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骋还在顾他的舌头,根本没反应过来,迎面就挨了这一巴掌,顿时火冒三丈,咒骂了一声:“该死!”

我整个人完全是被他硬生生地拉起来,一个没站稳,撞到他的怀里,此时我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还处在刚刚哭泣的氛围中,被钱骋这么一拉一扯,更加迷茫不知。

“说撒,你不说,我替你说了。”李菲见我默不作声,用脚碰碰我,催促着。

我没有接话,而是让服务员把我之前预先定好的菜上上来。

包厢门在这时被推开了,露出李菲那红彤彤的小脸,她活泼地向所有人挥了挥手:“大家好,我是李菲,来晚了。”说完,偷偷地看了看我,向旁边一靠,又进来两个人,管唯晏?钱骋?

“怎么没说——哦,对,你是不知道,雅滢说你现在每天都跟方琳、汪晓涵腻在一起,都没时间理她,她就懒得跟你说了!”李菲的语气很是埋怨。

“我也没管谁会是第一,我只是答应了你,我就要做到,所以我每张试卷都少做了一个选择题。”他淡淡地说着。

我“啪”地一下就拍掉他的手,然后将他整个人推出去,冲着他喊:“别碰我,你离我远点!”

我和管唯晏同时“恩”了一声。现有趣,互相看了看对方。

晓涵气绝,“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没找到我的呢!”说完,又再次杀入“战场”,险些被挤成肉饼。

“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呆在你身边呢?”何歆的语气变得忧伤又很无措

吃完饭,我回到教室,现何歆还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眼睛都不眨一下。难道他刚刚没有吃饭,就坐在这呆?到底怎么了,究竟我哪里得罪他了,他今天怎么那么反常呢?我想了半天也想不通,难不成人何歆根本不想换位子,可他为什么不想换位子??我又思索了一下,突然脑袋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一个惊醒——不会吧,总,总,总不会是何歆对我有意思??!!

叫他都不叫名字,都管他叫“唐可的那位”“唐可的同桌”“唐可的同学”“唐可的男朋友”等等。

李菲牵起两个女生的手,朝沙那边走去,我也跟着走了几步,现一旁的何歆仍然不动声色地望着病床上的唐可。我碰了碰他的背,“别站这,过去坐坐吧。”

“你就上去跑个几圈,吃不消走下来就好!”邵海不理会我的可怜表,继续诱导我参加3000米。见我仍然宁死不屈,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那我不管了,这事让老班来处理吧!”

看了看身上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想到昨晚都没有刷牙洗脸,真脏!洗个澡得了。我在浴室里痛痛快快地开始洗澡,洗到差不多了,才想起忘了拿换洗的衣服,只好在浴室里找了块浴巾,随便将自己裹了几下,露出白皙的肩膀和修长的脖颈,头还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我用手将头捋到耳朵后面,站在镜子前照了照,现自己的脸颊红彤彤的。

“那好吧,我们先走了!”钱骋也不再管我,与那个男生并肩往前走。

我挺不愿地站起来,跟着一众男生去教学楼地下室搬书,数了数一共六门主课,课本加作业本大大小小加起来,数量挺多。我还在思考我究竟搬哪一堆好的时候,地下室又进来一个班的学生,我本能地往后看,看到了钱骋,哦,原来是实验班的,钱骋看到我也是一惊,“你也被叫来搬书?”他的口气很不可思议。是啊,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挂上电话,转身等我,见我慢吞吞的样子,直接走过来,牵住我的手。我迟疑了一下,本想甩开他的手,但是却背叛了自己的思维,乖乖地让他牵住我的手。“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笨手笨脚的。”夏衍泽不看我,只是望向前方。

“瑥南,小泽哪里是去玩,他是去补习班了,知道高三要抓紧,多懂事这孩子!”妈妈语气里完全是宠溺,真被夏衍泽叫了几声妈就把自个当亲妈了,啧啧,看那护小鸡的样子啊。

“不是,楼下碰到的。”我脱掉鞋,随便解释了一下。

雯雯听了我的话小声地抽泣起来,“手机啊,钱包,家里的钥匙都挺重要的,现在全不见了,我妈知道了肯定要打死我了。”

“女的,女的,都是女的!”我大声地嚷着,随手将门“啪”地一声关上。

雯雯也赶紧走过来,围在我身边,小声地压低声音问:“说说看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不是觉得对我不公平,我都叫你妈为妈了,你不叫我爸为爸,但是心里上又不想那么快改口?”他像洞察了一切似的,对我的心理进行分析,而且分析的相当准。

课间,我坐在座位上发呆,雅滢拍拍我的头,“唐同学,你在想什么,想男人了?”我回过神,转头吃力地看向雅滢,也不生气,就是显得无打采的。雅莹见我一幅跟死了差不多的表情,立马伸出手向我的额头,感觉我没发烧,气不打一处来,口气汹汹地对我说:“唐可,你别整天没事的吓人好吧,这一个多月都没怎么见你笑过,不就是你妈要结婚了吗,这是喜事。”凶完我后,立马来了180度的转变,摆出一个大笑脸,凑进我“来,给姐姐笑个!”

他笑了一笑,没有答话,而是转头看向我妈。“姚阿姨,你能吃辣吗?”

“美女嘛,谁不爱看,你是没瞧见高二3班的那个体育委员——”雯雯接过话题继续侃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菲一把抢过。

“唐可,我没说你,你到是管起我的事,我问你,最近常给你打电话的那男生是谁,小小年纪就打算谈恋爱是不是!”我妈也回瞪着我,不满地朝我发起火来。

“谁要你还钱了,钱包里有什么重要东西吗?如果只是钱就算了吧。”钱骋倒是一点也不慌,反而觉得一点也不重要。

“东西到没什么重要的,就是一张银行卡和一些会员卡,三百块零钱。”我郁闷地说着。

“银行卡明天去挂失,会员卡就算了呗,三百块反正也不多,就当付饭钱好了!”钱骋拍拍我,安慰地说着。

我心不好地回到家,郁闷地躺到床上,今天怎么生那么多事啊,先是知道夏衍泽要出国,然后李菲的秘密,再然后是钱骋的表白,最后钱包也没了。正想着,随意一瞟竟然就现床头柜上放着我那个丢失的钱包,我兴奋地就起身拿起一看,果然是这个,真神了,钱包自己会走路?

冷静一想,不对,这肯定是夏衍泽给我带出来的,可是他怎么就肯定我跟李菲出去就不回去了呢。先不管这些了,这谢谢还是要说的。

我敲了敲夏衍泽的房门,门没关,但是里面没人,估计他在洗澡,刚想转身,就看到他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间我有种强烈的意识想要知道——今天他究竟是为何要先走。这种意识一但强烈,就会化为行动,我朝着手机走去,慌慌张张地查询通话记录,七点到八点之间只有一个通话记录,名字显示——许安笹。

原来真的是她,尽管心里已经猜到,但是当真正知道答案的时候,心里的感觉仍然不会好受,干嘛还要不好受,都说好要忘记他了,都说好要去接受钱骋了,为什么心里就是舍不得放下呢?

我将手机调回原来的状态,放在原地方,转身离开。是不是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