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往我碗里夹了些菜:“多吃些,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难道妈平时都不做饭的吗?”

我在肮脏的青石板上,度过了我的童贞年代。

他递给我一封信:“他告诉我,如果有一个女孩子来找他,就把这个交给你。”

py的头上,被打破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正快乐的叫嚣着踊跃出来。

温沔的笑容,孱弱的少年。纯澈的天空,云卷云舒。少年柔软的头发被风吹起。

他却固执的拾起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顾莫修的双手好像在颤抖。

他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站着,阳光背对着他折射过来,昏暗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沉沉的开口:小落,我可能会有几个星期不会回来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闻言,急了:为什么?

他道:学校里举行实习。我可能会很忙。

“能不能不去?”

他摇摇头:“恐怕不行。”

我颓丧的坐在地上:“你不在,我一个人会很闷的。”

“你不是有一群一起玩音乐的朋友么?无聊了可以找他们陪你啊!”他的声音软软的,非常好听。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顾莫修有自己的学业,我不能太过依恋他。

可我还是禁不住失落。对于他突然提出来的要求。

公元19xx。野兽。

顾莫修走了的第二个星期,我办理了退学手续。

鸭子哭丧着脸对我说:小莲花,你走了,这个学校肯定会无聊很多。

我没给他好脸色:少了嚼舌根这个娱乐,你不会死的很惨。

卞霓一脸担忧的望着我:莲落,你真的把学退了?

我扬扬手中的退学手续书:这个都拿了,还有假么?

她又问:你有信心么?对那个学校?

我点点头:我肯定能考上。

她笑了。但是她的样子很悲伤

卞霓说:莲落,我不知道是该说你自信,还是飞蛾扑火的好。

顾莫修依旧每天都会给我一个电话。

开始,他还会给我说一些学校的趣事。

后来,他开始在电话里大段大段的沉默。

我问他:顾莫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说:小落,你别多想了。

他从未从正面回答过我。还好,我也不是个喜欢纠结的人。他不愿意多说,我也就没有再多问。

退了学之后,日子开始变得更加无聊。

我报了一个乐理强化班,每天除了上四个小时的课,大多时间就是和py他们鬼混。

一天,在家练琴。越练越无聊,索性打了个电话把py他们叫了出来。

鸭子满口抱怨:小莲花,自从你退了学之后,就变得越来越无聊了。这已经是一星期内第三次叫我们出来陪你压马路了。

光头说:小莲花这种状况可不是从退学之后才有的,你们没发觉么?只要他哥一走,她就蔫的跟一根霜打的茄子似的。

鸭子又道:我知道了,这种情况在书上叫做恋兄情节。

我踹了他们一脚:你们还恋爹恋娘呢。

只有py问了一句正经的:莲落,考试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光头又嬉皮:小莲花果然是我们中间最自信的。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在繁华的街道上走了一圈又一圈。

路过一个广场,见到几个音乐青年正围在一起做秀。

我们几个相视一眼,笑了。

鸭子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大堆乐器。兴奋的说:好久没有一起排练了。今天,我们的目标是?

我想说,抢到那几个人的地盘。

可是光头和py恶搞般的齐声回答:没有蛀牙。

鸭子满意的笑了:孺子可教,朽木可雕。

我们恶作剧的站在在那几个音乐青年旁边,开始乒乓演奏起来。

我不唱歌,我是四人之中的主音吉他。

鸭子是键盘手,他的键盘技术,已经达到了专业水平。

我觉得,唯有和他们一起鼓噪音乐时,才可以暂时忘却那些世俗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