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皇子是东夏使团的领头人,为两国交好而来,这些日子里都表现很好,不但约束部下,禁止他们随便外出,对官员们无时无刻的陪同也表现得兴致勃勃,毫不在意,偶有对东夏当年帮助蛮金而不满的官员,讽刺他几句,他也挂着憨厚的笑容,从不回嘴,也不放在心上。这样的表现,实在很难找借口污蔑他犯事,要求搜查。

夏玉瑾:“第二,我是你男人,你要听我话,我说往东就不准往西。”

杨氏自从主持中馈后,意气风发,她性格又最重名声,唯恐妾室掌权被别人说是狐媚惑主而看不起,所以越发谨慎小心,事事依着规矩,小小年纪弄得像个小老太婆般古板,还动不动就找将军告状,和她睡觉实在难受。眉娘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谁给好处谁是娘,每次见到将军那副恨不得摇尾巴的哈巴狗样子,实在让人看不上眼。萱儿倒还好,偏偏是个胆小鬼,还喜欢尖叫,和她睡一起,万一房间爬只蟑螂老鼠进来,不用等杀手进门,他就被她的尖叫声活活吓死了。

闹到最后,就连皇上都有点相信是夏玉瑾这次做得太过分,又遇到个小心眼的苦主,闹出个含恨自尽来了。

所以修修改改,整到那么晚了,橘子家的猫都睡了…………

夏玉瑾给口水呛到了。

萱儿老实道,“这个啊……原本是给将……”杨氏和眉娘一人一脚踹过去,她抖了下,继续道,“将……将来给您活血祛瘀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

“这个,我……”夏玉瑾吓得额上沁出两滴冷汗,几次挣脱未果,眼珠子急得乱转,虽不敢直视对方,嘴上却试图辩解,“我只是希望你过上好日子罢了。”

夏玉瑾得意洋洋,当场学着媳妇英姿,狠狠一脚踹去他胸口上,然后自个儿往后跳了两步,站稳身形,气急败坏道:“老子就说他不像好东西!还不快给本青天大老爷把这恶贯满盈的狗贼拿下?!”

胡青看着他的脸色又白又红,就好像彷徨挣扎中的兔子,差点憋不住笑了出来。本着能给对方添堵绝不放过的本能,他很应景扭过头去,长长叹了口气,然后起身,让店家装了个酒葫芦,摇摇晃晃走出大门,留下凄凉的背影。

夏玉瑾带着满腹怨气来到巡察院,立刻点齐手下认人,发现里面大半是以前在街上相识的,熟悉起来毫不费力。待老杨头送上文书时,他收下记述城察布防的文书,然后将喜欢闹事的流氓地头蛇黑名单与案件文书搁开,大大咧咧地摆摆手道:“不用看了,这些小混蛋,哪个我不认识?”

到底是让她祸害别人,还是祸害自己?真是两难啊……

奈何他在秦河彻夜游荡,大清早买个羊肉又被卷入逼赌事件,好不容易结束后马不停蹄地奔向皇宫送钱,其间还落水受寒,身体早就有点不舒服,再加上叶昭的和离书与皇上的任命书刺激,一喜一惊,终于承受不住,还没来得及开口和伯父耍无赖,眼前已冒出几颗小星星,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少年荒唐,恶行罄竹难书。

叶昭走过去,再次踹翻,踩住他的脊梁,一边慢慢用力,一边漫不经心地解释:“我男人让你赌,你便得赌。”

老高恍然大悟,方知是前阵子醉花楼看上了他的羊肉秘法,想要独占来做招牌菜,派人来谈过几次,都被严词拒绝后,便使了这阴招来陷害他儿子。

真正的感情不是揍出来的,:严肃地说。

叶昭过去敲门,道歉:“别生气,兄弟们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眼拙了。”

夏玉瑾揉着眼,捏着脸,只觉人生如梦。

全场鸦雀无声,军姿瞬间站得整齐,连大气都不敢出。

秋水赶紧冲上前给她家将军顺毛。

9、回门之乐

胡青摇头:“她是被父母所命嫁人的,而且嫁的是个混球。”

风雪中,她的脚步没有停顿,果断朝西方走去。

叶昭只淡淡地回了声:“哦。”

你见过老虎和兔子叫板的吗?

叶忠无奈接旨。

叶昭沉默了一会:“也可能是不想惹事。”

“谁知道他黑心里装的是什么,五年后再说吧,”夏玉瑾,“杀人案调查有结果吗?”

叶昭从袖中抽出张纸递给他:“小乞丐说凶手眼角下有道疤,牛通判怀疑是居住在上京的外地人,便让画师画了张肖像,晚点全城张贴,搜索嫌犯。”

三角眼,蒜头鼻,大嘴巴,满脸胡子,凶神恶煞的长相。

夏玉瑾看了会,笑着评价:“嗤……画师水平真糟糕,画得这家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叶昭不予置评。

夜间,太归阁人头鼎沸,酒香四溢,歌舞升平,伊诺皇子包了视野最好的厢房,订了最好的酒菜,还请了这几天陪他游玩的中书谢大人和秘书监牛大人前来共饮。

叶昭有守时的习惯,她拖着夏玉瑾,两人都没有迟到。安排好座位后,伊诺皇子却迟迟未到,等了两刻钟,东夏使团的通译气喘呼呼跑过来说皇子有事耽搁了,要晚来小半个时辰,请大家见谅,并送来东夏美酒,恳请大家不要客气,先行动筷,尽情畅饮。

夏玉瑾有些不高兴,却无可奈何,他倚着窗栏无聊地打望秦河上的画舫,满天星光,灯火如昼,若有若无丝乐传入耳边,无论往哪边看,都比桌上几个老头和蛮夷人好看,便警告媳妇不准喝酒后,统统丢给她应付。

忽然,他发现对面柳树下站着个鬼鬼祟祟的高大人影,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当那个人转过来,在柳树上挂着的灯笼照映下,粗壮的身材,泛白的三角眼,发红的蒜头鼻,脸上满是暴戾的色彩,眼角下还划了道长长的伤痕,丑陋得把夏玉瑾活活吓了跳,不由在心中默默感叹,这世上还有长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家伙,看起来好生眼熟。

夏玉瑾看了好一会,从怀里掏出那张杀人犯画像,大发感叹:“这画师画得真是精妙绝伦,栩栩如生啊。”

伊诺皇子正好从门外走来,好奇问:“什么栩栩如生?”

“阿昭!”夏玉瑾叫嚷起来,指着楼下的杀人疑犯道,“去收拾他!”

“咦?”叶昭赶紧丢下啃了一半的鸡腿,跑过来,对着画像看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感叹一声,翻过栏杆,飞身跃下,从腰间拔出软剑,朝凶手劈去。剑风过处,所向披靡,杀人疑犯给逼人攻势吓得不敢藏私,从袖中翻出隐藏短剑抵挡。

叶昭看见武器,更确定了三分,出手越发狠辣。

杀人疑犯虽算得上杀人高手,却流年不利,犯了太岁,遇上杀人高手中的高手,短兵交接数十招后,短剑被宝剑削断,破绽百出,节节败退,叶昭趁胜追击。

一拳过去,杀人疑犯提早进入说话漏风,咬不动东西的老年生活。

一脚踹去,杀人疑犯从此愧对父母妻儿,获得入宫为官的资格。

再加一拳一脚,他开始哭爹喊娘求饶命了。

叶昭想起这些天的奔波劳累,还有夏玉瑾丢的面子和豆腐,暴戾心起,踹得他飞出十几丈,再走过去拉起,

护士长李曼的梦魇最新章节

再踹倒,口中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骂骂咧咧道:“老子的男人也是你能陷害的?!真他妈的找死!”

杀人疑犯快晕过去了,只恨不得对方能给个痛快。

楼上,伊诺皇子倚着围栏,兴致勃勃地问:“这是在干什么?”

“看我媳妇劈人,”夏玉瑾怕错过好戏,赶紧将长凳拖到窗边,捧着碟盐炒花生,一边吃一边感叹,“凶残!真是太凶残了!我总算明白秋老虎说的话了!阿昭,手下留情啊!”

牛秘书监和谢中书也赶紧跑过来,在夏玉瑾身边坐成一排,齐齐围观鼓掌。牛秘书监想起这些天因他受的苦头,狠辣道:“揍死这混蛋,害我儿奔波了那么多天!”

谢中书则慢悠悠地叮嘱:“夏郡王啊,让叶将军别打死了他,还要问话呢。”

伊诺皇子也感叹:“叶将军雄风不减当年。”

夏玉瑾立刻把对他祖宗十八代的问候再重温了一次。

44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