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歆冷冷地望了我一眼,语气冰冷地质问我:“唐可,你不敢承认是不是,那我问你,你之前呆的时候就会无意识地在本子上写夏衍泽的名字,可你现在有写过钱骋的名字吗?”

“能睁开眼吗?”我试探着问。

我的心思被何歆的这句话给拉了回来,慌乱地点点头,拾起旁边的粉笔就递了上去。何歆冲我淡淡地一笑,接过粉笔,又开始刷刷地写了起来,他的字大气充满着古典韵味,一笔一画就像在慢雕一个艺术品一般,很讲究。别人都说看字如看人,何歆就跟他的字一样,大气又不失韵味,细细地想让人去品味,了解他。

这回轮到我不耐烦了,挥挥手,开始赶人:“赶紧去,赶紧回!”

钱骋牵起我的手,一边关心地问:“追着我跑了多久?”

妈妈眼里还是深深地不相信,总觉得自己的女儿配不上人家的儿子,对我的不满视而不见,凭什么啊,人钱骋还觉得自己配不上我,老妈凭什么就觉得我配不上钱骋。

我这才清醒过来,我们刚刚在热吻,而且这地点——是他家。omg!之前都没有注意他家里有没有人,怎么就那么吻了起来?

我心里一暖,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任他牵着,其实我很喜欢钱骋牵我,他的手和夏衍泽的手一样又漂亮又温暖,我还记得那个冬天,杭州的第一场雪,夏衍泽也是这样牵着我在雪地里慢慢走,只不过那时是冬季,现在是夏季,但是给我的温暖是一样的。

我有些晕了,钱骋管得屁事也太多了吧,连我暑假都给我安排好,还必须去他家补习功课,谁爱去谁去,反正我是不去,他也别想管我!

食堂里人更少了,我是越等越没耐心,有他这样的吗,自己不珍惜时间,我还要回去赶化学作业,这时间可宝贵着呢。

钱骋哼了一声,端着饭闷不吭声地找位子去了。

“唐可,你以前为什么都不理我?”钱骋一边抱着我走,一边淡淡地问我。

钱骋默不作声,只是紧紧地抱紧我。

我的大脑总算在看到李菲孤单的身影时,有了条件反射,“你放手,你想带我去哪?”我挣扎着想甩开钱骋抓着我的手,并且用另外一只手去死抠他的手指。但是都无济于事,我越是拼了命的反抗,他越是钳得更紧。

“你不是一直崇拜人家,我想今天就让你和她混熟,哪知道是好心办坏事呀,唐可,你真是冤枉死我了。”李菲皱着小脸,嘟嚷着嘴向我撒娇。

大家又出一声惊叹,有的干脆拍打起桌子,表示此消息太过劲爆了。

等到三人找到位子坐好,人总算到齐了。大家不安分的眼神又纷纷向我投来,不用想也知道,都等着我揭开谜底呢!

“钱骋怎么你了,一说到他你就火气那么大,人好歹够帅,够高,够有才,你凭什么就看不上人家啊,你眼光这么高干嘛呀!”李菲还不知死活地说来说去,张口闭口不离钱骋。

我默不作声地从他们面前走过,何歆跟在我身边,定睛看了一眼钱骋,也没说话。就在我们完全越过他们时,身后还是传来里一个甜甜的女声:“何歆,你怎么看见人不打招呼啊。”

这下好了,教室里的同学都纷纷向我看来,方琳也赶紧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哭得彻底,答不上话,肩膀因为哭得用力而时不时地颤抖起来。方琳轻拍我的背,试图安慰我:“是不是化学没考?没关系的,大家都没考好,我还有好几道题都没做呢。”

“怎么会呢?知道你很正常啊,学军的校花我岂能不认识!”她淡淡地抿了抿唇,又急着开口“不好意思哦,我现在还有事,要先了,拜拜!”说完,急冲冲地向楼道口走去。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还得靠自己啊,我愁眉苦脸地站在人群外,这心里难受的啊,要挤不?

何歆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惊讶,慌张,无措,欣喜,种种表交织在一起,透着他的目光,我缓缓开口:“谢谢你喜欢了我五年,谢谢你写在桌上的那六个字,谢谢你一直安安静静地守着我,只有这个吻才是我能回你的最真挚的感谢。”

整个下午我完全不在状态,课可是肯定听不进去了,也不敢朝后去看何歆,心里有鬼,还怎么敢看。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整颗心都纠结在一起,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班显然被我这么直白的原因给楞住了,他思考了一会,才说:“我知道你和何歆都是好学生,平时你们两成绩都很出色,老师也都知道你们之间没什么,所以即使听到什么流蜚语也不会当真,以后有同学说就当听不到,既然没事又何必一定要换呢!”

我这才慢慢起身走过去,她的脸色好很多了,但是依然苍白,她的眼睛无神,憔悴的样子很让人心疼。“好点了吗?”我问。

“我给你递水!”

我尴尬地笑笑,忙挥挥手:“都是意外,你不用对不起啦。”

我被他这么一问,感觉心里的委屈都出来了,但还是装作没事一般,淡淡地应了一声“恩。”

刚走出地下室,何歆就跑到我身边,“把书给我吧。”说完,就主动去接我手里的书。书就都到了他怀里,我奇怪地打量他,问:“你已经把书都搬完了?”

我现我真的很听他的话,只要他一话,我就不自觉地想要去听。我抬起脚一步一步地跟过去,走到他身边。他见我跟上,转过身继续搂着许安笹往前走。我望着他两的背影,心里比冰窖还冷,早知道就不来了,省得看见心里难受。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那么敏感,什么时候开始介意起夏衍泽有女朋友。

“那我要问你一道题。”我打算问昨晚的事,这事我不弄清楚我怕我晚上睡不着觉。

我敲了敲他的房间门,他顺手就打开门,耳边还在讲着电话,“你现在在哪呢?你等我下,我马上就来!”然后挂了电话,转身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有事吗?”他放下手中的电话,看着我。

“哦?”有几个男生开始起哄,“小妹妹,我们这顿很多钱的啊,你付得起。”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无奈地摊开手,耸耸肩膀。

但是我没想的是,之后事的展完完全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流漫天飞。有人说,我在追钱骋想引起他的注意未果,从而暴怒。又有的人说,钱骋暗恋我,在看到娄一杰来找我后,吃醋。又又有的人说,我们其实交往了很久,最近才刚刚分手。当然还有更多不同版本的解读,这事在我和钱骋双方都不做出任何说明的状态下越传越夸张。

早上起床的时候,只有保姆王阿姨在厨房忙碌,见我起来了,赶紧将早饭摆到桌上。我刷牙洗脸弄完之后,坐过去吃早饭,我环顾了四周,小声地问王阿姨:“王阿姨,大家都没起来吗?”

“要不叫钱骋冒充你男朋友,叫娄一杰死心得了,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雅滢转头向不远处的钱骋瞟了一眼,不怀好意地冲我一笑,压低声音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