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回忆,如同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在眼前闪过。

陈泊澹捏着她的脸说:“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考虑买海边的房子。”

“泣血”,这两个字,真是很触目惊心的。可人生在世,总会有“泣血”的时光,哪里都是无忧无虑的童年。

她还记得最初的时候,自己非常讨厌喝粥,总想着吃外面那些口味繁杂的早餐,于是和季咏瑜一起偷偷把粥倒掉,被妈妈发现,两个人都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打。晚上两个人又相互擦药,擦完药以后,晏心常常怨恨地说:“以后再也不喝老妈煮的粥了!”

陈泊澹将晏心的头掰到自己眼前,纱布包着什么也看不见,听她说是缝了三针,他也不敢去碰,怕她疼。又看了看她的脸色,这时倒觉得也没那么白了,大概是刚才他一路陪着病人奔过来,心情本来就紧张,咋一眼看见晏心,就慌了神。

一上午,意大利人与齐廷轩谈了许久,可齐廷轩却拧着眉,甚少表示同意。

他勾了勾嘴角,捏了捏她的脸颊,眉头故意皱了皱眉头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未想,晏心竟然当了真,低低的叹息着。

“你说她……”

原本这是间四人寝室,但其它两人早已在家乡找到工作,学校向来以就业率为重,自然放行。而古霏打算考研,晏心则打算在s市找工作,于是都只能暂留学校。

坐在中央的主考官施施然地翻开她的履历,慢腾腾地开口:“会哪些方言?”

这个老纪可不是“铁三角”里面的老纪,是星光的前执行官。那时候星光还在做珠宝行业,老纪手里有一班子珠宝界能手,齐廷轩是从基层爬上来的经理,两个人斗得也算厉害,可惜老纪棋差一招被齐廷轩踢出了董事局。

胡晓晓倒还是很欣赏齐廷轩的,齐廷轩处事干脆利落,不像前执行官老纪似的,拖泥带水,照胡晓晓的话说:“老纪迂腐过了头,齐少是新生代英。”

齐廷轩不英晏心不知道,只知道齐廷轩出差了一周,她再见到齐廷轩的时候,是一周后在公司大堂里。

一个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那一天没遇到,以后也总会遇到的。可一想起上次意大利之行,晏心心里总有那么丝不如意。

齐廷轩那次的行为多么反常,与她和胡晓晓处听来的形象大相径庭。

大堂灯光璀璨,地面光可鉴人,一片流光之间,她远远地就瞧见了齐廷轩,他是一幅衣冠楚楚模样,人前面带微笑,眉梢眼角透出倨傲来。

晏心也就这样看着,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时候会看见陈泊澹。

陈泊澹就跟在齐廷轩后面,同齐廷轩一样,嘴角都若有若无带着几分笑意,又或者是因为大堂的灯光太过明亮,以至于晏心有他们在笑的错觉。

两个人身量相当,面容有那么几分想似。都是芝兰玉树似的人物,齐齐地立在那里,华光溢彩底下,映得两人益发的出彩。

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明明一个姓齐,一个姓陈,怎么就可能是兄弟呢?可其实又在情理当中,比如她和季咏瑜,父母离婚的时候,她跟了妈妈,所以就改了姓。

这年头,姓氏能看出什么来呢?

也怪她自己没有注意,陈泊澹和齐廷轩眉目间是有那么些想象的,他不过多了两个酒窝罢了。

陈泊澹应当是看到她了,眼角余光斜斜地瞟过来,她跟他在一起那么些年,他的那些小习惯她总是清楚的。心底是慌的,当即就想做鸵鸟,埋进沙子里好永不见人。可现实却是骨感的,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走过,神情冷淡,仿佛不曾相识过一般。

她心头一阵凉,随即又开始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其实也就是一场恋爱吗,古霏还说,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至于吗?

晏心也想说不就是一个男人这样的话,可是她没有底气。喜欢了这么久,突然要放弃,难于上青天。

可不放弃又能怎么样?

她半垂着头,看着这两个男人自她眼前走过,齐廷轩朝她看了眼,眼神繁复。她心底一阵抽紧,用眼角瞥了瞥陈泊澹,陈

爱江山更爱美男

泊澹依旧是一幅不曾相识的模样,她顿时心绪不宁起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回到资料部,胡晓晓一见晏心失魂落魄的模样,打趣道:“这种模样,真像别人欠你钱似的。该不会是遇见前男友了吧?”

一语成箴。

晏心默然不语,只轻轻点了下头。

胡晓晓大为惊讶,八卦心又起,“哪个啊哪个,公司里的还是外面的,要是同公司的话就不方便了,不过如果……”

晏心和胡晓晓打了一周的交道,知道胡晓晓一侃起八卦来没完没了,只好转个话锋说:“齐少还有兄弟?”

“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随便问问,我刚在外面看见了个男人跟着齐少一起进来,他长得和我前男友挺像的。”晏心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虚的。

不是挺像,本就是吧。

胡晓晓想了想说:“我倒真听过齐少有兄弟,不过具体也不太清楚。齐少这样的世家子弟,兄弟肯定是有一些的,对了,你刚见了,人长得怎么样,帅不帅?”

晏心扫了眼她快七个月大的肚子说:“帅有什么用,你不名花有主了吗?”

胡晓晓叹了声,挑了挑眉说:“我这不是为你考虑吗,这年头,找个好男人多不容易啊。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啊,看上了趁早。”

“我和他……”晏心犹豫极了。

胡晓晓倒是起了兴致:“怎么,还真看上了?”

晏心默然无语,胡晓晓倒有些不依不饶,晏心便想着如何搪塞胡晓晓,好在胡晓晓正要去做产检,没硬拖着她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