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敢当,老汉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呵呵……小公子~当心烫~”那老汉听张路叫他叔叔,心头一乐,又见张路的手,秀长白细,不象自己这般做活计的人,皮&img=""&&img=""&厚,就担心他会被烫到。

听着这声音,张路有点儿不忍心。不过他还是没作声,继续休息。

戴着假面具的黍易一听,忙开始换仆人的衣服,又把刷刷几下,准备把自己的脸,弄得很老的样子。

张路在外面听了,想等着瞧瞧看,是什么样的镖。于是,就把食指放进嘴里含了含,慢慢伸直了身子,在窗框角的纸上润了一个小洞。他见父亲叉抱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一副很棘手的样子。而那个托镖的男人,修长的身子,眉眼清秀,唇红齿白,再向下瞧,他的手指头也挺好看,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文人。弱弱的,不象有什么身手。不过,有时也不能光看表面,什么事都会有‘想不到’的时候。

这镖局的二等镖师,都是有不错武功的人。平时,基本都见不到人,他们一次接的镖,能赶上三等镖师几年接的。说来,‘和气’镖局其实没有在三等镖师身上赚来多少钱,更象是把这些平民式的镖师组织起来,让他们自给自足。

黍易抬起眼,愣愣地瞧着张路。怪!真怪,这真的是张路?先后判若两人!这气势真的是一个少年所能具备的吗?为什么我的头,在隐隐作痛。

那两个天山派弟子,也被张路的威仪所震慑,其中一人奔进去通传,另一个,竟然不敢再问,也不敢相拦,领着张路就进了正堂。

没一会儿,天山派的大弟子就出来了,他也是先怔着,傻傻的瞧着张路。而张路却没有给他更多的发呆时间。

张路将怀里的黍易亮了亮,提醒他们。同时告知,要亲见掌门。

想那天山派掌门,本来还想托大卖老,让弟子见过就算了。而且,玉牌以后若是出了事情,他也好推说是‘和气镖局’送来假物。只可惜,张家那两只狐狸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

且说,堂堂掌门的亲外孙黍易,一直被众人无情的忽视,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一边处于暴走的边缘,一边头痛欲裂。突然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他,一时间,他竟然陷入了迷乱……仿佛在做一个梦,又或者一切都是梦。真的,只有这个单纯、正派的少年。是这个少年护着他来到天山,可中途遇上了武林盟的人,领头的人是武行义,是他,武行义竟然对自己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后来,又这是少年找到了他,救了他,。

一直等天山派的掌门人到了正堂,黍易还在被催眠中。

“你!……公子辛苦了。”天山掌门步入正厅,见着张路这副俊美绝然的神采,一时也被震到了,所幸他江湖上磨砺几十年,还有些定力,才不至于在自己的弟子们面前失态。

“掌门安好,家父让我护送玉牌前来贵派。此玉牌,二寸见方,羊脂所制,饰纹如云。”张路说到这里,才把黍易放下来,然后亮出了左手袖中藏着的玉牌,凑到黍易眼前,来回晃了晃,等到牌子停下。他才说:“黍公子,我已经将此物送达天山派,请付余款。”

黍易眼睛盯着玉牌,慢慢掏出银票,又将代表镖局护镖完毕的信物给了张路。

张路将银票和信物收好,然后一甩手,将玉牌扔给掌门。

掌门拿着玉牌仔细看了看,接着收到怀中。

此时,张路对黍易说:“黍公子,我爹以前,欠你们家的人情,总算是还了。”

黍易点了点头。

张路又对天山派掌门讲道:“掌门,半道上,我跟黍公子遇到了武林盟的人,中途截镖。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势单力薄,黍公子就被武林盟的人给受了伤。幸好公子‘吉人自有天相’,经过几天来的疗护,总算转危为安。以后,要掌门辛苦,多多照抚他……每天要勤换伤药,忌吃生冷之物……”

张路说了许多嘱咐的话,接着一脸疼惜,伸手给黍易绺了一下头发,然后,很不舍得似的,将黍易托扶给天山派的弟子。

黍易此时满眼含泪,拉着张路的袖子,半天才慢慢松开。

张路心说,还是张牙舞爪时的小猫儿样子好玩,现在这副神情,我可不待见,还好没有一早把他给催熟了,呵呵。

张路的一番表演,使得天山派上上下下,都很是敬服。

临走时,他们竟然要送给张路一盆天山派的特产——雪莲花。却被张路谢绝了,众人更是觉得张氏的‘和气镖局’不是泛泛之流。

……

到了山下,黑影从角落里窜出来。

“小少爷~”那黑衣人单腿跪在张路面前。

“此事都办好了。……无影啊,抱抱,我累死啦~”张路向无影伸开了酸疲双臂。

无影立即起来,将张路横抱着,飞身奔跃,消失无踪。

至于黍易半夜才自解了哑&img=""&……后来武林盟上山来夺玉牌,黍易拼命要宰了武行义……等等,都是别人的事,统统跟张路没有任何关系了。

……

再回头说前面,张路和黍易刚到天山脚下那会儿。

‘和气镖局’仅有那两个正牌会武功的镖师,无影和无踪其中的无影,也就是当年江湖人称的‘血海草上飞’。其实早就在那里等了一日,他不但带来了衣裳饰物,还有一瓶药水。

这药水,一涂在张路左侧的腹部,那地方的皮&img=""&就松散起来,一个方形的东西就凸显出来。

别人把易容的工夫,都花费在脸上,而张路却想,用厚皮将玉块贴在肚子上。肚子上的&img=""&相对来说,比较厚一些,只要用一小块处理过的,外表软滑,表里硬实的皮块盖着。不让玉牌突起,再弄好边缘部分,那就不易被发现其中的古怪。

只是,要吃些皮&img=""&的苦头。想这张皮,一不透气,二又内硬,三来,还有玉牌隔着。着实让张路左面的这块肚皮&img=""&受了罪。

当伪皮脱下,要拿玉牌时,那圈垫在玉牌周围的&img=""&都紫了,还有深深的方形凹陷。张路咬着牙,把东西轻轻抠弄了下来。小脸儿都白了一白。

这招短期还行,要是长时间这么捂着,说不定,&img=""&都会包着玉牌长了。

当爹的张乐原来是不肯让儿子这么干的,可张路说,这么一点儿苦,都吃不了,还混什么江湖。硬是把张乐给说服了。

而且张路这小子,还担心自己意志不坚定,会被内行的黍易发觉,所以连药水也不带,让无影给捎来。他想着,真要是遇到不得已的情部,就只能用刀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