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与愿违,片刻之后,她只觉周身的冷意,越冰寒,那份寒意,直到她入睡之时,却也丝毫不见退去……hhhook

“是,奴婢记下了!”

大殿中,南宫萧然神采英挺,双手背负,正四下打量着大殿内的摆设。

袁明月示于人前的,永远都是可以牺牲自己,从而成全她,成全家族大义。

从小到大,为了极尽全力培养袁明月,作为次女的袁修月一直都寄养在别处,回府三年,她久居锦临院中,对她的话更是言听计从,还从不像现在这样,竟忤逆她的意思。

袁明月的这一礼,本是无懈可击的。

但即便如此,意外终究生了。

只是,她做她自己,他会生气,她低声下气任他冷言冷语,他不领情,既是如此,她索性让自己痛快些。

可……方才在她见她落水的时候,他竟想都不想就跟着跳了下去!

挣扎之中,又被狠狠的呛了口水,袁修月的头顶数次没入水底,冰冷的河水,浸湿了她高高挽起的髻团,如寒锥一般,无情的刺入她疲惫不堪的四骸之中,体温骤失的她只觉通体冰凉,那抹源自于心底的锐冷,箍住了她的全身,累得她再也无力动弹!

她袁二小姐不稀罕!

毕竟,就在刚才,在太后面前,她与太后和贤王妃的亲近之举,多少有些故意之嫌,其目的无非是想要故意气他,谁让他昨晚对她不是冷嘲就是热讽来着?

只是世上之事,甚难两全,他对她的偏见,早已根深蒂固,而人与人之间的偏见,往往是最难改观的,是以,她既得不到他的欢心,便只得退而求其次与太后亲近了。

南宫灏凌的话里,是奚落和挖苦,袁修月回话,却是心系天下子民。

“宿在偏殿么?”袁修月的眉头不禁轻拧了拧。

“是么?”淡淡一问,袁修月心下五味杂陈,唇角的笑,渐渐敛去,她转身背对两人:“你们都下去吧!”

意识到他所指之人是谁,袁修月蓦地瞪大双眸,那日在聚仙楼时,她与先生同行,他言语中的意思,莫不是觉得她和先生之间……暗暗咂舌,她露出一副十分无辜的神情:“他是负责教导臣妾琴棋书画的先生……啊,臣妾忘了,皇上与他是旧相识了。”

淡淡的酒香之气铺面而来,因他的忽然靠近,袁修月心下一窒,不由后退一步。

眸华轻抬,视线扫过他身侧的两位美人,她眸色微暗,能做的便是在心下苦涩一叹!

汀兰见状,不禁面色一变!

汀兰说的没错,大婚之日,皇上依照规矩,应该在凤鸾宫就寝。

袁修月的眼神,淡然,平静,却蕴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力,在她的注视下,即便依卧君怀,心虚如韩敏仪也觉如坐针毡。红唇微弯,她有些尴尬的轻笑了笑,随后以贝齿紧咬唇瓣,水眸氤氲的凝望着南宫灏凌。

眸华轻抬,对上袁修月倔强的双眸,南宫灏凌好看的眉形倏然皱起。

“皇上,臣妾是皇后!”

微扬的嘴角,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袁修月淡淡的瞥了韩敏仪一眼:“宫中妃嫔,无论是谁,都该对本宫行礼,纵然是皇上宠妃,也不能坏了规矩。”

闻言,南宫灏凌眉心又是一皱,而他怀里的韩敏仪,则忍不住轻颤娇躯。

双眸中,不悦之色渐渐浮现,紧紧凝着袁修月,他的眸色再次转冷。

“皇上明鉴,眼看着各宫的妹妹都要到了,身为皇后,只要身在后位一日,臣妾便有权掌管后宫事宜,若韩妃妹妹一定要坏了规矩,臣妾也只得以宫规处置了!”

淡淡一笑,袁修月与他四目相对,她的双眸之中倔强依旧,不见丝毫胆怯之色!

恰在此时,林盛进来通禀,颜妃偕同各宫的娘娘们皆都到了,此刻正与贤王妃于大殿外等待皇后娘娘传旨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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