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晕到极限,身子仍在垂死般的挣扎着,我不想,我不想被李廷——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我惊恐地大叫,一只手费力的抠着他的手指,希望他松开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被他大力拉扯着痛得几乎要活生生的从我的头皮上剥裂开来了。

苏靖尧一身笔挺烫贴的军装,英姿飒爽的站在我的面前。高高的帽檐遮住了他的眉目,显得他的五官的轮廓更加的深刻俊朗,高挺的鼻梁下是略显骄傲的薄唇。原本微抿着的薄唇,现在弧度微微上扬,看着我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则溪,你回来了?”低沉浑厚的声音如同香醇的美酒般流淌过我的耳际。

我亲密的挽着娜姐的手,头靠在她瘦瘦的肩上。

“亲爱的你怎么过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给我,我好过去接你啊。”李廷见到来人站在办公室的门口连忙起身笑着迎上前去,伸手想揽住站在面前的佳人的纤纤细腰。却没想到伸出去的手被一脸怒容的女子不客气的大力挥开。

上个月苏靖尧在我这里只呆过一个晚上,而那阵子正好是考试的时候,自己——

啊?!

我一边收拾着讲桌上的东西,一边偷偷看站在教室里四处打量的苏靖尧。他的样子没有变,他说话的声调也没有变,可是他刚才懒懒的倚靠在教室门口那里的感觉,分明让我感觉到些许的不同。有一刹那,我迷惑了。

苏靖尧什么也没说,松开他,自己坐到了一边的地上。

一路上的马蜂,毒蛇,要命的蜘蛛,层出不穷的简直是物种大全,他摘了一种植物把汁液仔细的涂到衣物和装备的各处,避免了大量虫蚁的侵袭。他是没那么好运的遇到恶狼,但是耳边总是时不时的听到低沉的狼嚎声,看了看身边仅有的瑞士军刀,还是躲着那帮三天没吃饭的家伙走吧,现在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手里要是有把Ak47,别说是一匹狼,就是一群老虎都不怕。

苏靖尧指了指他们脚下不起眼的另一端——“这里面有一把瑞士军刀,一瓶水,一袋压缩饼干。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定位仪,一只信号枪。这次为期一个月的时间里,你们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把多功能的瑞士军刀。”

“应该还不知道。”我干脆停下手里的动作,拿着手机转身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倚身向外望去。

看着他,我就想也许他下句话会说,‘是的长官’。真不知道他爸爸平时是怎么教育他的呢,又乖又听话,像个懂事的小大人一样。要说唯一的不足嘛,就是明明是小小的年纪有时候却老成的像从部队里面出来的兵一样。

“阿姨你好,我叫常孝弈。”小人一脸认真地看着我,郑重其事的自我介绍,吐字清晰又分明。

我沉默的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孟思瑶,没动。

什么也没说,我嘴角轻轻上扬,礼貌的回了她一个微笑。

“啊,有,我在,我能听见的,你不用那么大声,”江燕乖乖的举起手,神情迷惑的看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秦青。“青青,你说话这么大声对你的声带不好,而且你这说话的分贝高的算是噪音了,也会影响我的听力的,你知道的,对于我们学外语的人来说,听力是很重要的一门,你不能害我考试被当啊。”

看着远处犹如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孟思瑶,常谨天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慢条斯理地开口:“我看孟思瑶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看着孟思瑶脸上愉悦生动的表情他暗自摇了摇头,这女人不拿奥斯卡奖实在是太浪费人才了。

收拾好情绪,孟思瑶伸手整理了一下没有一丝褶皱的奢华礼服的长裙下摆,转回身面向会场,冲着苏靖尧过去的方向温柔地笑着打招呼,嘴角的弧度完美的露出了八颗整齐洁白的牙齿,眼底小心的藏起了一点属于恶意的讥笑,只留下让人感觉舒适暖融的微笑在面上停留着。

苏靖尧神色自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太太,点了点头,“是。”回答得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的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