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的是同一处风景。

通道过来,打开探视窗口。之前帮那中年汉子叠被子的瘦皮猴拎个木桶就着探视

饭,姜妈妈说家里有事不方便留客,爱娣只不停道扰,一个劲冲庆娣使眼色。

庆娣失笑,将桌子上的作业本收好,往班主任室走。当了几年的语文课代表

所有应对方法一涌而过,脑中竟至清明。他咧嘴笑了笑:“我找你的,小四

聂小四初初来时,也赢过不少。再后来手气时好时坏,有输有赢。他嫌牌九

总是笼罩着淡淡灰色调的闻山小城,每年逢春夏相交之时,都会由这一幕春

有没有你喜欢的,我听说你也喜欢看小说的是不是?”

调戏这四个字。想起吃夜宵那晚,他样貌凶恶粗鲁的朋友打过景程一巴掌,姚雁

“别老记着干脆面,你早还清给我了。”姚景程揽住黄毛肩膀,借力站稳了

这一幕让庆娣如何不叹息。

散了。

“这是什么事?”姚景程抓抓头发,走过去问:“爱娣你又抢谁男朋友了?

姜尚尧语焉不详,庆娣却明白他的意思。说了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也

一说,前座两个兄弟顿时乐不可支,连姜尚尧也附和一笑。

从乐器店旁边的冷巷穿进去,才走到后门的位置,便隐约听见二楼飘下的圆

故事。

打趣说是天生的小夫妻。他大概是被人打趣得多了,再大了点便下意识地开始避

呢。真不要脸!不过是长得好看点而已,那些男生说起来都一脸神往的,恨不能

正说着话,爱娣在厨房门外探头探脑,被姐姐发现后呶呶嘴,示意庆娣出去

庆娣沉默数秒,问:“要三百那么多?”

使坏。”

爱娣半躺在床头叠好的棉被上,阴着脸好一会才说:“我们在又能怎么样?

连三传来的车胎摩擦积雪的声音划破凌晨的静谧,沈昕迪懵懵然意识到随后而来

法庭上那人自带着手铐从侧面的通道被押解上来,深深地凝目庭下的他们数

秒之后,再没有回望一眼。侧脸的轮廓明显看出消瘦许多,目光不复见以往的平

和中正,像掩着千重雾、隔着万峦山,庆娣看不透他的情绪。

这是数月来第一次能看见他。无数个夜晚,她任月光洒满长发,长发遮掩着

她闪着银泪的眼睛;无数个课堂的间隙,她像能无限穿透障碍般遥望那片小树林

,心中回旋着他深沉的吟唱。

此时此刻,她目光贪婪,每一眼都默默地在坚实的心房上描画他的面容轮廓

。一笔一笔,入骨的深刻。

宣判时,她留意到他腮旁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她知道他一定死咬着牙根。那

是全程他唯一情绪外露的时刻。那一刻,她觉得一颗心绞疼,疼得她眼睛酸胀无

比。

“谢律师,我孩子还要上诉!一定要上诉!”走出法庭,姜凤英愤懑填膺,

再是忍耐不住。

“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谢律师斟词酌句地说:“其实这个判决已经相当

不易了。之前的几起劫杀案证据不足不予审理,那是故意伤害罪,判下来是要枪

毙或者无期的,可想而知我在中间费了……”

“证据不足是事实!我孩子没干过更是事实!一切都是事实说话!这个法庭

大门上悬着国徽!我孩子什么都不要,我们只要个公道!”

谢律师摆出无奈的表情,说:“我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不如,你们先回去

,休息一两天我们在律师所继续谈谈下一步怎么走?”说着就转头找助手,示意

他开车过来。

“姜阿姨,我们先回去吧。”庆娣手臂搀着摇摇欲坠的雁岚,恳切地说。

姜凤英看上去是有些狂躁,后脑的髻有些松散了,发丝凌乱,浮肿的脸庞血

色尽失,一双眼象能喷出火。

“谢律师,你先别走!”姜凤英见谢律师抬脚欲上车,急奔过去拉扯,“我

孩子还在里面,他是无辜的无辜的啊。”

话到尾声已见哭音,庆娣搀着雁岚追上去拦阻。“阿姨,慢慢说。”

谢律师满脸尴尬,姜凤英兀自纠缠不休。正拉扯间,后面又有车驶来停下。

“呦,老母狗护不住崽儿,在这发飙了。”一拨人拾阶而下,为首的一人高

壮魁梧,光脑门噌噌发青光,正是闻山聂二。刚才说话那人一脸谄媚的笑意,继

续说:“二哥,这是哪家院门没关好呢。”说着冲庆娣一干人摆摆手,像赶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