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头绪。

金涛说完就要给莫维谦拦出租车,既然都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就没必要再虚伪下去。

“傻丫头,和我客气什么!”

小齐也不可能让罗悦琦吃亏,也跟着去拉那女人,这时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来五六个商场fúwù员,一起朝三人围了过来。

“是这个意思,你说不说呢?”罗悦琦也确实想知道。

到了体育场让莫维谦没想到的是一个小城市的地方球赛居然还能如此热闹,体育场外面的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他用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停车位,然后两人一起下车朝入口走去。

金涛和栾宁谈过之后,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这才想起来给父母打diànhuà报平安,然后又给罗悦琦说了自己的详细情况。

“那些人呢?”外面已经没人了。

罗悦琦停下脚步:“真的不用了,你快回去吧,我不会收的,你成天打车也不是办法就别再跟着我跑了,多浪费钱呀。”

罗悦琦赶紧又行礼:“大家破费了,不知道你们还没回去,等过段时间我一定登门道谢。”

知道没有生命危险,罗悦琦心里直念佛。

“你还是走吧,我想他们顶多是想整整我,我多加小心就是了,你这样做我心里更不好过,也不能安心。”罗悦琦做了决定,不打算再拖累莫维谦。

两人离开菜馆又坐上出租车,到罗悦琦家门口下了车,莫维谦看见金涛正冷着脸倚在一辆别克车前,和自己预料的情况分毫不差。

不但如此,他也很肯定罗悦琦一定会从金涛口中得知自己的心意,这样就能避免自己面对面直和罗悦琦接说出来的尴尬,一举两得。

金涛轻哼一声说:“我不计较,我倒想看看他能怎么样!”

罗悦琦知道根本不可能死人,可被这些人一喊也有点吓到了,想过那女人的情况,又被人给拦住了。

罗悦琦感觉有些突然,也有些不舍:“你不在这里工作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你没带摄像机来?”莫维谦笑着问罗悦琦。

“肇之信选择在保险公司动手就不怕被牵连吗?”莫维谦问。

“你不用急,她也有好戏呢,我刚才说得可是真的,楼上的人都说莫维谦和李明欣是情侣,只是因为工作关系没公开罢了,不过那个两个人也真挺配的,男的俊女的俏,看着都让人赏心悦目。”

再三保证自己不会违反纪律,才带着罗悦琦去了一个单人房间,搂着她哄着她睡觉,等罗悦琦睡着了才轻轻地扶着她躺好,自己在旁边守着。

“师母,您找我有事?”

在罗悦琦离开后,张蓓宁立即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通话,放下电话时脸上充满了疲惫和不安。

莫维谦看着罗悦琦缓慢地走过来,也明白她现在有多艰难,于是走过去说:“你还好吧?”

自己终究还是没有逃开,现在又该怎么办?父母哪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想到这儿罗悦琦苦闷地捂着脸真想逃到一个陌生地方去重新开始生活。

“清者自清,你和张蓓宁台长关系如何?”莫维谦随口问了句。

“哼,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怕人说,你这种托关系进来的人还不安分守己,居然闹出这种事来,要是我早就躲在家里哪还有脸来!”潘明明依然不依不饶。

“昨天晚间兴风派出所公布了本台原新闻部主任于德升坠楼案最新进展,公安人员在于德升的家中搜出一封遗书,根据遗书内容显示,于德升因与本台新闻部编辑罗悦琦发生情感纠葛,并无法满足对方的物质要求,才导致其心理崩溃最终选择自杀。不过,案件的具体情况以及于德升是否曾挪用公款,还有待进一步调查,本台领导表示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的调查并对因此事造成的不良影响向社会公众表示歉意,同时罗悦琦本人也已经被暂停工作。”

第二天,罗悦琦心情已经恢复了,照常坐公交车去电视台上班。

过了马路经过保险公司大门的时候,罗辟琦还特意顺着旁边开着的侧门往里面看了看,里面大厅因为没有开灯所以比较暗,只一个值班的警卫坐在一边儿打着哈欠,罗悦琦又看了两眼就继续往前走。

那人年纪不大也就20出头的样子,穿得脏兮兮的还一口外地口音:“我也是着急给老板送货,真没看见大姨,我知道我错了,可我没钱哪。我刚给我老家去了diànhuà,我家里人都没理我,这位大姐你放过我吧,我也是个打工的,真没钱,不信你可以搜我身!”

“你这是想耍无赖啊,撞了人就得赔。”邻居们都替罗悦琦出头。

“你们又不是家属,跟着起什么哄,还想讹人怎么的,钱又不是给你们的!我只和这位大姐说,你们一边儿去,别抓着我,我又没想跑!”那小子见罗悦琦没说话,气势也上来了。

罗悦琦不是不说话,而是没办法,这小子根本是打定主意要耍赖,父亲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是真没有精力和这人交涉。

其他人也被这小子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正互不相让时就听有人说:“没钱也要解决问题,把你的老板找来不就结了?”

罗悦琦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眼泪差点流出来,她不清楚莫维谦是怎么知道自己家里出事的,她也没心思去想,她只知道这个时候真是太需要有人帮帮自己了。

莫维谦走过来搂着罗悦琦的肩轻声说:“别怕,所有事都交给我来处理,你放心照顾你爸妈,我陪你进去。”说完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自己则陪着罗悦琦进了急诊室。

等莫维谦和罗悦琦进去后,跟着莫维谦来的两个人先是和邻居们道了谢让他们先回家,然后对着肇事那小子说:“自己看着办吧,这事儿不是你说句没钱就能算了的。”

那小子反应也快,一看对方来了不好惹的人就立即打diànhuà给老板,又将贴身存放的银行卡交了出去,说里面有3千多块。

不大一会儿老板就来了,也是个有见识的,看着人高马大的两个人就知道惹不起,于是又按医药费和保养费给核了5千块,将人给领走了。

那两人将钱送了进去交给莫维谦就又守在外面。

莫维谦将钱放到罗悦琦手里:“我先去办住院手续,这钱你拿着应急。”

然后也不等罗悦琦再说话就自顾出去了。

罗悦琦也顾不上计较这些,只是守着母亲掉眼泪。

“悦琦,这人是谁啊?”齐月秀问。

“就是上次我说的帮我忙的人,是调查组的。”

“哦,还真是仪表堂堂,他怎么会过来的?”

“妈,您先别问了,您脸都白了,疼吧?”

齐月秀确实是疼,也就不再说话了。

莫维谦过了一会回来了:“你母亲不用住院,但要回家好好静养,不然容易有后遗症。你父亲肯定是要住院了,还在做脑部检查,病房已经订好了,是单间儿,条件还不错。”

“知道了。”罗悦琦感激地看着莫维谦。

这时护士进来给齐月秀上药,又打了瓶点滴,罗悦琦和莫维谦出了急诊室。

“你怎么知道我家里出事的?”罗悦琦问。

“我一直都有派人在保护你,自然就知道了。”

罗悦琦没想到莫维谦真的还在让人保护自己,更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