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涛表情顿时僵硬起来,他心里其实早就已经相信莫维谦说的话了,只是心有不甘才指出问题所在,莫维谦一个公务员能拥有保镖、豪车,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李明欣的声音很欢快:“没事儿,我是让我爸帮着查的,他这么多年在省里还有些人脉能帮上忙,那下一步改怎么办?”

“他们当然不会为难你了,不过是在我面前耍威风罢了,咱们找个地方谈谈,我觉得有些事不对劲儿。”金涛刚要拉着罗悦琦走,韩江和其他两人立即将两人隔开了。

“什么车,悦琦,他又是谁?”金涛现在对于出现在罗悦琦身边的男人都充满了警惕。

“你来做什么?”金涛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在整理物品准备明天出院,见到莫维谦进来就不客气地问。

“你不要样,你这样只会扰乱我的思绪,几点了,我要回家了。”

李明欣笑得更甜了:“能与莫组长在一起工作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荣幸,能学到很多东西。”

两人坐进车里,莫维谦又说:“我带你去看看他,事情现是越闹越大,他们既然今天能把金涛给伤了,也难保不会再对你下手,这样吧以后你出入都用我这辆车。”

“我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金涛实话实说。

罗悦琦推拒着莫维谦的肩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想明白了,我这样做不仅是在伤害自己,也是在伤害金涛,更是在伤害你,我不爱你,我只是一时生气……”

董源踩着地上一个男人的背问:“你们和范清利是什么关系?说出来就放了你们,要是不说也没关系,顶多留你们身上点物件儿,就你们用的这土鳖货还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信不信大爷我直接就能把范清利的脑袋给轰下来!”

“悦琦,这些补品你拿给伯父伯母吃,对身体恢复很有好处。”两人下了出租车,莫维谦拎着东西跟在罗悦琦后面。

“你推我干什么,我哪句话说错了?”刚才那人不乐意了。

“你母亲还好,只是肋部轻微的骨裂,但年纪在那儿摆着呢,估计不好恢复。你父亲就严重些,牙就撞掉了七颗,现在还没苏醒过来,腿部受伤较重,脑部还要做具体检查,你去看看他们就办入院手续吧。”

金涛看着走过来的罗悦琦和莫维谦心里憋着一股火,自己因为罗悦琦在商场又出了事想着她一定心烦就没再提今天比赛的事儿,但今天自己在场上表现得比上一次还好,比赛结束时整个体育场都是为自己欢呼的声音。

罗悦琦等莫维谦坐出租车走远后,立即怒气冲冲地和金涛喊:“你怎么回事,人家好心从外地赶来帮我,而且还是我打diànhuà求人家来的,你那是什么态度?”

对方一听要拖到明天自然不同意,可又见罗悦琦态度很坚决就又有点犹豫,更主要的是存了个万一能拿到钱的心思,于是别扭了半天还是同意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不但jǐngchá来了,救护车也来了,将躺在地上的女人抬上担架送去了医院,罗悦琦、小齐只好和其他几名fúwù员上了警车去派出所说明情况。

“我的工作不能停留在一个地方,这个是我的手机号码你记好,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打给我,要是能帮上忙我一定不推辞。”

罗悦琦边张望边说:“不用,今天我们台直播这场比赛,等完事之后我要一份光碟就行。”

罗悦琦既难过又着急,想安慰金涛却知从何说起,两diànhuà里半天没说话,后来罗悦琦还是忍不住哭了。

“我们、我们不过是在这附近的几家市场收收管理费,平时都是范哥罩着我们的,有和范哥过不去的人我们就帮着出出头,今天也是想吓唬一下姓莫的,没想做什么。”

莫维谦只能等了,这几天他接连又收到几条威胁信息,最后一条更是措辞强硬说自己要是再管闲事就会有性命之忧,他工作这么多年深知地头蛇的势利不可小觑,也多少明白范清利背后的人弄不好在名静市就可以只手遮天,所以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不能让悦琦一家有任何闪失。

到了医院外面,找个了安静的角落,两人才停下来。

“谢谢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罗悦琦感激地给邻居们鞠躬,又问具体情况。

罗悦琦一边说一边给金涛使眼色,希望他能听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有什么话等送走莫维谦后再说。

金涛刚才提起比赛的时候,她还是很愧疚的,可再听金涛后面的话又免不了火气也跟着往上窜,这人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就不能等莫维谦走之后再嚷嚷吗!

但又想到以金涛直来直去的脾气,也知道他根本忍不了这样的事情,看来以后只好避免让他和莫维谦见面了,就是自己也要特别注意言行,不过这次真是万不得已才打电话的。

莫维谦看了那人一眼又说:“我听说对方鉴定的是轻微伤,这够不上刑事案件吧,我想问问范所长懂不懂法。”

“警察同志,你们是从哪儿了解的事实真相,怎么也不听我们说说就断定是我们的错呢?我们虽然是不起眼的小公民,可在电视台工作也见识不少这种事情,想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们定罪,休想!”小齐不干了。

还好罗悦琦和莫维谦可以从贵宾通道离开,不然估计一个小时都退不了场。

“我是有点事。”罗悦琦怕对莫维谦影响不好,觉得不好当着第三个人的面儿提张蓓宁的事儿,尽管李明欣是莫维谦的女朋友。

虽然她还不清楚出了什么意外情况,可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不过自己也不能自乱阵脚,毕竟罗悦琦即使想明白了昨天的事,她也没证据证明!

“我之所以和你说,是因为今天审计局就开始查台里的账了,我怕我再出什么事,那德升的事就真没人管了。我怀疑德升根本不是自杀,那封遗书也是伪造的,我能看出来不同的地方,可派出所的人拿出了鉴定结果我没办法。而且德升出事前的半个月都表现得很不安,我问过几次他都说没事,我也就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也怪我当时没重视。”

下班的时候,罗悦琦在路上和莫维谦说了自己和张蓓宁谈话的内容。

“你自己先放宽心吧,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我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不过为了不增加你的负担就不告诉你了。”

罗悦琦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特别是一想到范所长惮度就更没底了。

她觉得这个莫维谦和自己说话时,总是一副他是过来人很有经验的口吻,好像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一样,看着他岁数也不是很大,自己没必要像对着领导长辈一样对待他。

值班民警问:“你找范所有什么事儿?”

栾宁撇了下嘴:“这个我可管不了,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想帮也无从下手。”

莫维谦笑了:“你可能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听说你有j□j消息,不知道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当自己是三岁的小孩子呢,这么好哄?栾宁轻蔑地看了莫维谦一眼,就这点小儿科的把戏也敢在自己面前现眼,不就是想钓鱼吗,那行,自己就成全他!

栾宁转了转眼睛,立即也笑开了:“唉,以莫组长您的身份我是求之不得想合作呢,当着真人不说假话,j□j呢是有一些,不过这事儿必须要隐蔽,只要莫组长有心我自然是全力配合。”

“好,我还要在名静市呆上一段时间,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你定个时间吧。”

栾宁赶紧说:“哪能再让您跑一趟,我这就去联系一下,今天就有一场比赛。”

说完就走到一旁给地下酒吧打diànhuà,然后就带着莫维谦去了下面。

“莫组长想来几注玩玩儿?”站在吧台前,栾宁问莫维谦。

莫维谦想也没想直接说:“先来一千注吧。”

栾宁脸色立即就变了,这个姓莫的到底是想钓鱼,还是来寻自己开心的,自己整个店搭进去也没那有一千注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