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付饶说想去灵隐寺拜拜,替人祈福。而夏衍泽恰巧接了个电话,面露急迫地就要出门,走之前特意过来拜托我陪付饶去趟灵隐寺。

“多少钱?”易路思一边问话,一叠钱已经捏在手里。

“我们走着进去,然后雇一艘船,泛湖而游怎么样?”他提议道,就那样笑着,微微侧着头,眼睛亮晶晶的,亮得像没有微尘的海水,两个酒窝浅浅地浮在面颊上,与生俱来就有一股高贵不凡的气质。

他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朝车窗外扫了一眼,“冬天的天就是黑得快。”独自呢喃着,跟着我下了车。

“至于你刚刚提的条件,等明天陪我过后,我看况再决定是否答应你!”隔了许久,他稍缓和了绪这才又开口说话。

蓦地,我感觉到手腕上的力度减轻了不少,正想抽出自己的手,又被易路思牵住,只不过这次是温柔的掌心接触,不再是向刚刚之前的那种蛮力桎梏着我的手腕。

娄一杰和付饶倒是一幅恍然大悟的表,原来这哥哥妹妹是这样的一层关系啊。

“你好!你好!”娄一杰马上殷勤地打招呼。

“恩,接人,公安部左部长的小儿子左意要来杭州玩,我爸特地要我来接人,说年轻人跟年轻人好相处,我能有什么辙,只好自己过来接呗!”说完,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口气,装作自己有多可怜一样。

“唐可,好久不见!”他淡淡地笑着。

“唐可,是不是那个人干的,是不是!”最后三个字,钱骋完全是吼出来的。

“这种女人是要男人去伺候她的,路子,你跟她相冲,你是要人伺候的主啊!”左意环着胸,表认真地说着。

“还没有,行程就快结束了,你先在那等我,我马上就到!”我心里也挺急,真想立马就飞到钱骋身边。

“不放,我就喜欢抱着你!”他突然又像个孩子一般无理取闹起来,好像刚刚生气地不是他一样。

我挂上电话,横了他一眼,“你有完没完,今天真是撞邪了,竟然遇到你这么个神经病!”

“好!”我颤抖着声音恨恨地答道。

“是啊,路子,这几个娘们儿都等你等得不耐烦了。”

“啊——”我吓得又赶紧抓住他的胳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这一声我喊的惊天动地,眼泪都渗了出来。

“妹妹,哦,不对,同学,要不这样吧,我们付给你这张照片的肖像费怎么样,这照片就当卖给我们了!”易路思煞有心地对我扬扬眉,很为自己想到这个办法而有些高兴。

这时,人群里的人都开始催促这个赵勇宁的男生,“走啦,走啦,易路思在下面催我们!”

“老妈,那明天我去同学家过生日的事呢?”我现这话题扯远了,赶紧提醒道。

“那卢丹之前骂你什么,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她求你,你就别搭理她!”钱骋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愤然地说道。

七嘴八舌,有争吵的,有关切的,有骂娘的。

“何歆是个好男孩,但我跟他——,算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班上有没有什么男生追你?”我一扫之前的话题,将话锋转向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插话问:“什么ast考试?”

“你还让我反省——”

“钱骋怎么打女人啊?是男人就不应该——”

“那你想怎么样,说都已经说了!”卢丹想赶快结束这种局面,她心里明白的很,只有我开了条件才会“放过”她们。

“别乱说,什么机会不机会的!”

我早该知道的不是,那个钱包是夏衍泽替我带回来的,当时我还纳闷他怎么提前把钱包给我拿走,也不怕我等会回去没钱付账,其实他一直在等我,后来我被他电话里”许安笹”三个字给刺激到了,也没再去提钱包的事,就这么忘了。

把男人!还厕所!这话说得多气人。

我没有再接话,而是站在一旁拿起一只彩色粉笔使劲地给方琳的画上色,我每一笔都上得易常吃力,手根本使不上力,其实不是手没劲是心堵的慌,我必须找点事做,来掩饰自己的没事。

我将视线也对准前方,现真的是钱骋,他一步并作两步地朝我小跑过来,我一屁股地就从花坛边站了起来,朝钱骋跑去,呵呵,回来的还真快!

管唯晏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望着我,那神,我还真揣摩不出具体啥个意思,是怕我介意,还是觉得让钱骋背不好意思,还是她要我背???应该不会是要我背,应该是怕我介意的成分更大,我有那么小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