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已有两部越野车没熄火停在山路一侧。
可现在,五指紧扣的两只小手像是松开了两根手指头。庆娣有些恐慌,她怕
作者有话要说:汗一把,说煮饭煮了两天才来更新。
一去不回,我想你做什么?正经点,姥姥在呢。”
一笑象是能抖下二两炒菜。他妈真能生,也不怕罚款?听说还有个老大在牢里。
了闻山。
喊“姐。”
迹,还没来得及把前轮移向右边,只听得身后爱娣一句低咒:“叫你欺负我姐!
她哼一声,“下午和你说什么?爸今天回来。你皮痒了别拖累人!”
时月很久了。人事转移,四季嬗递,似乎皆与她无碍。
姜尚尧语焉不详,庆娣却明白他的意思。说了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也
停了口。
一路走到车站,他突然打破沉默,“以前你不是这样。”
她惊愕地抬起头,又被他的话震慑,庆娣有些口吃:“以……以前?”
姜尚尧也愕然,“你不会忘了吧?广场那次——”
她很久才合上嘴巴,讷讷说:“我以为不记得的是你,没听你提起过。”
“第一次是没想起来,总觉得眼熟。后来在火车站遇见那次才记起来。”他
眺望公车来的方向,眼神像穿透遥远的记忆,“以前你胆子很大,不认识也能唧
唧呱呱和我聊一个多小时,三更半夜的也不怕我是坏人。现在……沉稳了很多。
”
他目光投向她,有些好奇有些调侃,庆娣一时无地自容,涨红了脸辩解:“
我哪里有?那时候我……而且你不是坏人,我知道。”她不知道的是该如何解释
形容当初的感受,那时候积攒了太多受挫的情绪太多情知渺茫的梦想,正因为他
是陌生人,又耽迷于他眼中的鼓励,所以才会一倾而泄。
“我那时候不知天高地厚,说了太多具体什么我都忘了。”她磕磕巴巴地说
,脸上仍有未褪尽的尴尬。
那晚月朗星稀,银白月光下她紧紧捏着拳头,语声激昂,说到脑中种种故事
时眼中光彩熠熠,平凡的面孔在那瞬间似乎焕发出一种夺人的力量。他记得她说
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去实现梦想,她要当作家她要当编剧她要把心里所有的故事写
出来给人看。当初同样年轻稚嫩的他恍惚意识到那应该是梦想的力量。
庆娣审视自己脚尖良久,抬起头来,迟疑问:“你现在还唱歌吗?”说着不
由自主地哼了一句。
姜尚尧呆怔,没料到几年前的那首曲子她竟然还记得,而她低低的声音另有
一种婉转柔美的味道。他想了想,除了吉他课之外他上一次唱歌是什么时候?“
好像、很久没有了。”他苦笑,“上班赚钱养家,压力大。”说着冲前方扬了扬
下巴,问她:“22路?来了。”
她无声叹息,也看见不远处老公汽上红色的字体,只得在口袋里摸出零钱。
“那次我走的急,忘了说,你唱歌真好听。真的。”她踏上公汽台阶时又忽
地转头过来告诉他。那晚他唱的是她不熟悉的音符,但歌声辽远苍凉,犹如天籁
般纯净。他说那是蒙古民谣,他说他有一半的蒙古血统,他说他唱的是他从未去
过的故乡。
姜尚尧平静的脸庞缓缓绽开笑容。
“我走了,谢谢你送我。”她边上车边对他招手。
透过雾水浸润的车窗看去,他离开的背影越发模糊。沈庆娣吸吸鼻子,匆匆
由后门下车。差些忘了,她的自行车还孤零零地停在图书馆车棚里。
13
13、第12章
“摆在你面前的是道难题,伊丽莎白……要是你不嫁给科林斯先生,你妈就
不要再见你;要是你嫁给他的话,我就不要再见你了。”
市图书馆几年也不添一次新货,以至于姚雁岚很多书几乎能背诵出其中的段
落。可尽管如此,每回看到班纳特先生一板正经地说出以上的对话,她还是会忍
不住噗嗤而笑。
以往这个时候,他应该问她一句“笑什么”的,然后她会讲段子和他分享一
下。
只是今天坐在床脚的姜尚尧分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