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官清说着,目光轻扫惜月那俏立的臀瓣,低头在少女耳边细语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浓郁的药味传入了曹鹿的鼻腔,药味中隐含的辛辣呛的她剧烈的咳嗽起来。曹鹿努力的睁开沉重的双眼,可无奈模糊的意识无法支配身体。曹鹿又尝试活动四肢,可那稍稍绷紧的肌肉马上传来一阵让她模糊的意识都感到恐惧的疼痛,就如同无数只细针同时穿透了她的身体一般,在这强烈的痛楚中,她再次沉入了无边的睡梦……

这报复来得如此狠、如此毒,可又是如此的自作自受……

悠儿双手用力抓握着上官清的肩膀,尖利的指甲甚至抓入了老人的肉里,老人每一次进入她的身体都会让她发出一身满足的呻吟。虽然老人那如山般魁梧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气闷,但是那遮挡住烛光的身体却是让她出奇的安心,让她得以尽情的享受着这难得的鱼水之欢。

了,终究是要被那温柔的水浸透的。

不知不觉间,已是三更时分,一个黑袍身影已不可思议的速度窜出竹园,但观其身法却有几分狼狈。

“大伯身上有什么不对吗,这样盯着大伯看?”妙檄真人眼神闪烁着,但仍然像是毫无所觉的呵呵笑着,身手捋了捋胡须,放下时却不小心把衣襟扫开大半,这下,老头就像是把上衣连襟全都解开了一样把胸口直到肚腹的一小片身体裸露了出来。

“鹿儿,你……”曹墨闻声浑身剧烈一震,身上冷汗刷的一声流了下来,连说话的语调都结巴了起来。

曹鹿见上官清突然发难,张了张嘴,可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出来,一双美目便充满了茫然之色,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上官清见状,当即并指为剑,直指曹鹿眉心,口中呢喃不断,声音低沉,虽然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但每句话都带着一种深入人心的力量。同时上官清双目精光闪闪,像是能够直视曹鹿目光深处似的,映照的曹鹿目光更加迷离。

那么……

“师兄不要白费心思了,这香乃是当年你那老相好蛛娘所制,她的毒功你不会不熟悉吧?”中年人放肆的大笑道,“我们也没有想到你当年对她始乱终弃竟然让她这么恨你,我们一提要对付你她便马上把这香交给了我们,还为我们设下这个圈套引你上钩。”

看着与上官清言谈甚欢的流云,后者所显出的博学更是让惜月诧异,不论上官清与他言谈诗词或是字画,甚至于医卜星相、风月之事这流云都能做出不凡的见地。而当初脱困之时流云言谈之中所提及的公输家亦是让惜月心惊不已。

作为雪宫下一任宫主,惜月自小就被长老们讲解武林中的各大势力,这公输家便是其中之一。公输家,据传是战国时期鲁班的后裔,机关奇巧之术无人能出其右。但也因其家族历史悠久,导致傲气极深,任你是武林盟主或是一代枭雄,都很少买账。

为何今日会任由这流云调遣……

这流云究竟是何来历?

宴后,流云殷勤的备好马车送两人回到上官府。雕饰奢华的松木车厢,内里显然早被人用上好的熏香氲染多时,可供乘坐的地方都铺满了厚厚的皮毛,极为的舒适。默默地坐在车内一角,惜月冷眼看着那极是投契的一老一少,这流云处处表现出来的阔绰与深藏不漏让惜月把他列入了要小心对待的名单之中。

到了府内,已到了深夜,上官清便索性留流云住上一晚,待得明天再行感谢。

老爷,你对那流云有何看法?卧室之内,惜月略显笨拙的服侍上官清更衣,貌似随意的开口道。

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听到惜月那亲昵的称呼,上官清心中一暖,连语气中的温柔都凭添了不少。

听到上官清对流云的颇高评价,惜月没有马上开口,只是默默的为老人除下外衣,解下鞋袜,将上官清的双脚放入早已备好的温水中,轻柔的向他的脚背上撩着水,但……

但他无论所做何事都非常人所能为之,而究其原因亦非常可笑,你怕他有所图谋,老夫言之可对?看着惜月温柔的为自己洗着双脚,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上官清手捻长须,和声问道。

嗯,惜月抬起老人的双脚,按照她的穴位知识按摩着老人的脚底,为防有诈,老爷还是小心的好。

看着惜月用一块柔软的毛巾为自己擦干双脚,上官清呵呵笑着拉起惜月让她坐在自己粗壮的腿上,老夫心中有数,倒是月儿不用太过担心流云会对老夫不利,老夫信的过他。

稍微在上官清腿上扭捏了一下,惜月显然不太适应这过分亲热的动作,但仍是试图劝阻上官清:你心如为何如此确定?

等你到了老夫这个年纪,便自然能分辨得出一个人是否对你心怀不轨。上官清虽然一只手不安分的在惜月的翘臀上抚摸了一下,可口中言语却是意味深长。

看着上官清那一脸的自信,惜月心中微微不快,但也无可奈何。她虽然在这小小年纪便可以把许多世事看得通透,可却没有上官清那种在漫漫人生中沉积下的人生经验与老辣的眼光。无奈之下,惜月只得捧起上官清那苍老的脸庞,心中柔情泛起,柔软的双唇迎上了老人那张阔口。

唇齿相抵,舌尖相缠,两人的拥吻极尽缠绵。感受着惜月的热情似火,上官清也毫不客气的俯身压下,一双大手在惜月的身上上下游走。少顷,上官清喘着粗气双手提起了惜月扎着精细扣结的衣衫便要解开,却不想惜月满脸羞红的阻止了他。

老爷,性事过多容易伤身,今日还是算了吧。

虽然心中诧异,但上官清还是依了惜月。看着少女起身整理衣衫与凌乱的头发,老人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像是抓到了什么,但却全无头绪。

老爷先行歇息吧,月儿还想出去走走。惜月殷勤的伺候上官清躺下歇息,仔细的为老人掖好被角,看着上官清欲言又止的样子,少女露出一丝出尘的微笑道,这府邸装饰极是不俗,我想多看看,一会便回来……

竹园是原本曹府内最为淡雅的一座庭院,在如今的上官府中亦是如此。每到夜间,月华倾落,竹影摇曳,不经意间,便飘散出一股浮生若梦、飒然欲仙的的感觉。若是半年之前,还常有一喜爱身着鹅黄色长裙的柔媚女子在此弹琴奏乐,琴曲语调高雅,闻者皆心神宁静,俗念全消。

只是如今伊人何在?

惜月出了上官清的卧房,却是直往这竹园而来,一路之上全无斜视,指点也没有显出她出门之时所说的出门看看这府邸的不俗装饰。

你果然在此。惜月的声音本就清冷,衬着这竹园的意境更让人心中一凛。

在惜月眼前,一个身材清瘦,身着竹绿长裙的女子抱臂而立,冷淡的表情配上闪烁的目光,显得极为怪异。

忍不住回来看看吗,曹鹿?惜月再次开口,听她言语,难道这身材消瘦的女子竟是曹鹿!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虽然消减许多,但观其面容确是曹鹿无疑。女子转身开口,声音仍是软糯,爹与大伯好像搬来此处,我挂心不下,回来看看。

不想进去看看吗?惜月想着竹园内挥了一下手,此时的窗上恰好映照出两位老人对坐弈棋的倒影。

你来找我就是来说这些的?曹鹿面色一整转过身去,双手抱臂,满身的柔媚顿时化作一身的清冷,混合着洒满她全身的月华,只让人感到她如同将要飞升而去一般。

我来这里有两件事情,第一,我要感谢你……惜月似是犹豫的开了口。

谢我何事?曹鹿冰冷的打断道,与她平常的那软糯声音截然不同,倒是有了几分惜月的味道。

若是没有你,我怎能与老爷有这如今的缘分。看着曹鹿没有丝毫反应的背影,惜月淡淡一笑,我的事情只有你和师姐知道,若不是有你的运筹帷幄,我怎能在那松竹老人的墓中得偿所愿。不用说与你无关,以我对你的了解,能把如此简单的计谋策划的如此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还没有其他人能做到,也只有你可以把事件可能发展的每一步都考虑进去,然后作出相应的对策让事件的发展为你所用。

哼。曹鹿鼻子里冷哼一声,但语气随之软化了下来,好姐妹便不用说这些。

会心的一笑,惜月方才开口:第二件事,我要回雪宫去了……

不留下吗?那我做的这些岂非全无意义。惜月话一出口,曹鹿马上转过身来,蹙着眉头,一脸的不悦,流云的话你真的听进去了?

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看着曹鹿点了点头,惜月心中一惊,以她的修为竟然也没有发现当时有人偷听,难道这还是半年前那个丝毫不动武功的曹鹿?

我的轻功已经不比你差了。曹鹿轻描淡写的解释道,眉目之间突然闪过一股阴厉,而且,我当时把周围所有能发出声音暴露我行踪的生物全都毒杀了。

看着曹鹿眉宇间那股阴狠,惜月心都颤了一颤,难道这真的是以前那个因为不忍残杀小动物而一直食素的曹鹿?

以前的你可不会做这种事情……

以前的我也没有与爹和大伯乱伦……异样的目光看着曹墨与妙檄的倒影,曹鹿的反驳却是满含苦涩,令惜月也不禁无话可说。

看来,我这求你的第二件事你是不能答应了……

何事,说来听听?虽然心中略有所察,曹鹿还是开口了。

此刻我返回雪宫,便是准备接受门规制裁,指尖在发丝中游走,配上惜月苍白的脸色,一股心力衰竭的形像倒影在曹鹿的眸中。此刻的惜月看起来再不复当年那个看透世事、如白莲一般的女子,却像是一朵即将凋零在寒风落雪中的梅花……

你是想要我与那老贼一同上雪宫,一路为他出谋划策,我言之可对?再不忍见到惜月如此凄凉,曹鹿幽幽叹息的开口,你可看破俗世、看破生死,为何却看不开你与他之间终究会如镜花水月一般,终究化作一场春梦,了无痕迹……

上官清已经老去,岁月无多,为何不趁现在脱身离去,有我为你谋划,雪宫未必会处罚于你。曹鹿叹息,她还是不能看着这可以冷静的看破世间万物的惜月如此沉沦。

凡人庸俗,总有些看不破的事情。指尖在发丝中飞扬而出,惜月的一头青丝如乌云一般扫落月光,语气虽淡,但字字掷地有声。眼看惜月苍白的脸色一瞬之间仿佛染上了荧光,温润的如同最好的玉石一般,曹鹿不禁愣住了。

凡人庸俗,总有些看不破的事情……曹鹿低头咀嚼这几个字,口中慢慢涌起了一股苦涩,我等具是凡人,岂能免俗,也罢,既然你自愿低落凡尘,那我便与你庸俗一回,这雪宫,我就与那老贼闯上一闯。

谢……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惜月话未言尽,曹鹿便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迈着无声无息的脚步走入了竹园,今日,我也想庸俗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