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竣涛见她想离去,突然问:“可可是谁?”这是昨天她昏过去前跟他提的一个名字,他假设“可可”是一个名字。

结果并不乐观。男人站的地方是唯一的出口,其他地方则是长满了芒草和树木。

她常逮到严竣涛若有似无的注视,那视线好像盯着猎物的秃鹰一样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实在气自己对他的反应那么强烈。

“你这样慢吞吞的,要到何时才能完成这件事?”严竣涛拉住推车制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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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是有专门照顾狗儿的人吗?”她声音拔尖的喊道,但声音淹没在狗叫声中。

但前提是她必须训练出救难的搜救犬

但曾几何时,他心中却渐渐的渴望那股美丽的火焰。除了筱爱,任何女人已经不再能吸引他的目光了。

早上起床,韩筱爱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大懒腰。今天起她不用做苦力了,因为老江和王叔今天会来上班,而她原本的工作时间将改为上训练课程。

这件事是昨天夜里严竣涛送走何麦可后对她说的。那时她正在整理一团乱的行李,试图找出另一件睡衣穿,因为她最爱的那件被严竣涛毁了。

他敲门时她吓了一跳,三个多星期以来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他们是真正的独处。

想到这里,她心跳开始不稳,呼吸紊乱,在几次深呼吸后她才把门打开。

“有什么事吗?”她拉开一条缝,像个警戒的老太太。

“还没睡?”他俊魅的脸上噙着谈笑,深邃的眼眸发亮的盯着她。

“没有。”她摇头。他高大的身躯轻易的填满整个门缝,那种压迫感让她一时忘了像往常一样讽刺他。

“我遵守承诺,明天起你开始跟着麦可学习,他会尽所能的教你。在美国他是顶尖好手,等着跟他学的人很多。”他依旧盯着她。

“是吗?真高兴知道你还算有良心。”她终于找回讽刺人的功力。

他听了笑意加深,眼角的笑纹让他看起来成熟而性感。

他一只手撑在门框旁,右脚向前跨一步,“很高兴你对我有了新的认识。”

“不客气,希望你找的训练师也能有良心,还是……他是另一个你想赶我走的秘密武器?”她质问他。

“不,我遵守承诺是因为这是你争取到的,往后我不会再为难你。至于麦可的问题,我相信你有能力克服,你是我见过最固执女人。”他低沉的嗓音像对情人的呢喃般滑过她全身,让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腔。

她盯着他冒出胡髭的下颚,唐突的换了个话题,“我希望每天能有时间去看Amy和小狼。”

“没问题,我会跟麦可说。还有什么吩咐吗?”他低笑,促狭的问她。

“没有了,你可以退下,我要休息了。”她红烫着脸,故意应和他的挖苦。纵使有一扇门横在她前面,似乎也保护不了她的芳心。

“是的,女王陛下。”他朝她行了一个礼。

韩筱爱没再理他径自把门关上,隔着门,她听到他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好像在笑她陷落的芳心和落荒而逃的举动。

可恶!他似乎很有自信她最终会屈服在他的魅力下,但令她气馁的是——在气愤他如此自信不要脸之际,她的心,却无可避免的涌起一股危险而甜蜜的期待。

想到这里,她看见镜中的自己,禁不住的端详起来。

镜中的女人皮肤已晒成健康的小麦色,一头直顺的长发用鹅黄色的缎带绑成利落的马尾,身上穿的是阿姨的旧t恤和洗得泛白的牛仔裤,这样平常的打扮她在以前是不会满意的,但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变美了。

她眯眼仔细审视着,想要确定自己的审美标准是不是降低了?过了半晌她明白了。原因绝对不是在变瘦上头,她有点瘦过头了,原因是出在她变得容光焕发,脸上充满了迷醉和梦幻的色彩,眼神显得慵懒,像是刚做完spA一样。

这跟福嫂煮的菜有关吗?她迷惑的想。如果吃福嫂的菜会变美,那福嫂肯定会在短期内大发利市,她想像一堆女人争先恐后的订购福嫂做的荣肴,忍不住呵呵低笑起来,没发现心情也跟着轻盈起来。

随后她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便匆忙跑出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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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循着声音到了客厅,见到客厅里的那一幕当场傻住。

有四个陌生男人占据了小小的客厅,其中两个壮得像熊,他们戴着墨镜站在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绑得像粽子一样的男人两旁。由于那男人被打得像猪头又垂头丧气的,韩筱爱一时认不出他,于是她把视线移到最后一个陌生男人身上。

他理着平头,满脸笑容,但笑容显得有些狰狞,身上的花衬衫和手臂上的龙形刺青,不难看出他是混江湖的,他的年纪大约四十出头,大哥架式十足。

韩筱爱紧张的环顾四周,寻找着严竣涛的身影。心里担心的想,不会是黑道找上门要欺负良民吧?她握紧拳头,最后心安的发现严竣涛气定神闲的坐在单人沙发上,好像这群人送的是礼物,而不是一个绑得像火腿肉的男人。

瞬间,她放下一颗吊得老高的心,接着她又瞥见福嫂坐在客厅一角擦着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而何麦可则穿着桃红色t恤,站在最好的位置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她悄声绕到福嫂身旁,想安慰她,井问她怎么回事时,却被那位大哥的声音吸引。

“严先生,豪哥要我转告你货已经亲自送上,他欠你的算是还清了。”

“谢谢,改天我会设宴款待豪哥和诸位,答谢大家鼎力相助。”严竣涛平静的说,仿佛这种不寻常的场面天天上演一样。

“那你的货要怎么处理?”康哥踢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脚,男人痛得哀哀叫。“还叫!”他再补上一脚,像演双簧似的,男人又惨叫一声。“哼!敢对狗下手!干!”似乎嫌不够,康哥又踹他一脚,不过这回男人只哀了一声就痛昏了。

这时韩筱爱才知道这个被接得不成人形的家伙是谁,只是她不明白抓他的为何不是警察而且道上的大哥?

“干!这种人要是对我的娜娜出手,我一定要了他的贱命!”康哥说得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闻言,韩筱爱不自觉点头,这男人之前要对她下手,如果没捉到他,天知道他会对别的女人怎么样。

“康哥不用浪费力气了。他还有一堆人等着要。请帮我将他丢在警局门口,自然有人会处理。”严竣涛相信福嫂的前夫出狱的第一天,就会有一堆等着要债的弟兄在监狱门口等候,他一点都不担心这瘪三会再对任何人不利。

“这样呀。”康哥露出满意的笑容。仿佛知道福嫂的前夫会有多修似的。随后他表情梦幻起来,和他的狠劲很不搭。“自从你送我娜娜后,现在我已经不能一天没有她了。”他幸福得像在谈他的爱人。

韩筱爱皱起眉,难道严竣涛送女人给黑道大哥?这算什么行为?

“我明白。”严竣涛点头同意。“我知道娜娜会很适合你。

那豪哥对珍妮还满意吗?“他的语气充满关心。

“满意!豪哥说珍妮是他心头的一块肉。”康哥说起这话笑容竟有些腼腆。

又聊了娜娜和珍妮这两个女人几句后,康哥使个眼色,他身后的两只大熊便捞起昏过去的男人离开。

等到他们四人一走,严竣涛就对福嫂说:“福嫂,你别自责,你前夫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偶、偶对不起大家……”福嫂抽噎道。

“是呀,福嫂,这件事会发生完全不是你的错。”何麦可挤开韩筱爱急着安慰福嫂,他对福嫂表现出高度的“姐妹”情谊。

韩筱爱本想抗议,但看他安慰福嫂安慰得很起劲,福嫂还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上,她只好耸耸肩,离开他们去追严竣涛。

这时严竣涛已经走到屋外,她在台阶上叫住他问:“他们在哪里找到他的?”

“昨天晚上在夜市里。他偷了别人的钱被逮个正着,他们发现他,救了他后拖到暗巷再打一顿。”严竣涛笑着说。对于一个愚蠢的白痴来挑衅他,他替他感到可怜。

“可是我昨天早上才去警局报案,他们怎么知道要找谁呢?”她越想越觉得事情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