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睡进去。别霸着中间的地方。”张路笑着,把胡温江往床里面,挤了又挤,直到五公子侧贴在墙上。

“张路!你别玩了~我们好好说话。我跟你说,皇上和太后……”胡温寒小小恼了一下,又怕张路觉得无趣、扫兴,只得忍耐下来,温和地跟张路说起事情。

五公子胡温江的声音,晋安王当然熟悉了,听到胡温江竟然对别人说这样暧昧的话,陈致儒陈大王爷,指节骨捏得咯咯直响。心说,胡温江!你这小贱人又在挑战我的耐心了,哼,你以为我会轻易放弃吗,你以为我会……哼~终有一日,要你身偿&img=""&还。

“怎么办,五弟会被带到哪里去呢~”胡温寒很是焦急,可他依稀觉得,张路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也许他中途把五弟给救回来了呢。在情况复杂的时候,胡温寒不由自主会想到张路,因为那个张小恶人,办起事来,还真是很可靠的。有了困难,就能指望他。

此时胡寒江他们五人,麻绳大绑,被雪梅等人押着。

阿柔人小手短,只拣了眼前的新蔬吃。

“你怎么没中毒。”张路突然问。

这一动手,结果大大超出了马青山的想象,很显然,张路武功之高,已是登峰造极。他来不及多惊异张路的功夫,而是马上想到其它,原来月冷&img=""&的冷青、魔教的教主、唐门……这些人纷纷失手,并不是因为胡温江他们人多势众,而是因为有张路这张王牌。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马青山肯定不会硬拼。可是,使&img=""&招这个念头,他还没有断,他还想再试探一下。若是能智取,马青山还是打算在最后这半个时辰,做掉张路。

众人进到林子,走了半个时辰,不远处是哗哗地水流声,李辉背着胡温江,隔着一棵棵树,见到一条宽阔的大河,高兴的叫着:“终于到啦!”

张路装睡暗想,女人大多善变,就让我来好好引导你俩。嘿嘿,也算是躲过一桩情债。

“那个姓龙的,受了重伤,还疯疯颠颠,一直叫人不要打他。我看他,跳腾不起来了。”除了张路,只有李辉知道此事,他又洋洋得意,自作聪明起来。

“呵~恶有恶报,我捉弄过你们,现在遭报应了。瞧,上苍都站在你这边,天都助你,你多走运,你一定是个有富之人。别放弃,好好活下去。拿着这个,莫老板见了,会尽全力帮你~还有你家公子的……”张路掏出了莫无风那块玉牌,交给他,然后声音越来越轻,脑袋一垂,没了动静。

“就算会死,我也要试一试!”张路说得豪气。然后全力运行内息,白影一晃,唐如玉和另一个唐门弟子,已经倒下,而张路却将唐家的避毒珠链收入囊中。

本来一直以为张路是惯使&img=""&招的狂邪之人,就算赢了冷青那般的高手,也是靠得投机取巧。而现在,仅听这番话,就能显出张路的本事。能知道唐门用的什么毒,知道解药是哪几味,甚至连唐门做了几颗解药都知道……

张路咳了一声,撑起身子,然后凤目一睁,伸手要去接药碗。

胡温寒皱了皱眉,找地方坐了下来。相府的胡天杰,上前打点住客的事宜。

头戴斗笠,长发披散,一身银灰色长袍的张路,在等胡温寒他们一行人的到来。

“我~……不错,今日这份耻辱,我当然想讨回来。不过,你要是肯帮我将弟弟护送回京城。我便不再记恨你。”胡温寒心想,如果他真的会‘读心术’我不承认,也没有用,不如摊开来说,倒显得坦白,有气势。

话说,胡温寒带着一帮子家臣和本县衙门的孙师爷,来到镖局。一进屋,就见里头只有几件家什,布置极其简单。再细瞧,桌后的软榻上,象是有人。走近一看,那男子,墨发如瀑,身影纤细,正,脸朝里,背对着外,躺着呢。

……

“怎么?不说话了!我实在没想到,你学什么都快,连这个都会了。……可是,这种事,你不能粘。粘上了,你这辈子会麻烦不断。‘龙阳之好’在本朝虽然不稀奇,但毕竟不是正大光明之事。若是有了这个名声,你会常常遭人讥讽。别人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好,你的本事,只想着你是个另类……要是遇到心术不正之人,必会来纠缠你,而旁人不知内情,不分是非,定然觉得是你自己招惹的,那都是你的错……你长得俊美有余,坚毅不足,易招小人算计、利用,更会惹来强人的窥视、占有……你难道想要这种生活吗?还是你觉得,这是挑战?这是乐趣?我告诉你——张路,你太嫩,你玩不起。”张乐越说越严厉,目光凌冽。

其实,他知道张路躲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追踪香’或是有人告知,而是他站在儿子的角度,凭着多年来,对儿子个&img=""&的理解,加再上对家里环境的熟悉,就料到张路会在这里了。

此时,张路对黍易说:“黍公子,我爹以前,欠你们家的人情,总算是还了。”

张路听黍易一开口,就马上提了声音,说道:“大家误会了,车子里的,其实是我的夫……”

“啊哟~小样儿的,难为情了~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儿啊……小路……”黍易一句又一句的,逞着口舌之快。

武行义听见张路问这话,就更加确定玉牌在他手里了。心想这老仆还想不承认。如今他的少主连这压得镖是牌子都说了,你们还能再行蒙骗吗!哼~到底是孩子,老实巴巴的。

“看到就看到,你不是让我跟他一起去天山吗?反正总要认识的。”张路搁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

“男人救女人,天经地义。你若托生成一个丫头,我也会救你。”张路轻哼道。

“重色轻友!”小海鼻孔冲天,愤愤然。

“友?你是我哪门子的朋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张路鄙夷道,心中却在实在喜欢逗弄这个小鬼头。

“你!!!!”小海大抖食指,点着张路,恼得说不清话。

“指什么指。”张路拧眉打掉面前乱摆的小&img=""&手指。

陆小姐听着说话声,转头就看到了救她于危难的大帅哥,立即欢喜地站起来,向张路打招呼:“公子~”

张路侧脸一瞟,换上了有礼却疏离的神情,向着陆阮,点了点头。

小海看看张路又瞧瞧那美貌小姐,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张路刚才还急不可奈地跑去救人,怎么这会儿又对人家不冷不热起来。

而陆小姐却以为是刚才她们自保而去,那举动太不仗义的缘故。她心想着,都怪鱼儿多事,不然公子怎会对我这样淡漠呢~

“恩公~”陆阮一双多情杏目,直直投在张路脸上,似乎张路要是不原谅她,她就会‘痛不欲生’似的。

张路这辈子最烦这类不干不脆,满脑子花前月下,情情爱爱,你侬我依的小白闺秀,要是惹上了此类人,就一个字‘烦’。他本是冲着鱼儿那丑丫头去的。这下倒好,救一送一,还搭上一个未尝涉世的笨小姐。

“公子,你们为何不骑那匹白马?”陆阮一路上,没有停过嘴,一会问这个,一会问那个。张路恢复了冰山的样子,难得回她一句。倒是鱼儿丫头,总是回答陆小姐的话,想来是怕她一个小姑娘没人理会,太尴尬。

小海见张路对那漂亮姐姐这样冷淡,心里倒美起来,觉得张路至少还常跟他讲讲话,虽然说每次总是捉弄他,挖苦他,可感情上却是亲近的,没这般生分。

阿柔善于察言观色,觉出张路是真的不喜欢那恬躁烦人的美貌小姐,便不轻易开口,只是默默跟在张路身边。

朱荥一个大男人对这种事,一向懒得瞧,也不敢多管张路的事。

“小姐,那白马有了种,他们舍不得骑。”鱼儿解释道。

陆阮听了,眉头一拧,暗道鱼儿多嘴,讨厌。陆阮这般一直没话找话,原想是跟这位侠义公子攀谈。却那知人家&img=""&本不卖她的帐,倒是鱼儿说话时,那公子还会转过脸来看上一看。

那‘红枣’似乎能听懂人语,应着鱼儿的话,‘呼呼’了两声,还大大的点着马头。象是在说,‘是的,没错。有我的种了。’

骑在‘红枣’身上的陆阮被马儿这突然一动弹,吓得不及多想,花容失色的“啊!”一声惊叫。

“并非是不舍得骑,实在是不敢骑,就怕‘红枣’发狂。”张路一改淡漠的样子,伸手拍拍枣红马的大脑袋,温言笑道。算是安抚了马儿,让陆小姐不要害怕。只是这话却更让人不安。

“它会发狂?!”鱼儿惊闻。

“它叫红枣~”陆阮笑言。

两人同时说话。鱼儿虽然会头痛陆小姐的白痴白毛,却仍记着那小姐救下她的恩情,对陆阮极是容忍、维护。而陆阮只当鱼儿是个奴婢,心思拳拳放在旁边,这俊容公子身上。

“这白马是它的爱侣,现下有了身孕,若我们去骑,它这当父亲的,自然要发狂。”张路说罢,那‘红枣’又点起头来。走在前面的‘雪雾’转过马头,瞧了瞧‘红枣’,摇抖着雪白的长脖子,不知是在得意,还是在不屑。

“这马,真怪!”鱼儿拉长了脸,样子防备地瞧着‘红枣’,生怕这畜生把陆阮颠下来。

陆阮却道:“原来它们是一对马儿夫妻啊~”

“嗯~”张路应了一声。

因着马儿的缘故,慢慢地张路跟鱼儿说起话来,陆小姐几次□来,张路也客客气气的回答了。

说着话,时间就容易打发,很快六个人到了城里。

涛气镖局?!朱荥抬起头,看着牌匾,眼角抽了一抽,心说:怎么张家的镖局,老起这么俗气的名头。

阿柔她们跟着进去后,却奇怪镖局里竟然冷冷清清。

张乐坐在大厅的主位上,喝着茶,样子非常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