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了,回国找工作。”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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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笑一笑,脸孔上的线条柔和一些:“年轻的时候,我与弗朗索瓦是情人。弗朗索瓦,你知道?”

“我还真有事想问你,厉害啊,把那姑娘给弄法国去了?”

乐队此时奏快乐的音乐,新人和嘉宾在草坪上跳舞。我跟着祖祖站起来,加入他们。

我很饿,自己就着大米饭把那道菜吃得精光。

跑到楼下,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喊着宪兵的口令,跑步离开。

“好吃吗?”他问,看看我。

“我知道,这是你的安排。不过,之前走得急了,没来得及给你打个电话道谢。”

暮霭中的花都。

“哎不过她劲头可挺大的,球打得挺好,听说学习也不错啊。”

这些都是我不能回避的内容。

“那他到底还是就范了。”家明说。

她有她的优势,她的劲大得很,经常一发得分。我心里笑得都不行了,说她此时像个男人,恐怕又会翻脸的。

旭东揉太阳穴:“唉,算了,算了。”

“嗨,奔三十的人了,早结婚,早生孩子,他长大了,我还不至于太老,还有精力管教。”

我说完就后悔。

“家阳,你怎么不介绍一下。”

“好。你说,我听。”

“那还是我徒弟呢。”我一句接一句的跟她抬杠。

不会吧,真的有飞来艳福。菲站在外面,笑着看着我。被海风吹起头发,眯着眼,像一只大猫。

我想要他,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们不能以正常的方式做爱的问题在哪里。

我收了线,上了车,慢悠悠的往家里开。我在想这个姑娘。

第十一章

我点点头。

“我也是。”她拉开门。

我在指定的宾馆找到指定的房间,用副卡开门进去。

他闭着眼睛:“车里。”

又是周末,我在“倾城”坐台。运气不是太好,今天没人找我。恹恹地打个呵欠,拍拍嘴巴,被大班茱莉娅姐姐看到,指着我说:“飞飞你有男人了?”

“怎么脾气这么大呢,时差没调好吧。哥开玩笑呢,别跟我这个粗人一般见识好不,翻译官阁下。”

那次报告会,在外籍军团的要求下,程家阳到底用汉语作了报告。他介绍了在巴黎三大的留学经历,超强度的念书,考试,课外的礼仪培训,外交技巧,还有在布鲁塞尔和斯特拉斯堡几次大型会议的同声传译的实习。接下来的环节,使同学自由提问,刚开始提出的还是一些规规矩矩的关于巴黎三大课程设置,留学途径,翻译技巧等的问题,可是不久,在一些花痴的引导下,就变了路子。她们居心叵测的从巴黎的生活入手,又问起风土人情,这些旅游节目上都嚼烂了的话题,最后终于在起哄的时候,不知谁的声音在人浪里叫出来:“那学长你有没有浪费机会,找一个法国女郎当情人?!”我觉得真是生气,心里却已经好奇得要死,心里想,程家阳,你可千万不要不回答。

他突然就一抬头望定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为什么怎样都比留在这里好,这里有什么东西对不起你?”

他还没有这样跟我说过话呢,我看看他几乎恼羞成怒的样子,自己也没了劲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愣住看着他。

我们虽然用法语说话,不过态度和语气肯定不同寻常,旁边的李老师看看家阳:“程老师?您还在问问题吗?”

他皱着眉头把表格扔给他的同事,自己往外走。

李老师看看他,看看我,又看了看程家阳扔给他的对我的评估表格。他可能也觉得诧异,说:“乔菲,你面试合格了,再过一个星期去部里考笔试和听力。”

我站起来,我很清楚地对程家阳说:“我不会去的。”

他走到门口了,听到这话,回头看我,想说什么,有同事在,又不得发作,咬咬牙就走了。

剩下我自己呆呆的站在那,发生了什么事?家阳他为什么对我这样?

我在操场上找了个旮旯抽烟,我想起他从前对我的温言软语和他刚才的冷若冰霜,都说女人善变,其实男人才是不可捉摸的东西。

感情有多深沉,做爱有多疯狂,都不能弥补我们现实中存在的差距。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可是做不成情人,也不至于形同陌路,形同陌路,也好过刚刚他对我的态度。

可是他的那张脸啊,怎么看都好看。

我眯着眼睛想。

会不会他心里还挺喜欢我的?要跟我演一出偶像苦情剧?

这种想法像个小苍蝇一样愉快地冒出来,我迅速的又找了一个苍蝇拍把它消灭了。

乔菲,你不要再意淫程家阳了。

我的烟吸完了,我把烟头狠狠的摁在地上,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夏天的雨,来得快散得也快,现在有阳光从云朵里透出来。

我打算去食堂吃饭,大学里的饭菜,我现在是吃一顿少一顿了。

有辆车在我身边停下来,有个人从那上面下来,对我说:“上车。”

我不知道是什么在那一刻弄花了我的眼,是雨后初霁的阳光,还是这个一直藏在我心里面的男人。

程家阳

乔费皱着眉,仔细看看我,表情在这一刹那很奇怪。

“乔菲,上车,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她忽然笑了:“师兄,你要请我吃饭吗?好啊。”她乖乖的上了车,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乔菲的惯常伎俩:装没事人。

我发动车子,没有看她。

“去哪里?就附近好不好?我等会儿还跟同学约好打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