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穆阿姨刚才打我电话找你，让你尽快回家！”
林春华压着一股火，心里说不出的气闷，似乎每一次自己有急事儿找魏家扬的时候，都是这个齐畅在接电话。
杜秋实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他不敢相信林春华竟然会怀疑自己。
宁可得罪刘家帮，不能得罪华无常。
林春华侧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爱吗？爱的话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感觉那么累？不爱吗？不爱的话为什么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会心痛？
“什么情况？”
张小胖自觉地退了出去，这一下子，林春华的脸变得通红。
穆籽就好像在躲病毒一样躲开了自己的儿子，杜秋实愣住了，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穆籽才会看他不顺眼。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是不被祝福的，连自己的母亲都不希望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车速很快，不到二十分钟文章就开到了杜秋实家，周一中午，别墅区里很安静，基本上园区里的政府官员都去上班了，剩下的都是已经退休的老干部。到了干部园区，文章也不敢放肆，于是放慢了车速。跟在后面的金玉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也开了进来。
“项阳，秋实，你们等一下！”
林春华简单收拾了一下宿舍，把张文涛的一整盒玉溪都揣进了裤兜里。他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回家，在校门口的车站遇见了几个代课的学生，点了点头就走了过去。林春华顺着穿过东联大的灌渠走了很远，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林家人都坐在电视前面看奉阳当地的新闻，他进门的时候，正赶上播报省里面查出的予以审查的房地产商名单。林春华本来没在意，却无意间看到了文章的影子，他站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稳重男人的身后，脸上一脸的颓败。只是一晃神，镜头就过去了。
杜秋实把买的早餐顺手扔进了教工宿舍楼下的垃圾箱里，打车回了家。穆籽副市长十分难得地在家，没有上班。穆籽正戴着眼镜坐在一楼客厅里看报纸，头版头条就是省里面下大力度排查不法房地产开发商。
“大少爷，已经十点半了，黄花菜都凉了！”
“你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嘛？是个gAy都会想上你！你跟我说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春华，你想什么呢？”
杜秋实眉飞色舞地讲诉着那家的乳鸽和叉烧如何如何好吃，林春华却有些心不在焉。
“恩，好像是林大哥，他说他跟别人去吃饭了，叫你不用赶过去了！”
“别的科老师都给画！”
杜秋实根本没看菜单，顺口就点了四个菜。林春华皱了皱眉头，这么辣的菜还要加辣椒，这明摆着不想让魏家扬吃啊！
“谁说我等人，谁说的，谁说的！”
“给我，喂，春华！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啦？一天不见就想我啦？”
“嘿，花花，你不知道，我爸因为这事儿没少在家跟我墨迹，天天说自己腰酸背疼，说你不尊老，非逼着他回去讲课呢！”
“花花，你跟妈说实话，你五月五号那天到底去见谁了啊？你是不是有了其他中意的姑娘了？”
金玉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杜秋实有了一点报复的快感。
“你没勾引我？老师，你别告诉我，在别人跟你告白之后，把对方领回家，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你装什么啊？”
“老师，你有没有多余的睡衣？”
“真的！”
“老师，如果我不是你的学生呢？你还会担心我嘛？”
林春华看着自己妹妹的样子，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文章抬起头，直视着杜秋实，杜秋实想推开文章，却被死死地扣在对方的怀里。如果杜秋实用尽全力挣扎，不一定谁输谁赢，可是，杜秋实不想，他累了。
“我哥他不去，用不着问好！你不去就算了！”
“对你微笑，纯属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