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酒厂离这里有二十多公里,相遇就是一场缘份,周志已经把来来当人看了,所以认国这家伙的潜意识中并不忘记报仇这件事。

在院坝里逗来来的周志最近总是很心烦,看着周二蹲在大门口等媳妇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陈果?”男人笑得阳光,“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很亲切,不过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西门陈!”

周志倒是想给它喝两口,一想到它才十几年的寿命还要因为喝了酒而短命,周志就有些于心不忍,只能拿起桌上的一块西瓜皮给它消消暑。

周志不喜欢跟马有财这种眼睛里只有钱的人谈话,这样太累。没有谁会嫌钱多,但是也要注意市场。

是的,中毒的人是马有财的中兄弟们,去周家酒厂闹事儿的也是马有财的兄弟们。

周志嘿道:“强不强身,健不健体,这些不重要,我周家的酒拿出来卖肯定不会是用来害人的。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下门,别让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吵我可以吗?”

周志如果知道自己的命才值两万块,他会果断地挂了电话,然后出去把这帮兔嵬子的屎给挤出来。

花肥加工车间已经投入生产,日产量控制在三千包左右,除了沐老板之外,已经有不下十家花场的老板上门谈合作的事项。

要不睡睡再说吧!

老板报了官,衙门的人来了也见不着半个影子,警报解除,那群家伙又出来继续敲,弄得老板直接神经衰弱。今天一大早,他就去衙门里消了案。

周志连忙阻止,“别动,这水里的矿物质超标,不想中毒的就老实点。”

叫骂的就是导游,也是所谓的野外生存砖家,还是领过证的。

它以得胜者的姿态在几条同类的面前走了个来回,骄傲得令人发指。几条撵山狗就像在说,“大哥厉害,大哥好棒!”

这是周志做的最后一次努力,可是老板心里想的却是剧组带了卫星电话,能出什么事?人家带来着经验丰富的野外生存专家,老沟岭这样的地方困不住他们。所以,他不会满足周志这样疯狂粉丝的求知欲。

“老树盘根!”

霓菲儿嗔怪地白了周志一眼,“你这人总是喜欢跟人针尖对麦芒吗?叫你一声周先生,你就叫我霓小姐……你还是叫我菲儿吧,至少听着没那么见外!”

张茜呸了一口,但又不得不承认李香草说的是大实话,还记得年前他刚到邛县的时候,这个酒厂只是个即将关门的破作坊,再看看现在,只要他愿意,这个酒厂分分钟可以搬进工业园区,摇身一变进入大品牌。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的确有资格娶名门家的小姐。

赶回酒厂的时候,周志发现担心是多余的,就这帮把酒厂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的老弱妇孺,拼起命来的时候,战斗力也是很恐怖的。

为了表示对马有财这憨货的谢意,周志再次跟他相聚在同福楼,只不过这次请客的是马有财。

同福楼与周家酒厂长期合作着,所以周志把邛县最大的粮老板约到了这里。

“你让我花一百万赌你这些破酒渣子可以挣钱?小志,别闹了,这些东西可以当肥料我信,能挣大钱?姐姐我还真不信。”

当他看到自己想要的原因时,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的难堪。从窗户朝下看去,一个傻不拉叽的大个子正冲他裂嘴傻笑,身边跪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正用求救般的眼神看着陈凯,看来只剩一口气了。

只当他们走过来来的身体时,其中一人蹲下身子看了一眼,顿时魂飞魄散,那个下了药的肉包子根本没动一口,扭头朝来来看去时,一张犬齿交错的大口猛地咬在他握刀手,倾刻间血肉模糊。

“我爸死了!”周志指着周二笑道:“我除了这个傻大哥跟一个未过门的嫂子,就剩你这个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的朋友。”

大过年的,农家乐的生意好得惊人,十几亩的园子里,哪儿哪儿都是人,麻将声稀哩哗啦跟放鞭炮似的,加上叔伯阿姨的欢笑,这才像是过年。

“我管你有牙没牙!”周志默念了一句,今天可是赚大了,拿出包里的几瓶酒倒了干净,然后从五灵仙泉的溪流当中,将瓶全都灌满,这次应该能用很长时间了吧。

原来是早有准备,周志大致看了看,张茜想入股周家酒厂,包括土地,基建,设备都由她出资解决,她要占酒石六成股份,并且是原始股,不可稀释的。这他妈不是入股,是收购。

邛县的人很贪耍,早上睡觉,下午连打麻将边谈生意,所以在清晨的时候,街上根本就看不到几个人。

酒厂的工人从来没有觉得一天过得这么快,抱着干完最后一票就撤退的态度,蒸出了一千二百斤酒,天还没黑,就已经全都卖光了。本来第二天才到的客人,这次恐怕只有空手而归。

习惯地提起瓶子来喝了一口,咽下去的瞬间,冷汗湿了背心。

客厅里,老头子的遗像被砸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周二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死死地咬着他的耳朵,任凭铁棒木棒如何击打他的后背,他也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红獒的毛发并没有它身上狂涌的鲜血那样红,起身狂奔了几步后,一头栽倒在地,动弹了两下就再没有气息。

前一分钟,它跟来来还是生死大敌,而这一刻,来来就已经把它当成了族类,冲着残暴的高进低声地怒吼。

狗场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连开始狂叫的狗此刻也都通通闭上了嘴。

高进拿着手里还在滴血的砍刀指着来来,“别着急,你有的是机会!”接着大喊了一声,“带上来!”

从他出来的地方,两个双手被反绑着的女人被拖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

尚媚的理想是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ceo,可没想到自己不但离理想还很遥远,连自己的命也许都保不住。

她本来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却没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手是周志,他的仇家太多了。

再看张茜,披头散发下的一张脸惨白,两侧嘴角都成了青紫色,还带着血渍,如果没被虐几天是不可能有这种伤痕的。

“周志是吧?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的比特跟我的狗再打一场,如果你赢了,这两个女人带走,但是我要你一只手。如果你的狗输了,不好意思,你们所有的人都得留下一只手!”高进似乎把砍人手这种事看得跟切菜一样无关痛痒。

铁笼子里已经被人清理了出来,地板上也被水冲得七七八八。

周志看了眼那正被抬走的尸体,第一次有了想把人碎尸万段的感觉。

所有人都以为周志在犹豫,连高进也不例外,所以他扯住了尚媚的头发,砍刀贴在她美丽的脸上,“再不吱声,我现在就替她整容!”

尚媚快疯了,连哭都哭得小心翼翼,每天照着镜子,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脸有多珍贵,直到这一刻快失去的时候才有了发自内心的绝望。

张茜吹开盖住她脸的一缕头发,冲尚媚裂嘴道:“周志那小兔嵬子原来喜欢你这样的,长得不赖,就是胆子小了点,对他这么没信心,干嘛还跟他?”

“谁跟他了,你谁啊?”

尚媚崩溃的时候,周志拍了拍来来的头,朝高进叫道:“我不知道姓姚的女人到底给了你高家什么保证,今天你做的所有事都必须由你自己承担后果,死到临头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在一片惊呼声中,狗场内的狗王终于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