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远就粗着嗓门喊:“沈爱娣,装啥不认识呢?”

他招架不及险些呕出胆水来。意识到是膝盖,他慌忙吸了口气先抽一顿,打服了再慢慢细谈,所以

姚景程听见庆娣名字,“啊”了一声冲进急诊室。姜尚尧心里一动,也随后

“没……”她把脸上的围巾往下拉拉,解释说:“是约了我没出去。”

旅生活的黑子有些不乐意,拖长了声音喊了声“叔——”

她打了个喷嚏,双手环起来将自己裹紧了些,继续颓丧地慢慢晃向大兴路。

这个文,俺心里清楚透亮,写得好,对俺来说是前进了一大步;写得不好,生生

说帮人话。

不干不净的,可就是让人不觉得他讨厌。也不是,是没有那么惹人讨厌。”爱娣

“姚景程那个大骗子,在你面前拍胸脯说什么学费不收咱们的,下午又偷偷

接着一声刺耳的巨响,庆娣一个急刹站稳了回头,只见姚景程半边身着地,

乖的往他拳头上撞?谁知道他今天心情好不好?”爱娣撇嘴说。

宿醉与困倦一层层浮上来,脑子越发混沌。沈昕迪拿脚尖点点沙发另一头的

兄弟?”

丧狗真人并不像名字那般狰狞狠辣,一对眼睛滴溜溜地倒像只老鼠。姚景程

没问他从哪听到傍晚的消息,闻山就这么大的地,谁不知道谁?他寻思着会不会

连丧狗也是聂家的人,这是又为聂小四出头来了。他一时间沮丧无比,沮丧过后

心想不就是再去医院修理一次零件?又不是怀孕,怕啥?于是,反而生出些孤勇

来。

哪知丧狗见他半晌不说话,托住他下巴把脸拨过一边,就着车里微弱的光线

看了看,说:“还行,下手留了情面的,聂老二做事也不算过。不过,这样不好

办了。”他说完沉吟,有些棘手的样子。

姚景程掩不住好奇的眼神,丧狗豁达地笑了笑,说道:“算了,本来打算问

问你想不想报仇,想出气哥帮你。不过这一看,也就是毛小伙子打架。是哥我多

心了。”

姚景程听见报仇那两个字,不由有些心动。如果闻山地面上的人知道聂小四

在他面前也落不了好……他能想象会有多少崇拜的眼神。可转头一想聂小四他哥

聂老二,姚景程高昂的情绪顿时低落。“丧狗哥,你对兄弟好,我们心里知道。

“呵呵,不过是举手之劳。哥我也有私心,你是惹了聂小四,哥我惹的是麻

烦人物——聂老二。所以……”丧狗长叹,“有些事不得不做啊。”

丧狗莫可奈何的表情不似作伪,而言外之音又把姚景程的好奇心再度高高吊

起。只是道上有些事轮不到他们这些小混子们涉足,所以姚景程只能保持沉默,

但眼里还是泄露了情绪。

仰靠着座位的丧狗突然躬身向前,十指交握在嘴边,目不转睛地注视姚景程

,“听说你和聂小四以前还是哥们,哥我不为难你,我只要你去跟聂小四认个错

,随你怎么做,办法你自己想。我只要你重新和他混熟了之后——”丧狗停下话

,环视一周。车里的人之前都下去了,姚景程明了应该是紧要的事,不禁绷紧了

呼吸,等丧狗的下一句话:“把他带到我们场子来。”

丧狗眼中的狡黠、嘴边意味深长的笑都告诉姚景程,这事明显是个阴谋,而

他是其中的一环。姚景程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来场子赌博最严重的后果是倾家

荡产,可聂小四出事了他哥不管吗?而丧狗有那个本事惹得起聂老二?

丧狗象看出他眼里的问号,往后靠去,说:“别的事不用你管,就说干不干

吧。想想要是有一天聂小四跟狗一样趴你面前求你,你爽不爽?”

姚景程保持缄默。因为想起姜尚尧那句话“一拨拨人出来,一浪浪淘过去”

,他琢磨着这次淘掉的是谁?闻山翻手为云覆手雨的聂家?还是面前笑得志在必

得的这位?但最终结果,无论怎样,似乎都与他无关。

他问:“丧狗哥,如果我说不做呢?”

坐在他对面的丧狗拍拍他肩膀,笑得眼睛眯起缝,说:“哥我不会看着自己

兄弟受欺负还不做声,放心,哥一定帮你讨个公道。聂小四敢揍我兄弟,我就敢

往死里揍他,而且……事后全闻山一定都能知道你是个不好惹的。”

姚景程脑海里顿时浮现聂老二高壮的个头和狰狞的脸庞,想象被这样一个人

当做仇家钉牢了,最后只得沦为丧家之犬的下场……他吸口冷气。与丧狗哥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