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没有按住林春华肩膀的手,已经顺着后颈部,划过优美的背部曲线,探进了最终的藏宝之地。林春华感到些微的不适,可是更多的是无法言语的异样的感觉,说不上多排斥,还伴随着舒服的小小快感。杜秋实见林春华并不排斥,偷偷地又加入了一根手指,被温热包围的感觉让杜秋实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就策马奔腾。
“这东联大哪一个不是老师的学生?大放假的,大半夜的,你不在家里呆着,来教工宿舍干嘛?给你老师打电话下来接你!”
“也许我该去找份工作!”
“我不知道!”
除了电脑键盘的声音,整个东联大静得可怕。
杜秋实也同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将哭到虚脱的母亲安顿睡下,自己累得连澡都不想洗。这还是第一次,杜秋实体会到了自己的母亲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她也有不堪回首的恋爱经历,她也有眼泪和悲伤。在穆籽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中讲诉的故事久久地在杜秋实的脑海中回荡着,他这种无神论主义者都在怀疑,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是不是母亲曾经做错事的报应。
“怎么了?现在才给你回电话,生气了!”
蓝彬无言以对,只好晃晃悠悠地出了办公室,与夏禹擦身而过时冷哼了一声,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小心点”。夏禹表情平静,根本就是懒得理他。蓝彬已经快三十的人了,可是性格脾性都有直得不得了,除了在解决蓝家的帮派事务之外,没人相信他就是“蓝狮”的一帮之主。
“杜秋实,我一次次地忍让,就连你喜欢男人我都可以不在乎,就是因为我爱你!我要是不爱你了,你说你是什么?”
“你说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只是传闻而已,是不是他已经有了固定的地下女友或者男友?”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项月有两个舅舅嘛!”
“既然同岁,你为什么叫我林大哥,叫他家扬?”
杜秋实没有回答林春华的问题,而是双眼通红地直视着林春华。
杜秋实小声地嘟囔了一声。
“秋实,这么晚了,你穿衣服干嘛?”
“你怎么没去,我今儿加班,回来都这个点了,就没去!咦,哥,你带秋实回来补课嘛?”
杜秋实眼神暗了暗,丧家犬还真是适合自己。林春华见他不说话更加担心,可是嘴上仍旧不饶人。
去文章那里住?当然可以,可以继续当做文章逃避自己真心的挡箭牌。去项阳那里住?当然可以,可以去做项阳孤独内心的救命稻草。去纪贤那里住?当然可以,可以去跟着纪贤一起做腐败到骨子里的高干子弟。
“什么忙?”
“恩,那就好!”
“啊,对了,你那个大学室友魏家扬找你,说是你手机一直关机!”
“你给我站住,你还有脾气了,是不是?你给我站好了!”
“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林春华看了看杜秋实的样子,又看了看已经犹如一头疯狂公牛的魏家扬,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
杜秋实说得漫不经心,林春华却依旧听得认真。
“春华,怎么了?”
“家扬,你不着急走了!”
林春华说完,就拿起书和包开门离开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一屋子学生。
林春华把菜谱翻了好几遍才找到了两个不算太辣的菜,总算放下心来,魏家扬会心地笑了笑,在桌子下面捏了捏林春华的手。那双手虽然是在桌子下面握在一起的,可是动作却并不隐蔽,杜秋实完全看在眼里。
“呵呵,我不想看见你的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