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关系。怎么样?顺利吗?”

乔菲

她们就坐在我和明芳旁边,叫了汽水,水果沙拉和一些零食,因为刚刚的失利而愤愤不平。没有几句,说到乔菲。

“你把我究竟当作什么?”我问。

“你不是看到了我对她什么样子吗?你觉得我不想跟她结婚吗?我玩了这么多年,也只对这一个上了心。可是,我也是,不得已……”

我说:“菲,你不要介意,这是我的宠物旭东,它习惯这样表示对主人朋友的热情。”

“你怎么见到她的?你怎么说我的?”旭东知道我见到吴嘉仪,紧张的向被踩到尾巴的老鼠。

大年初三,旭东约了我去郊外骑马。天气晴好,我们骑了好一会儿,然后坐在会所里休息。

“……啊。我也有期末考试。我今天下午泛读考得不太好。”

“是啊。我路过外面,看好像是你。”

“很熟。我们从小几乎一起长大。不过也有一段时间不联系了,她婚后怎么样?”

“那我比你强点,我爱看《故事会》,边吃花生米边看。”我说。

我们住的酒店面向大海。

我按住他的手,又指指他的小弟弟:“不用了,你不累吗?我叫出租车回去。”

“又欠我个人情。”

这医生脾气也上来了,看着我说:“您还是学外语的呢?您的牙跟外宾的牙一样吗?外交无小事知道不?”

菲熟练的打手语告诉她的妈妈,我是她的同学。

“这是为了后来那一次?”她问。

六月里某个星期日,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而在世界的这一个角落,一个女人被一个跟她接吻之后呕吐的男人彻底伤了自尊心。

他们用力的点头。

老朋友的声音一下子兴奋起来,我们约好了在国际俱乐部见面。我状态不佳,自己没有开车,打了出租车去了那里。

然后听见他说:“我说中文,还是法文?”

“那也好。”欧德说,“菲,他送你回家,你尽管放心,我弟弟身手了得。”

法国南方的夜晚,海有多深,天就有多高,深蓝色的穹幕上,星子璀璨,有海鸟唱歌飞过,微带咸味的海风吹来,吹得树叶沙沙响,这些仿佛是人年少时心里面的声音。

这样看,祖祖不像他的姐姐。我们走到环城电车的车站,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电车来了,我要走了,对他说晚安,再见。

他却跟我一起上了车:“我送你到大学城吧。”

好像又是我刚到巴黎的那一天,他送我去青年旅馆的一幕。这可是个尽职尽责的宪兵。

直到走到我宿舍的楼下,我指着那扇窗子对他说:“你看,这是我的房间,两天以后,你不会找错吧。”

“不会,”他笑一笑,“不过你可要多做一些饺子。”

“没问题。”

我蹦蹦跳跳的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洗漱,看看表,都这么晚了,我刚才一定是做最后一班车回来的,可是,祖祖他怎么回去呢?

程家阳

明芳的孩子生下来,是个小姑娘,圆脸庞,头发长了一小层。我的手指头被她抓住,手都攥满了。

我带着我母亲准备的礼品去看明芳,在医院的病房里,还遇到了文小华。

孩子被她抱在怀里,攥着我的手。

之后,我送文小华回家,路上,我们谈起这个孩子,名字还没有起好,明芳号召我们群策群力。

我说要回家翻翻字典,小华说:“普通的汉字最好,名字越普通,人就越出色。”

“有这个理论?”

“对啊。你看,家阳,小华,多普通的名字,多出色的人物。”

我笑起来。

“你等会儿有事吗?”

“没有。”我说,看看她,她也看着我。

“不如去喝茶吧。”我说。

“好啊,我认识一家台湾茶店,有各种各样的刨冰。”

两个大人,像少男少女一样在装修成卡通屋的台湾茶店里吃五颜六色的刨冰,好像返老还童。

文小华吃了一份芒果的,又吃一份山竹的,专心的品味,享受至极。我的一份,化成冰水了,才吃了一半。待到她吃的心满意足了,抬头冲我笑一笑:“谢谢你哦。”

“谢什么?”我说。

“这么耐心。等我到吃完。”

“我这人倒是没有别的,耐心很多。”我很老实的说。

“我有时觉得,你是礼貌的有些骄傲的人,太不说话,拒人千里。其实……”

“不说话,是因为不太会说话;礼貌,就可以不用给出别的表情。原则上说,我是个懒人。”

她看看我,又看看窗外。

“我从小,很是争强好胜,念最好的大学,去最远的国家;工作了,秉性也是如此,做别人不做的艰难的课题,去最危险,棘手的地方采访。

做人很努力,因为心眼里相信,只要努力去做,就会争取到目标。”

她喝了一口水,脸上仍是淡淡的笑容:“直到我遇到你。

程家阳,你知不知道,你就是老外说的那种,困难的人。”

这样就开始数落我了?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