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附近老乡端给了姜宇和老洪两碗奶茶,热乎的,淡咸的奶香飘着,沁人心脾,从没这么好喝过,俩人手捧着,从心底感到温暖。

穆筠推脱,非不让,非要强装无敌强悍,俩人又开始争,姜宇气得嚷:“你不是说听我的吗?咋又变了。”

扒开碎石深雪,整个身体钻进去,撅着屁股伸长胳膊终于够到了手电,紧紧握在手里,可别再掉了。

耐不住大宝贝充血颤巍着,膨胀得根根青筋暴露,跟个坚硬不屈的钢管,颤抖摇晃着小脑袋宁死不屈的和姜宇较着劲,姜宇拿它没辙,想狠抽它几巴掌,没脸的听风就动,没意志,没品格,操!我姜宇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非得受这个活罪!

穆筠回道:“有什么不容易的,我就是干这活的,男女平等。”

穆筠耐着性子回应一句:“行了……没事。”

身边一个队友打趣:“没睡好?指定睡不好,昨晚是不是折腾一夜?给累着了。”

姜宇别扭着开腔:“哦,这是颜小曼,是我们军工医院的护士。”一句完了。

警员们协力管制,把暴利斗殴的人铐了起来,姜宇上前劝解争持的人群,几个人充耳不闻,互不相让,其中一人拿起利物打破对方的脑袋,溅了姜宇一半边脸全是血,姜宇气怒,立马铐住施暴人员。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小福子可算是找到能说话的家乡人了,就跟见着自己家里人一样亲,认了老乡,话匣子一开就没完没了。

几个人把杯相碰各自闷了一口,康疤子对服务生喊:“那道鱼怎么还不上?”

“透你妈的气,你他妈存心想害老子,存心要坏老子的事,我宰了你……”康疤子抬手就要打,小福子惊恐,脸惨白。

姜宇急红眼,我怎么能带你走呢!要那样就是害了你,你他妈别添乱了。

“是啊,你啥时候能出来……啥时候完事?”

&饭堂静下来,张嘴瞠目没声音了,只盯着姜宇那条流血不止的胳膊,老杨没胆儿,可他姜宇有胆儿,他真会砍人的,谁也不想这血从自个身上蹿出来。&

马脸警知道这是城西分局的,各个提审手续都齐全,想拦也拦不住,但怕担责任,这万一出点儿岔子你说负责就负责了!这是从我手里提走了,出个事我就逃不了干系,甭管啥事先把自己摘干净再说,扭身就去汇报监狱长,偏偏那天监狱长去市里开会,连电话都打不通,马脸警这个急呀!

姜宇不语。

刚入春是监狱里最松快的日子,冻土还没化开,轮不上干烧窑挖土沟的重体力活,都屈在牢里干轻松的手艺活,糊纸盒、捻麻绳、车零件……这些是静心的活儿,姜宇干得心燥,干着活就满脑子想事,还不如甩开膀子出身臭汗来的痛快。

姜宇憋着思绪不去想穆筠,他一想心就疼痛,就难受的近乎死掉,穆筠不再属于他,他没权利去想,他要忘掉,彻底的忘了,可在黑沉的睡梦中他却梦见了穆筠,梦见穆筠对他笑,撒娇的勾着他的脖颈等他亲,躺在他的肩上抱着他的帖耳的和他说着悄悄话……

在被羁押监狱之前,姜国栋看望了姜宇。

姜宇紧盯着手里的弹壳,凝思不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么巧?

两人坐定,立刻有人端上几盘小菜和一瓶青稞白,倒满两杯,举杯轻轻一碰,对饮一口,姜宇不知声,安静的等着橘子开口,能承接的他接着,不是自己的他会毫不犹豫的抛出去。

碾子一瞥眼:“要贡献你贡献去,我没那兴趣,要是请我下馆子,我责无旁贷的准答应。”

穆筠攻心扼抗,伸出娇软的舌头,舔舐姜宇的唇,滑动着穿过口腔,挑弄着,撩拨着,勾火拔心,这招要命,姜宇一颤,赶紧擒住,含着,饥渴的吸食,柔滑的触角滋润着喉咙,却没灭了嗓子眼儿那团火,干咽着,恨不能一口吞下去。

姜宇谨慎着,这土贼有枪,不能莽撞直追,他要搞清魏海隐蔽的位置方向,姜宇轻易不开枪,开枪就得正中猎物,绝不失手。

姜宇不停地呜嚎喊叫,看到筠子动了,声音戛然而止,惊喜:她动了,还活着,筠子还活着!

何大勇从外面进了屋,心情大好,自打昨晚到现在耐不住的神爽烁、轻松怡然,说话声跟铜锣似的脆生,底气十足,一向不闲贫的他今儿却有心情聊闲几句:“大伙辛苦啊,这大星期天的还得上班,起早贪黑丢下老婆孩儿的,连找对象搓火亲密的时间都给占了,不容易,呵呵……耐不住,谁让咱就吃这碗饭的呢。”

姜宇坚决不松手,不示弱的问:“你怎么教训我,我等着。”

赵武一回头,姜宇跟钻地鼠似的不见了,赵武这个急,傻小子乱跑什么,敢在吃个枪子儿,这顾不过来,先面对案犯吧,从后墙隐蔽处观测,案犯从斜对面墙角又开始击,双方开火。

颜小曼笑:“你姜大少不是向来口无遮拦吗,敢说敢干,打小就这脾气。”

姜宇心想崴了,今天没准儿真丢大脸废在这了,可我他妈没干橘子呀!橘子动我来着!盛气的回一句:“你这会儿倒承认橘子是你的人了,你搂着别的妞儿滥情的时候把橘子当什么?”

舰回答:“女孩儿嘛也不过就是喜欢小猫小狗洋娃娃之类的。”

而今他要打的就是狐狸,狐狸行动敏捷,奔跑速度极快,要打到它需要敏锐的思维和神速准确的枪法,捕获狐狸是狩猎者强悍的标榜和自豪。

高斌赶紧一句:“我没把颜小曼怎么的,我连她手都没拉过。”说完就丧气,今儿在姜宇面前算是丢尽了气范儿。

姜宇放下手,算你个孙子明智,你敢耍弄颜小曼我姜宇先把你的大脸练个没人形,红脸肿屁股的让满街人瞧着、看着,让满世界都知道你是什么人。

姜宇收回怒气,深明大义的一句:“高斌,你比我大,照理你比我多经历人事,可咋就没个男人样,你不是和颜小曼在一起吗!守着这么好的女孩儿还在外面偷猫狗盗,你他妈没心没肺耍幺蛾子当电灯柱,你是上杆子照着亮找摧的货。”

姜宇越说越气:“你做这事对的住颜小曼吗,你就不能好好*个人,你要想痛快的在外面胡搞,就别缠磨颜小曼,你他妈放胆寻欢别和颜小曼在一起,也算你懂个人情事故。”

高斌肿着下巴回对:“你姜大少别把自己标榜的跟正人君子似的,你为颜小曼出这么大力,行!你够意思,够仗义,那你也来点儿实惠的,颜小曼想着你,你咋不动真格的和颜小曼抱一块儿去,咋的?没胆量,还是你那玩意儿不好使……”

姜宇骂:“放你妈的狗逼屁,别以为都跟你一样滥情没够,我告你,颜小曼是我妹,你敢欺负她我指定办了你,不信你试着。”阵势的一脚踢飞一个落地的灯座,摔到墙上,哐当震响。

“高斌,你把这精力真心用在一个人身上,也算是没白耗时间,这么些年耗子捣洞似的,你就没觉得累,就没感觉得不偿失吗?咋就没个总结,这之前有橘子你不珍惜着,挨个的把人伤着,你真他妈白落个男人的名号。”

一提起橘子高斌更是窝火,抬着宽下巴就开叫:“别跟我提橘子,自从橘子认识你就不知走了哪根弦儿,从此就觉得我不仗义,觉得我不懂人情,处处都是你姜宇的好,我是真心喜欢橘子,我发誓对她好,可她不信我。”悲屈的吼着:“是她甩了我,赶过后我才明白,橘子心里装着你,她惦记的人是你,你他妈活生生的把橘子的心给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