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才厚家出来,本来因为出师不利有些沮丧的段可凡的心又火热起来,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路修起来,他把名单拿出来看了看,想着下一家应该去谁家,正低头看名单呢,身后传来一声娇斥:“你这个坏蛋,说我是什么金毛狮王谢逊的后代,我都问了,这个金毛狮王谢逊是个大恶人,你这是故意埋汰我呢!……”

她这模样让她看起来越发俏皮可爱,段可凡有些忍俊不住地笑道:“好,好,我错了,我不该瞧不起你,那么,这位大姑娘,我现在可以请教你的芳名吗?……”

本以为王才厚虽然不幸,但好歹当过这么多年的村支书,家里条件应该不会太差,可到他家一看,段可凡却大吃了一惊,王才厚家的条件比起春生嫂家还不如,屋里的地面还是那种原土地面,连水泥都没抹,屋顶也是到处漏光,屋里的原土地面因为漏雨,长期处于潮湿状态,踩上去极不舒服!

王大奎就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小段啊,你是从大地方来的,又刚大学毕业,不了解基层情况,像我们这种穷地方,如果全靠国家财政补贴,那你什么都不要干了,就像到我们村那条路,国家拨款只有一部分,有一部分是需要我们自筹的,不摊派怎么行呢?……”

想到这里,段可凡心里就有了主意,微笑着摊摊手道:“我当然是人了,鬼已经让我打跑了,以后这里再不会闹鬼了,你们看,我有影子,鬼是没有影子的……”

被吓破胆的王连生已经连话都不会说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直抖,不管张桂花问什么,他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妈呀!有鬼啊!”

那巨蛇刚才被段可凡踢了一下也有些吃疼,却也彻底被激怒,所以只是略微停滞了一下,就再次对段可凡展开了攻击,蛇头一弹,再次向段可凡电射而来!

栓柱是村里的二愣子,长得牛高马大,只是脑袋有些不灵光,智力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年水平,很好糊弄,所以王大奎想了想道:“行吧,你就带栓柱一起去,不过你别告诉他具体去干什么,就说晚上带他去祠堂捉蛐蛐玩,只要他敢去,你就请他吃红烧肉……”

其余三人都是知道王大奎和刘美玉之间的关系的,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很是辛苦,王大奎被刘美玉被胡搅蛮缠得有些火了,用力一拍桌子怒道:“你胡扯些啥呢!现在商量正事呢,你想不出主意就给我闭嘴!……”

“哟,春生嫂这就开始发骚了,还说你没看上那学生伢子?……”

妇女们对这卷发姑娘似乎都有些畏惧,见她过来都赶紧让开路,讨好地赔笑道:“小丫来了啊!……”

说着又转头对段可凡大刺刺地道:“住的地方给你解决了,吃饭的问题你自己解决,我去找村委其他干部过来开会商量一下你的分工问题,你就不用参加了,明早再过来报到……”,说完就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王大奎哪里是练过跆拳道的段可凡的对手,被他踹倒在地揍得满地打滚,开始还色厉内荏地威胁两句,到后来只得软语求饶道:“住手,住手,我真是这里的村支书王大奎,兄弟哪里的?是不是搞误会了?……”

更让段可凡感到惊喜是这里的建筑风格古朴,布局和谐统一,以青白色调为主,段可凡虽然对建筑学没什么研究,但看这里的建筑风格也能大致推测出这里的建筑都是明、清时期保留下来的古建筑了!而段可凡脚下的青石板路也似乎证实了段可凡的判断,这里的青石板路上都泛起了油光,没有上百年的历史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出了审讯室,夏胜利却没有直说怎么回事,而是递了一根烟给候小健,然后朝审讯室里努了努嘴道:“候所,里面什么情况?……”

“你!”那女警被段可凡气得要死,但段可凡的话也确实点中了她的软肋,因为她确实还在见习期,还没转正,严格来说确实是没有执法资格的,而且她没有亮证执法也是违反了基本的执法程序和规定,这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大意,主要是在这乡下,老百姓的法律意识淡薄,也没有人会去关注警察是否亮证执法了,所以所里在这一块也没有抓得特别严。

这时段可凡和那女警之间的较量也开始由胶着状态开始向段可凡倾斜了,段可凡毕竟是男人,力量上天生要占着优势,耐力也好些,而那女警则已经有些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了,就在那女警在挡住段可凡一记又快又大力的鞭腿后,一下子没站稳,打了个踉跄,被段可凡抓住时机,以一记回旋踢扫中,踢倒在地。

段可凡喝了那么多酒,确实也有些口渴了,所以也没多想,他刚洗完澡,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匆匆套了条沙滩短裤,赤着上身就去开门了,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妇,穿着十分暴露,劣质香水味冲得段可凡直皱眉头。

不过段可凡很快没有精力细想这个问题了,因为这帮镇政府干部都太能喝了,个个都是海量,就连唯一的两员女将崔玉莲和葛春霞也是端杯口口干,把段可凡都看傻眼了,好在他身体素质好,勉强扛得住,不过还是跑卫生间里吐了两回。

接下来崔玉莲又带着段可凡到镇政府的各个办公室去窜了下门,主动介绍道:“这是我新认的干弟弟,段可凡,江南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分到榕树村当村官了,你们以后要多多关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