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井第一时间反应道,随之和千叶典一起把我扶起来往校门口走去。

我不禁大声叫道。

那个半老的女人同样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她的黑眼仁小的离奇,和眼白比例完全不协调,面对站在课桌前的我,她的瞳孔好像还缩了一下。

“他们那是”

对视几分钟后,我决定沿着斑马线走过去。

那时禾谷是这样说的,如今作为“铃兰傀”的我明白了究竟为什么要看这块玻璃。

而“透”究竟属于什么,我也同样还是未知者。

天与地之间一片深暗的红,没有教室,没有人,没有一切,也没有光,或者说不知道光源来自哪里,总之眼前的一切清晰可见可见无边无际的血红,就像天空下了一场血,一切都淹没的无影无踪,甚至感觉不到这个地方有边,一个空间应该有的轮廓,这里没有,是一种令人不知身处何处的空洞,没有方向,仿佛某个人用笔沾满红色涂料在纸上涂满了一大片,而我,被扔进了这团颜色里——就是这种感觉,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在哪里,意识和思维是借助什么来传达这样的画面

“小希,吓到你了?实在抱歉,可是b班那位同学告诉我的时候就是这么说来着”

“请问之前坐在那个位置的,那人对面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闻言,我敏感的看着他。

“琉璃希同学你的记忆恢复有没有什么进展?”

“传递媒介那是指?”

“琉璃希,怎么回事?”

朋友焦急的催促道。

“你过去吧,我来替你们拍照。”

我自然是担心如果有同学比我先知道结果又做了什么错误决策,那就真的没有挽救余地了。

桃井冒出声音的同时我也捂住了嘴,我们知道不能说出他的名字没错,我们脑海中搜索到的而入校登记册上没有的“那个人”。

“——为什么?”

“不是消失,而是‘变’了,变成了这个人。”

渐渐的,我以为难道就要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有些同学也开始互相说话。

可是不对呀,明明说窗户会多出一扇的

“春初她”

变向思考的话,不回信给k,我们就会遭致厄运亲临,如果我们实施“对策办法”躲避厄运的话,是不是厄运就会降临到k的身上,所以才会讨厌?

“那把照片拿出来比对一下”

进入了夏季。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就是说能预知咯?”

是想告诉我水静把回信写给了我吗?

“不知道谁拿着一张符纸,说是从神社里弄来的,可以躲避厄运,结果有人就去抢,呼的一下全部人就抢开了”

“还是问那个b班的同学吗?”

——人真的会被吓死吗?——纪美那个时候看到了什么心脏完全不能承受的事呢?

“疯子,纱良香是疯子。”

他提到了“悠人”,是不是悠人呢?我琢磨着要不要把森南医生告诉我的事情也告诉桃井,毕竟单凭我一个人找出那个多余的“人”似乎有些困难。

电话彼端森南医生的语气听上去像是有事情急着要说。

文奈的母亲微微皱起眉头,茶端到嘴边很不自然的喝了一口。

不是说生了两个吗?

我一惊!

无尽的惊愕和恐惧疯狂侵袭着我的大脑。

“怎么个奇怪法?”

“是红色的玻璃吗?那扇窗户。”在一片惊愕与鸦雀无声中我突然问道。

“你看了吗?”

“照片是一前一后拍的吗?”我轻声问道。

“你有没有看过内容?”

我带着杂乱无章的思绪混到放学,上课也没认真听讲,我始终对金川说的事实无法释怀,自从春初不在以后,水静再也没对我提过放学去哪里闲逛的要求,这其中的理由不言则明,毕竟她和春初过去是那么要好的伙伴,可是金川说的那个事情,她不是应该更比我吃惊才对吗?还是说

禾谷长什么样子。

又进来一个人——

“那您见过那张集体照吗?”

那要怎么解释?除非指出那个学生是谁才能说服我,并且,尽管我不认识照片上的每个人,但我看到这张照片时就很不舒服,就好像有人在耳边说“不要盯着看,否则会让你发疯”那种感觉。

“春初在周六晚上给我打过电话,正好是你晕倒的那天,春初在电话里对我说她收到了铃兰傀的来信,之后她就再没到过学校,直到昨天早晨她说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