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你操心,你自己保重就是了。”

好像是

“嗯,不能叫‘垣山神社’,而是垣山的神社,那个神社没有名字,是垣山的一部分,或者说是先有神社的存在才有了垣山。”

“快送她去医院。”

可解释在已成为事实的死亡面前显得多么无力,就算不是我的所作所为,但多少都和我有关系

辽太看着我说道,但是我没看他,而是注意着那个司巫——

高一d班的同学顺序排队进入教室,经过某张课桌前留下一撮头发和一滴血,课桌边坐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婆,神婆旁边竟然还站在几个穿制服的男人

我没说话,沉默的立在他对面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路上的行人、车子、路人带着散步的宠物、婴儿的推车、以及小孩撒手飘飞在天空的气球这一切,都只是“一半的残像”,另一半,就像被焚烧掉的感觉,残端留着灰飞烟灭后的焦灼痕迹,仿佛一只烟被烧去一半后熄灭燃端的样子。

——“不能看‘透’的样子,看了会出大事情“,我还不清楚具体的“大事情”是指什么,但从“铃兰傀之窗”的出现后,所有死去的人当中有一部分是死于见过“透”的样子。

伴随着疑问,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我逐渐看到红色中多了许多黑点,一团一团在蠕动、扩散慢慢连接在一起形成一片,像血海中翻起一道黑色的浪,逐渐向我逼近

我不禁叫出声来——

“就是那里,有个屏风挡住的那里”

“其实我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是特地来找你商量的。”

“嗯”

“最初,这件事情并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做到的,需要一种传递媒介来形成。”

“没事就好。”

“快点上去看看吧”

“——小希,你好讨厌”

“呃那个,我还想问之前有没有人来向大伯问过入校登记册的事?”

“怎么回事?”

“事实上,是健来阻止我去问的。”

“不完全是这样——”

——就这样,在这种奇怪的环境下,连续五天都没发生什么事,大家以为“新对策”起效了。

那天因为整理综合楼的储藏室,又是那人负责,他一直整理到晚上,正好就在四楼,临走时他发现有间教室的门是开着的,他以为有什么人进去了,就大着胆子走进去,并且把灯打开查看。

我没回答,算是默认吧,对于木原并不避讳直接说我的“缺陷”我也不是太反感,只是从来没人这么说过,听起来觉得怪怪的。

这样一想,我仿佛发现k开始变脆弱了,他有弱点,如果从k的弱点来入手是不是更容易找出k是谁

“拍过照了,即便看花眼,有照片为证。”

“山麓那边那座神社真的塌了吗?”

这时除了悠人,我们四个同一瞬间躲开了彼此的目光,悠人看出端倪后顺势问道。

“就是说——从春初的死开始你一直都知道谁是下一个?”

——是谁写来的留言,在我书包里。

都什么时候了,难道就要眼睁睁等死吗

“——不确定,要问过知道的人以后”

“?”

一声尖叫后,樱树的手臂上已经开出一道血口,一旁的纱良香握着削尖的铅笔对着她,笔尖上还沾着樱树手臂上的血。

——可为什么“他”会不高兴?

“小希,你没在上课吧,我算好了下课时间给你打来的,你方便听电话吗?”

“看她的话恐怕不太方便。”

哦?要不要去看看啊?

“琉璃希,有件事情我想还是现在告诉你”他停顿了一下,调整呼吸后又继续道:“纪美那天发生了事故,就是我们玩捉迷藏的那天晚上,她被储藏室倒下的立柜砸中了头部,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呼吸了,应该说也没办法感觉到呼吸,已经砸成无法辨认的模样,然而——她的旁边,躺着的是你。”

——这一幕,也成了我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

“说起来,悠人不止这个地方奇怪。”宫山沙哑的声音从大家中间冒出来。

“那么,透过玻璃看的话,是不是会看到”纪美小声从嘴里颤颤巍巍挤出半句话来。

我们三个互相对望着,惊愕的同时身上还感到一股异样的阴冷——从来没人见过“铃兰傀的来信”是什么内容,不对,应该说没见过是什么样子,今天,它终于从一个死者的亲属口中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