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骋的小舌恋恋不舍地从我的口中退了出来,意乱迷地望着我,双眼还处在迷离的状态,微微喘着粗气。

我心低落地跟着老妈和夏叔叔回家,心低落除了有些舍不得夏衍泽的离开,还因为从明天起我就要去钱骋家补习了,真害怕见到他的爸爸妈妈,那感觉就像去见家长,我一边胡思乱想地想着,一边拨弄书桌上的“小唐可”,小唐可,如果你是我你该怎么办?

清华?我肯定是上不了的,我自认还是没这个实力。

这餐饭吃的可真够拖,这偌大的食堂就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吃了。

我侧身斜睨了他一眼,也挺不爽的说:“我钱比你还多!”其实我不是在跟钱骋比谁阔,钱比他多完全是因为——这两个星期我这饭卡上的钱压根就没动过,钱骋都充了三次饭卡了,天天这么刷,钱能比我多?

“你神经啊,赶紧放我下来!”我一边喊着,一边挣扎着要下来。

我听完这番话,完完全全地惊愕住,心里被一把利剑狠狠地割出一道口子,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全身包裹着我,让我心神不定,惶惶不安。

李菲赶紧追上来,“钱骋,你这是干嘛!”语气疑惑,又着急。

“鬼信你!”我白了一眼李菲,不屑地说道。

“什么一年?”我及时回过神,小声地问。

我只能按奈住不爽的心,客气地对他们说:“赶紧坐,就等你们几个,终于可以上菜了!”

“要不这样吧,让你带你实验班的同学怎么样!”我决定让步,这互损来互损去也太浪费电话费了吧,赶紧直奔主题,她不愿意,我就诱惑她愿意。

“那你就别说,这周末好好请我大吃一顿。”他也配合着我,轻松地说着。

怎么会这样?我究竟在什么火,好端端地怎么就起火来?眼泪不自觉在眼眶中打着转,刚刚钱骋骂我神经病,我是有神经病,不就是个化学考试,明明自己抄了人家的,还把气也撒在人家身上,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管唯晏你觉得你还需要自我介绍吗?全校有谁会不知道你的大名啊,我可是非常敬仰你的。“哦,我认识你,你的大名估计全校没人不知道吧。”我傻呵呵地笑着,有些意外她会主动跟我自我介绍。

我很同地点点头,然后殷勤地用手替她扇风,笑呵呵地问:“那个我在哪个考场啊?你刚刚没说。”

拒绝过很多男生,包括以前拒绝娄一杰,我都是干干脆脆地,从不拖泥带水。但是今天,我说不出口,这个男孩本就没有奢望过什么,我又从何拒绝呢?他如果想怎么样,不会等到五年后才对我说,如果不是因为换座位,他根本不会对我说。我也可能永远不知道,包括永远不知道那几个字究竟是谁写的。

不想了,想得头都痛了,也许他“更年期”了,过几天就好了。

“戴老师,你能给我换个位子吗?”

他转过脸看了我一眼,样子显得挺吃惊。“不是!”他也淡淡地回我,脸上的绪又恢复平静。

当班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报了3000米,我的形象“噌噌噌”地往上不知高了几许,俨然已经成为7班的女英雄,那如果我怯场,我的下场是不是很惨啊。

蹲到脚麻了,我起身坐到床上,揉了揉脚,直到恢复知觉,我才从衣柜里取出衣服换好。

我乱啃了下面包,就翻开新的课本看了起来,其实也不是我想这么用功,是实在太无聊了,闲坐着不如看看书。

我们班的男生都已经抱起书准备离开,我只好随便选一堆捧起就走。但是我轻视了书的重量,足足有一个5岁大的小孩那么重。我一时重心不准,身后不知是谁扶住了我。我将手上的书往上捋了捋,说了声“谢谢。”

我也不生气,将头埋进围巾里,真温暖啊。

他在草稿纸上,演练完步骤,就转头看向我,把草稿纸移到我面前,按照他的解题思路给我讲步骤,以及所用的的原理知识。我的理解能力很快,他只要讲一遍我就完全理解了,不需要他重复第二次,有时候,他讲到一半,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此时,他就会露出赞叹的目光,“不错啊,你理解能力很强嘛!”讲完一道题后,他习惯性地就会用笔头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问我:“还有什么题目吗?”

“哦,好的,她有不懂随时可以问我。”夏衍泽现在绝对的一幅乖小孩模样,看他答话的那个语气,就算我是当妈的我也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乖呀。

我和雯雯听到这么一声,立即都转头看过去,只见那男生手里举着一只包在晃悠。没错,就是雯雯的那只包。我拉着雯雯,就走到他们面前,想要取过那只包。

“我在这都等了将近10分钟了,这大冬天的,你想让我冻死啊?”雅滢不满地冲我喊。

“对我妈结婚那事,我早就没感觉了,你们烦不烦啊,有时间还不如去多读点书,下下个月就要期末考了,这关系到文理分班!”我仍然没给好脸色,甚至还教育起她们两个要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