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天???”楼仪眼睛瞪得滚圆,“你没听错吧???”

男子便先打开了第一个盒子,里面装的赫然是一对碧绿油亮的翡翠耳环。

商队便朝城内走去。

于是当徐瑜和卢清辉走进后院的时候,正瞧见袁基路把肥爪子伸进女子舞裙里乱摸的一幕。徐瑜十分有定力,眼角抽了一下后仍然面不改色地往前走。而卢清辉直接把白眼翻到了天上,若不是尚存几分理智,他真想冲过去一脚把袁基路踹进湖里。

“只要能提高田产,什么方法都行?”

徐乙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讽刺“逛一圈都逛了这么久,看来陈功曹这一圈逛得很有收获吧?”

“钱兄,你来啦。”

情绪激动的老百姓却不肯相信“骗人!让你们的长官出来给我们个交代!”

黄路忙道“我有一个表弟,在外面流荡了一年多,上个月刚回家,最近也在村子附近垦荒呢。我看到你,就想到我表弟了。”

朱瑙含笑看了他一眼,解释道“从始至终,他一句没敢问我的身份。只要不问这一句,旁的他说什么都是隔靴搔痒。”

他们接到迎接的命令很仓促,此刻都是一头雾水。

陈武本想熄火,没想到反而引火烧身,顿时头更大了。

“怎么这么多?那屠狼寨到底抢了多少人?”

而当徐瑜念到对屠狼寨伍长、什长的通缉之时,袁基录“咦”了一声,终于松开了正在把玩的少女的手。

朱瑙问道“出什么问题了?”

这些少年多为男孩,亦有少数几名女孩。其中年纪最小者只有岁,大多十三四,年纪最长者也不过十五六。按说这年纪的孩子是最有活力的,若在城里乡间碰上三五个,那三五个孩子往往能吵得闹翻天去。可如今三五十个孩子在一起,竟然死气沉沉。他们有些三三俩俩地坐在一起,大多数人却独居一端,神色警惕,不与他人交流。从他们身上全看不到孩子的天真与懵懂。

钱青磕磕巴巴道“怎、怎么这么突然?”

周田巡瞬间一阵眩晕。

“阿嚏!”

……

6求雨有些心虚,王丰收却自然地翘起二郎腿,道“周嫂子,周大娘,莫紧张。我们兄弟从山上出来办事,路过这附近,正好走累了,所以过来讨碗热茶喝。”

虞长明快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砸到哪儿了?脚没事吧?”

“没收钱!真搜干净了,不信你们自己去搜!”

投靠长明寨不成,周大暑等人只好又找了个附近的小山寨投靠。但那小山寨里的山贼非常排挤新人,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们干,还动辄打骂他们。待了几日,他们受不了那气,就又离开了。

“下官见过朱州牧。”窦子仪在门外行礼。

顿时满桌哗然!朱瑙这意思,俨然是他们可以私下详谈的意思了?!

“我听州府的人说,这个州牧的位置本该是别人的,不知为什么,官印落到朱瑙手里,他就趁机出来顶替了。”

就在此时,一个女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众人愣愣地看看窦子仪。刚才朱瑙的确说了三点要务,但没人在意他说的顺序,他那不就是随口一说么?

朱瑙道“这些既已是往事,如今我新官上任,你们不是在我治下犯错,前情便一概不追究了。但是你们得记住,从今日起,我会好好整顿吏治,你们必须明礼诚信,严守法纪。谁敢再做贪赃枉法之事……”

“州——官——上——任——”

不仅民生凋敝,州府中亦是一团乱象。

虞长明微微一愣“为什么?”

钱青“……”

朱瑙这才略略止了笑,不紧不慢道“如果我说你不配,你会把寨主之位让给我来做吗?”

虞平“……”

朱瑙一面听一面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6求雨一脸懵懂。除他以外,周遭许多寨民也稀里糊涂的。他们都是农户出身,没太多见识,不懂得经商的那一套。反正打从上一回朱瑙出钱雇长明寨众人去帮农开始,他们心里便对朱瑙印象极好。这些送来的粮食更让他们相信,朱瑙是个大好人,是个大善人。

两人对面坐下,虞长明不知该怎么开口——长明寨里没有钱了。

6求雨“……”

此言一出,有不少人响应,他们都有一样的想法。

石四一通吼,婴儿啼哭得更厉害了。石三双目泛红,推了弟弟一把“不用劝了,你们赶紧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们这些人是隆城山里的一支山贼,因受灾失去生计所以落草为寇。他们本是同乡人,因张老大年纪最长,所以大家推他为,让他做老大。然而百姓不好做,山贼也不好做。他们进山以后,张老大带着他们四处打劫,本来山脚下还有些农户,被隆城山里的山贼们轮番打劫之后,农户也都跑了。他们已经两三天没吃过正常食物了,全靠草根树皮勉强果腹。今天好容易看到一只兔子,本有机会沾点油水,可惜也没抓住。

虞长明是个什么样的人,稍有心的人都能打听出来。他的父亲曾在州府做过官吏,为人刚直得罪了长官而被贬斥回乡。他继承父亲遗志,少时便有侠名,乐善好施,矜贫救厄,长大后他在乡中的声望甚至压过所有乡绅和州县官。也因此,他落草之后,乡中大批乡亲愿意随他一起建寨,好几个村的农户都少了半数以上。

这个理由就姑且认了。刘奇又换了个问题“那,东家为什么把田租定的这么低?还要给佃户借贷,不收息钱。”

朱瑙打了个哈欠“本来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唉。”

“十抽一还不算呢!朱庄主说,田租每年秋收之后实收实算。”那难民满脸难掩的兴奋,“天下竟有这样的大善人!”

虞长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未与他争辩。

小春怯生生道“我、我们劝过的,可是劝不住……”

石三忙道“几位随我来吧,我带你们进庄里看看。”

他原以为朱瑙会继续装疯卖傻,没想到朱瑙一点没有遮掩,爽快地回答道“我吗?我今年想买几亩地,顺便再养几头牲畜。所以就去田里收了些秸秆。”

不一会儿,朱瑙也来了。他见自己的三位掌柜都到了,便招呼人坐下说话。

那小姑娘吃了一惊,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动,看看朱瑙,又看看李绅,像只受惊的兔子。

少年戒备地看着他不做声。

“那天我们已经赶了七八天的路,走的是娄山里的一条山路。那条路又陡又狭,一次只容一辆车马通行,还得走得万分小心。我们走了大半个时辰,眼瞅着要把那段山路走完,忽然迎面过来一队官兵,也带着车马。我们两队人堵在那儿了,我们过不去,他们也过不来。按理说,我们走得更远,总该是他们回头让我们,偏偏那队官兵霸道得很,非要我们让回头……”说到此处,那脚夫满腔愤慨,“你们说,那些官兵是不是太不讲理?他们回头出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我们掉头再回来,一个时辰都不够!那山路那么难走,我们一路过去实在不容易。耽误工夫不说,拉车的牲畜也走不动……”

他语焉不详,朱瑙还是听明白了。他侧过身,面对着李乡,反问“你呢?你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