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是我们挡住门口了。”急忙退出门口之外,让那些在门口的同学们陆续进去吃饭,可仍然有大半的人在看热闹。

“安全第一。”丁丁哥哥转移话题继续道:“嗯,车是我的。”

如此说来,也算是一份美差。

“几点了?”身后传来林琳含糊不清的声音。

说实话,我感觉自己被耍了一般,直接打开另一道门,对着卫生间的门也留下三个字:“我走了!”

我看看邢兄,邢兄将我扶起,然后另一只手也将躺在地上的林琳拉了起来。

他第一次见到咚咚姐,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一见钟情还是中了丘比特之箭,总之感觉强烈就对了。花了整整几个月的时间,每天晚上都会在咚咚姐的地摊上买东西,不多不少,就一样,而且每次买的理由都各式各样。咚咚姐或许看到丁丁哥哥的执着还是那份感激,两人才渐渐熟络,而丁丁哥哥总不会在咚咚姐面前露富。

“支持!”我违背良心说了这两个字。

丁丁哥哥点点头,掏出手机拨着号码,江哥以为要吹鸡,欲要上前就揍。

丁丁哥哥比我大六岁,从小我就把他当成偶像,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我们两家是邻居,父母经常在外忙活时候,总会托付他照顾我。其实丁丁哥哥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乖,背地里都偷偷带着我体验一番,完事后,就会苦口婆心教育我,这事不该如何如何,真正的先为娼,再劝我从良。

“把你衬衫脱下来。”林琳坐在椅子上低声说道。

从医院简单处理出来后,几人回到了寝室,各怀心事的看到床就躺,经过这事,他们一定也留下了阴影。

我这才想起张倪给我的纸条,掏出打开,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却也看得我惊心动魄:人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这什么意思?扯蛋吗不是,以为还像古时候摸一下对方的脸就要娶她回家的思想保守观念?

我急忙打电话给丁丁哥哥寻求帮助,他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倒是突然唱了起来:“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恭喜你!”然后就挂了我的电话。

今晚的人都是神经病!

一夜无话。

早上天刚刚亮就被丁丁哥哥打来电话,要去机场接人。要是不提,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我脸颊青肿,黑着眼圈赶去机场。

时间刚刚好,按照丁丁哥哥的描述,下机出口处的人群中显得最突兀的那个人就是。女神嘛,一定是那种不食人烟、惊艳四座的大美女,以我和丁丁哥哥相同的审美观,必定不会认错人。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在一块纸皮上写上大名,蔡如花。

我对着下机出来的人群高举着牌子,眼睛不停搜索者女神降临,心里还老惦记着那如花的名字,口味真够重的。其实也就拐个弯骂了自己爹妈,当初尺祥这名字也够光芒四射,亮瞎所有人。

不知为何,在那堆人群中我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盯着那河马体型的女人看,两个我合体加起来才勉强与她成正比。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穿了一双恨天高,我一下子就幻想到了金鸡独立的那个画面场景,又像一条竹签戳在了一团棉花糖上,忍不住同情起那双高跟鞋,忍辱负重。

我看着她四处张望的母猪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恐怕最突兀的就非他莫属了,丁丁哥哥一点不会用词。

“哎,麻烦让一下,挡到我的视线了。”棉花糖矗在我的前面,我左右眺望,生怕女神看不到牌子。

“你是沈丁派来的弟弟吗?”

“啊?”我看着面前这坨棉花糖不知所措,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坑里。

“我就是蔡如花呀,你要接的人就是我,就是我。”从棉花糖嘴里发出一阵娃娃音,似在撒娇般。我当时就雷得张着o型嘴,听着棉花糖的娃娃音,很难想象出一头猪会发出黄莺的叫声。再上下打量这副河马体型,霎时尽毁三观。

片刻,我才从呆滞中逐渐恢复回来,身旁接机的人也偷偷在掩嘴直乐。

我尴尬的点点头,“丁丁哥哥让我来接你的,走吧。”

棉花糖像是丝毫不介意旁边的人一样,欢快的蹬着那双恨天高“嗒嗒嗒”的从另一头小跑过来。一手拉着我的手臂直接拽出去,“快点啦,人家要急着见丁丁哥哥。”

棉花糖力道大得吓人,被她拽着跑像是在放风筝似的,感觉速度要是再快些,我一定能飘上天。

“哎,等等,你的行李呢?”慌乱之中我还能注意其他细节。

“哦,湘湘,快点呀!”棉花糖听到我问之后,才放开我的手臂转头对身后一位长发飘逸的眼睛女孩喊道。

尼玛的,丁丁哥哥是不是弄错身份了?

湘湘两只手各拖着一个行李箱,另一个箱子大得足以装得下她,肯定是棉花糖无疑。

湘湘不能用漂亮的词汇来形容,浑身散发着一种沉稳高贵的气质,与林琳的高傲冷面又大有区分。突然想了起来这种感觉,咚咚姐就和湘湘给我的感觉如出一辙,怪不得有种熟悉感。

“你好,我叫尺祥!”我礼貌的伸出手,眼睛紧紧望着她。

“走啦,人家肚子饿了,丁丁哥哥肯定很着急等着见我呢。”棉花糖用恨天高的鞋跟撒娇式的往机场地砖上噔了一下。

湘湘也报以微笑的形式朝我点点头,“叫我湘湘就好。”却未伸出手。

我刚想问些什么,却被棉花糖又扯着我的手臂放风筝似的往出口奔去,我紧紧盯着她脚下那双细细的鞋跟,生怕随时折断。回头看去,湘湘还是慢条斯理的走着,并未有一丝慌忙之色。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挺热情,当看到棉花糖的时候,神情错愕了一下。趁棉花糖在打电话的时候,司机悄悄把我拉到一旁,一脸难为情的问我:“这个,小伙子,你朋友有多少斤啊?别误会,千万别误会,绝不是歧视,只是担心我的车”

我十分同情司机的忧虑,只是我自己也不清楚,光用目测也就只能猜个大概。我的个头,算上那几厘米的鞋跟,站在一起还稍微矮我半个头,棉花糖大概也就左右。

我佯装生气的和司机说道:“你的车是纸做的啊?”

司机摸摸鼻子再也不说话,忙帮着搬行李,事后湘湘告诉我才知道,棉花糖斤,和地球一样圆溜溜。

“呜呜呜”棉花糖突然发出一阵短促哭泣的声音,一听那语气就很假。

“丁丁哥哥说没空和我吃饭,啊啊啊啊啊”令我大跌眼镜的是,棉花糖突然一下子坐在路边上悲怨的喊叫着,像个小孩子一样。而让我和司机喷血的是,尼玛的,还是穿着那种只有上半身很长的针织衫,一直到她的膝盖处。可是她那么一坐,大腿分叉直接面对着我们就坐在地上,露出里面黑色的裤衩。

司机和我头皮发麻,尴尬同步的转过脸,真怕自己长针眼,却又不好意思不闻不问。

棉花糖这一举动简直惊天地泣鬼神,惹得周围人群纷纷注目。我硬着头皮从另一边绕过去,对着棉花糖安慰道:“别急,别急,我打给他看看。”

我想让湘湘劝拉一下,湘湘却一直矗在另一旁冷眼观看而已,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我心中涌起一股哀怨,什么玩意。

走到安全距离,丁丁哥哥接了我的电话,“丁丁哥哥,你说的女神是不是一个圆溜溜的蔡如花?”

“对,你一定要哄她开心,我现在没空,千万别带她来找我。酒店已经订好房,带她过去,想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我忙完再说。”丁丁哥哥的语气很是着急的感觉,我从未见过他这么不淡定的时候。

“她脑子是不是有点,那个啊?”我回头看着还坐在地上发牢骚的棉花糖。

突然间,棉花糖与我四目相对,本是哭丧的脸立即变得嬉皮笑脸起来,立马站起身朝我奔了过来。

我感觉到大地此时在震动,一千头草泥马在心里奔腾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