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睛。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只知道是个富豪人家的小孩,乔致雄根本没跟她提这个孩子的名字。
乔阳只是笑,小唯从酒架上拿下那瓶展示好久的ssy,打开,给他倒了一杯。
乔阳没有继续对话,沉默地看着她。她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成熟刚刚起步,稚气还未退场,张扬的青春年少,没心没肺的不知天高地厚……
乔阳没有回答,懒洋洋地躺着看她迅捷的动作。这几天见得最多的就是她急急忙忙的样子,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什么事儿都赶着投胎似的。跟这样的一个女孩同|居也不错,手脚麻利,对他没有觊觎之心,用着省心得很。
“文文,是在英国的时候了解的。”乔阳坦然地给了解答。
阳:“不要。”
晚上,家教结束回的后鱼小晰现了躺在沙上的乔阳,地板上大滩呕吐秽物,空气中让人作呕的气味。
“倒是没有必要。”乔阳双手插入裤子口袋,耸耸肩道,“我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一声惨叫传来,乔阳一凛,心道这个笨女人搞了什么飞机。系着衬衣的扣子出门,看到鱼小晰蓬头垢面地冲进了小屋,片刻后又冲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t恤跟牛仔裤,换装速度跟变魔术似的。
忽而他勾起嘴角笑,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女人衣物,走到床边,将衣物放到女人手中,握住女人的下巴,弯腰靠近她,低声说:“看不惯,你可以滚。”
鱼小晰忿忿地回房,坐到床沿生气。
“呃……其实该加个荷包蛋,可是来不及去买……”鱼小晰很小心地回答,她刻意放低姿态只求个和平共处。
还是房东大叔给盖棺定论了,他边收拾着证件边对鱼小晰说:“姑娘啊,我看你还是尽快搬出去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后吃亏的还是你啊。”
大叔轻咳一声示意她回神,鱼小晰不免难堪,心道今天是着了魔了,怎么会一而再地走神。
乔阳上下打量她一番后,垂眼?着她问道:“怎么证明?”
第三,学姐租这房子的原始价格是年付2600元,且是前男友付的钱,如今劳燕分飞,前男友离开了,学姐也飘够了想回家乡。本就急着走,恰好碰到鱼小晰,觉得她还蛮可心的就便宜给她了。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去追他。”
“不行!”
“那就放弃,一个人失忆。”
“这样能行?”
“废话。除非你自己不死心,想去跟他试试。”
大大地叹一口气,眼泪顺着眼角淌到耳朵里,冰凉。
“我选择失忆。”鱼小晰做了有关她跟乔阳之间关系的第一个决定。
一集终了,姚贝娜凄美的声音凄凄地唱:
“斩断丝心犹乱,
千头万绪仍纠缠,
拱手让江山,
低眉恋红颜
祸福轮流转是劫还是缘
天机算不尽,
交织悲与欢,
古今痴男女,
谁能过关
……”
无良的电视台啊,你能别这么应景吗?
鱼小晰无声地任由眼泪流淌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