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两人的几次欢好,可以说每一次两人都算得上心怀鬼胎,没有一次称得上“心无杂念”,这次,恐怕是两人灵欲交融的第一次吧……

为什么呢?上官清心中没来由的烦躁了起来。

竹园内凌乱的床榻上,曹鹿正用一方手帕擦着头上的汗珠,心中嘀咕着爹方才真是厉害,现在自己的下身还是火辣辣的,不过他最后的那几下抓得实在太用力了,也不知道那几道抓痕什么时候才会消下去。曹鹿想着低头看向了自己那坚挺的酥胸,十几道抓痕正横七竖八的列在哪里,红白相间中透着奇异的诱惑力。

闻到这种味道的曹鹿内心狠狠的挣扎了一下,心脏怦怦直跳,就像是要跳出体外一样,她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后,才虚弱的摇了摇头。

“爹,你不用说了,这不怪你……”曹鹿猛地坐起身,脸带泪痕的喊道,被子自她身体滑落,丝绸一样的皮肤趁着烛光显示出一种可爱的粉白色。

老头的抽插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猛,带着像是能把女儿身体穿透的力量下下齐根没入,直捣入花蕊,进入女儿那敏感之极,娇嫩之极的子宫中。曹墨努力的冲撞着女儿那粉红色的下体,感受着那里紧裹的温润。粗大的肉棒上的菱角越来越猛烈的摩擦着曹鹿娇柔的密地,一波波的快感淹没了已经失神的少女。

梦幻迷离之瞳。勾魂夺魄之音。迷心大法。

私会?不会,他与曹鹿仅有两面之缘,连相识也只能勉强算上。

老者闻言脸上红白不定,又隐见羞愧之色,最终大吼一声,并指为剑,一片绵密的指影像中年人攻了过去。

妙檄真人半句话也没说,手腕一抖,自腰间抽出一柄秋水般色泽的软剑。上官清见到此剑瞳孔一缩,这柄软剑名为“云霁”,是他师傅的佩剑,若不是曹墨与妙檄犯上弑师,这把剑当初便应该传给他。

看着这把代表师门大仇的云霁剑,上官清只敢怒火中烧,因为用计狠毒而产生的愧疚心理荡然无存,双掌缓缓抬起,凌空虚捧成球,赤火四阳功的澎湃烈阳罡气大量汇集。

就在师兄弟三人手足相残一触即发之时,流云那淡笑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上官先生何必动怒,这两人便由晚辈替你擒下如何?”

乍闻此言,上官清心头一跳,极为不解的看向流云,只见这少年人轻摇折扇,道不尽的潇洒风流,虽不知为何这陌生的少年三番几次相助自己,但不知为何,每次见到他都会令上官清产生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尽管上官清对这流云印象不错,曹墨却对这英俊少年满怀杀意,今日自己与女儿落得如此境地,一半是因为上官清与冷善的算计,而另一半,就全靠这少年人的推波助澜!如今这不知死活的少年人竟然还大言不惭,曹墨与妙檄是真的动怒了,下一刻,一柄软剑、一双肉掌携着怒火劲力杀到了流云面前。

面对两大高手夹击,流云依旧摇扇轻笑,全不在意,脚下踩着奇异的步法,行云流水一般的曹墨与妙檄的招数中穿插自如,姿态悠闲如闲庭信步。

“点花笑月。”流云口中轻吟,以扇代剑,轻飘飘的几点扇影落入了对手如奔雷般的攻势中,如河中落花,随水而去却不沉溺。醉中点花,吟诗笑月,招如其名,风姿潇洒。

一招过后,只听“砰砰”两声轻响,原本气势如虹的曹墨与妙檄栽倒在了地上,竟是被人点住了穴道。

看着地上的两人,流云用折扇敲了敲手心,转身对上官清躬身一礼,口中道:“上官先生,这两人便算是晚辈的一点见面礼,还请先生笑纳。在下身有要事,不能久留,如有机会,望能与先生把酒言欢。流云告退。”语毕,流云向着那几位束手束脚的御医一招手,转身走出了山谷。

谜一样的少年,忽然而来,忽然而去……

静静的看着曹墨与妙檄脸上的颓然之色,上官清忽感索然无味,意兴阑珊。

十几年的仇恨就这样了结了吗?

是啊,就这样了结了……

上官清心中一片空荡,在古墓内非人的生活的十几年,忍受着修炼赤火四阳功烈阳焚身的痛苦,这些全都是为了今日的这一刻,可为什么这一刻自己心中却是提不起丝毫快感?老人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早已在一旁候着的悠儿连忙跑上台搀扶住了他。上官清没有掩饰的在悠儿的面前露出了疲态,慢悠悠的离开了山谷。

“爷爷,我们还进去吗?”悠儿怯生生的声音将上官清从深思中唤醒了过来。

老人疲惫的抬头,看着自己面前依然奢华的曹府,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半响,上官清叹了口气,拍了拍悠儿的手背,领着小姑娘走到上次的那个茶摊坐了下来,随意的要了壶茶,安静的喝着。

不知不觉的,个把时辰过去了。冷善满面喜气的带领南北武林盟的首脑人物一路吹吹打打的到了曹府,还未见人,就有几个小厮一溜小跑的赶到上官清面前,恭敬非常的作揖:“上官盟主,冷盟主今日设了筵席,要祝贺上官盟主荣登南武林盟主之职,还请盟主随小人入府,其他大人稍后便到。”

上官清闻言眉头一挑,“上官盟主?真是什么意思?”

“小的不知,是……是冷盟主吩咐的……”听着上官清那冷淡的声音,那小厮满脸惨白,额头上顿时布满了冷汗。显然已经身为“上官盟主”的上官清身份已经不同以往,惹恼了他下场可想而知。

一听是冷善的注意,上官清顿时就明白的七八分,心下冷笑不已。

而事实也和上官清猜的一样,冷善抓住了那难得的机会,成功把曹墨拉下盟主之位,但为了不被人说成乘人之危谋得总盟主之位,冷善索性便把上官清捧上了南武林盟主的位子,这样一来可以澄清名誉,二来以自己和悠儿的关系,加上自己超然世外的态度,这南北武林盟的权利等于全都握在了冷善的手中。

不过这也全赖上官清当年的赫赫声名,风流神剑的神话至今无人可以超越,换成其他人怕是冷善的如意算盘就打不响了。

当夜的晚宴很是丰盛,不过出息宴席的却多为虚与委蛇之辈。

曹府终是改成了上官府,但这宅子却是流云出资买下赠与了上官清,这着实让老人大吃一惊,不知这谜一样的少年究竟是何来历,所行之事到底为何?

月照阁内,悠儿伺候着疲惫的上官清脱去外衣,温柔的为老人按摩的身体,口中似乎随意的发问:“爷爷,曹鹿姐姐他们你打算怎么处置。”

上官清闻言一愣,晚宴之上他力排众议,将曹墨父女与妙檄真人全都软禁在了如今的上官府中,留了他们一命,可这种就不是长久之计。

“爷爷,不如边饶了他们吧。”悠儿又是轻轻的一句话,让上官清心中一颤。

如今的他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些抗拒惩戒他的两个师弟,难道是因为曹鹿的关系?

“悠儿,更衣。”上官清轻叹了口气,爬起身。

竹园,昔日曹府小姐的闺房,如今,却以改姓了上官。

曹鹿轻抚瑶琴,一曲阳关三叠音调在竹林之中余韵不绝。

“红绽樱桃含白雪,断肠声里唱阳关。好曲。”一声淡淡的喝彩自林外传来,上官清拍着手走了进来。

曹鹿的脸色此时瞬间变得惨白,颤抖着抬起手指,尖利的指甲扣过琴弦,“蹦蹦”几声,少女竟将这瑶琴的琴弦尽数抠断!

“你……便这么不欢迎我?”上官清浑身一僵,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