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付饶住在我们家,早早地就去客房休息。第二天一早就随着夏衍泽出门游玩去了,而我在某人的电话轮番轰炸下不得不从温柔的被窝里极其不愿的爬了起来,这疯子又不知道又是从哪儿打听来我的手机号码和我家的地址,此时,已经守在我家小区外,就催着我赶紧下去。

我冷笑一声:“你这是干吗!”

“唐可,我有话跟你说,你先别走!”显然他也知道自己前面过于不理性,有些局促地开口,此时的语气出卖了他内心的羞恼和不甘。

“那个,夏衍泽是我哥哥,我不是他女朋友!”我语气淡淡,神色也淡淡地解释了一下。

omg的!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娄一杰要接的人就是他们,难不成我跟他真是有“猿粪”,天要亡我,我不得不亡啊!

我对自己突然冒出的花痴想法给吓了一跳,赶紧在心里使劲地摇了摇头,唐可,你的毅力这么那么差,都将这份纯纯的暗恋掩埋了那么久,久到真的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想起过他了,怎么如今又想蠢蠢欲动了,没出息,巨没出息,所以绝对绝对不能再放纵自己在继续胡思乱想了。

“恩,好久不见,在新加坡过得好吗?”我同样抱以微笑淡淡地问候。

“他有没有怎么样你?”钱骋一听,脸色就很不好,着急地问我。

“你的意思是说,她桃花运很旺”

按下通话键:“到了吗?”我问。

那一票女生的眼睛里都快冒火了,看来这疯子是吃香啊,可这能怪我吗,我自己都快郁闷死了,感觉就像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的,就算真的对我有好感,那也请易大少爷你怜香惜玉点行吗,别老是将我抱来抱去的,又拉又扯的,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嫌丢人。

“恩,我知道的。”我乖乖地应了一声。

他轻笑了一声,停下脚步,小心地将我放下,一触到地,我头就晕得厉害,眼前好像不止一个易路思,起码有两个,合在一起又分开。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想把自己摇醒,手却被人牵了过去。

“麻烦你,鱼丸粗面,么有粗面,是吗,来碗鱼丸河粉吧,么有鱼丸,是吗,要牛肚粗面吧,么有粗面,额那要鱼丸油面吧,么有鱼丸,么什么都没有啊,那要,墨鱼丸粗面,么有粗面——”我的麦兜铃声又再再次响了起来,本来多可爱的铃声呀,现在听起来怎么那么无聊呢,主要是我心里那个急啊,不过由此可知电话那端的钱骋肯定比我还急。

“你叫什么名字?”易路思还在重复这个问题,看来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易路思就随着一帮人闹,也不说话,只是挑味地看着我,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半响,他用拇指打了个响嗝,然后双手环胸,点点头,“我尽量吧!”

赵勇宁不由自主地被他的同伴向后拉走,唉?他怎么可以走,我的照片——作势我一个跨步拉住他,“我的照片,这事还没完呢?”

夏叔叔倒是随和的一笑,“去北京好啊,我大学也是在北京上的,唉,要是唐可真去北京,我认识那边的付书记,还可以叫他帮忙照顾下。”

“都已经理了,这事也答应了,你不帮也得帮!”我赖皮般得说道。

“王恺坤,你tm的别招惹我们7班的人!”

雅滢望天感叹:“文科班啊,什么都不缺,就缺男生,唐可,不是什么人都跟你一样命好的,天天有人追。”

我闷声不想地看着他,眼神却越来越冷淡,甚至还有些厌恶。

“你自己说要分手的——”

现在完全一团糟,卢丹站在一旁哭得天昏地暗,多事女生依偎在她身旁不断地安慰她,时不时地拿眼横我,如果她的眼神可以杀人,那我已经死了不下上百回。更不要说此时的钱骋,就像野马脱缰拉都拉不住,从来没有看见过钱骋这么生气的样子,我木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你刚刚骂我是什么,就当着我的面骂你自己三遍!”我干脆地说道,也不拖泥带水。

何歆静静地站在我身旁,就那么看着我,默默的给我安慰。

那种油然而生地欺骗感强烈包裹着我的全身,我怔怔地望着钱骋,“你骗我,是不是?”

钱骋终于沉不住气了,朝我吼道:“唐可,你给我出来!”这一声怒吼,不仅把我吓了一跳,他身边的几个男孩子也都吓了一跳,纷纷都往旁边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