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前,傅学应安排好地方,让叶熙把一伙同事朋友召来。众人欢聚一堂,这下谁都知道叶熙有个高大英俊的男朋友,清华毕业的,那

叶熙呵呵的笑着出声,又露出那副老鼠一样的表情。可她是一只消瘦的老鼠,傅学应这么想着。他得把她养胖些,养圆润一些。毕竟,就

傅学应就这么看着她,方才喝下的酒冲上脑袋,让他觉得视线有些恍惚。

“叶熙,我们不合适!”他终于平静下来,咬着牙冷静的说。双目血一般的红着。

“都什么年代了,还穿的确良!”

在那个盛夏他和她的心底。

那笑容像是在等待他赞赏的孩子。他笑着摇摇头,他知道叶熙是聪明的,可不懂她为什么能心大意成那样,一份试卷,看错数字三四处

那人想了一想,摇摇头,“我只听说过蒋毅,常考他们年级的第一名。”

“对……对不起,我刚顾着看书,没看到你,不然你的衣服脱给我,我帮你洗吧。”

这个婚礼最远道而来的人是程玺,傅学应哥们很多,闹起洞房来一点也不马虎。他们倾尽全力的折磨叶熙和傅学应,让他们做各种亲密而

暧昧的动作。叶熙的脸红的怕要滴出血,众人各种好美的贺词还在她脑海里盘旋,郁郁青青,长过千寻。

新婚第一天,叶熙早早起来,爬在床边什么都不做,就只看着傅学应。这个男人眼窝有些深,脸很清爽,连胡渣子都剔的干净。待人都是

很礼貌的样子,话不多,可是并不冷清。偶尔也有一两个很好的笑话从他嘴巴里出来,他甚至做家事很厉害,最起码,他煮出来的饭菜她都觉

得爽口。

他穿着蓝灰格子的睡衣,是叶熙挑的。叶熙自己也穿同样款式,两个人这样在房子里走荡,很有一家人的感觉。

傅学应醒来,就看见叶熙撑在床边,唇边噙着浅笑,一双眸子光亮的看着他。

“早呀,老鼠。”

“早呀,哥哥,我饿了呢!”叶熙饿得时候总叫唤他哥哥,好似这样他就不得不照顾她了。

傅学应宠溺而无奈的看着她,兴叹“老婆,你对你的新头衔一点自觉都没有吗?”

叶熙轻抬着下巴,手指打在床侧,像弹琴。

叶熙噘着嘴,傅学应掀开被子下床,进洗手间时看到洗漱台上的牙刷牙杯一怔。那是一个粉色的米奇卡通杯,杯子里斜躺着一只可爱得有

些过分的牙刷。傅学应笑的莫可奈何,拿起一旁自己的牙刷开始洗漱。

中午的时候,岳父岳母亲自送他们上飞机。由于时间不多,他们蜜月只去上海、南京、苏州杭州几个地方而已。

叶熙兴奋不已,他们在西湖喝雨前龙井。学许仙和白素贞在断桥上相遇。傅学应租来双人自行车,载着叶熙在绿柳微风下穿梭。他们学游

客去灵隐寺烧香,这里香火可真鼎盛,叶熙感慨。

脖子上挂着相机,由傅学应负责给她拍下各种各样的照片。

傅学应说“眼睛睁开一些。”

于是叶熙就尽量撑大眼睛。傅学应又说“头低一些。”

叶熙把头一低。

傅学应再说了“嘴巴,嘴巴不要耷拉着。”

叶熙不耐烦,抬起头来正要给他一眼,谁知眼前白光一闪。傅学应已经按下快门。

叶熙眼花了,脑袋木了,半天啊的一声惊叫起来,冲着傅学应

“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故意趁我瞪你的时候给我照相!”

“老鼠,你这是无理取闹。”

“我哪里有无理取闹。”叶熙忿忿。傅学应还偏不让她,两个人斗一样伸着脖子互瞪着眼。一旁散步的老人们看了,呵呵的笑。又是一

对闹口角的情侣啊,小年轻的日子还真不是他们懂得的囖!

叶熙本是开开玩笑,谁知傅学应竟然这么不让她。她心下气起来,有些恼,而且觉得眼眶瞪的都有些酸了

“傅学应,你才和我结婚一天就开始欺负我了!”语气委屈。

可傅学应不是也委屈嘛,背过身哼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叶熙见他背过身,赌起气,也转身就往相反方向走。没头没脑的,本不顾订的饭店在哪个地方。

傅学应发现不对时,回过身,哪里还见到叶熙的影子!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他又惊又急又气,怎么就找了一个这样的老婆呢?!

他到处找她,偏偏叶熙有不爱带手机的习惯,他们俩出门,从来只有他身上有通讯设施。傅学应从天亮找到天黑,心凉了一半,连身侧的

手都颤抖起来。

他一心祈祷着叶熙能给他打电话,那个迷糊,指不定连宾馆都记不住名字。他拜托宾馆大厅的接待员看到叶熙一定联系他,可到这时候了

还没有消息!

傅学应那个悔那个怨,真狠自己下午怎么偏偏就没有让着她。同时心下把叶熙数落了无数遍,攥着拳暗自咬牙,

“等找到她,等找到她,一定非教训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