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妖孽本在旁拉劝着李谦雅,可一听这话也当即愣在原地了,鼓大眼睛,宋妖孽扇耳朵道:“先生你说真的?”

第二次,玉小子送来一个小荷包,说是不想欠胡女人情,要用这个做那晚糕点的谢礼。胡女盯着小荷包,笑得眯了眼:“咦?这是你绣的?怎么上面还有只鹅?”

国仇家恨,作为王族,屈老头子虽已快有四十岁的高龄,却依旧怀抱着二十岁的愤青心理,他依旧还忘不了年少时的那个誓言——若不国泰安康,他决不娶妻。只是他不明白,誓言,从来都不是拿来实现的,我们许下誓言,也不过是因为当时的情景太动人,身边的人太动怀。

尔雅一楞,咬唇脸红红。

宋钰哼哼,阳怪气道:“现在我爹不是死了吗?也没人管了,二叔老婆不爱娘不亲的,当然只有去喝花酒。”说罢,宋家后援团作鸟兽散。显然在无声抗议尔雅的“背叛”。

头瞥一边,还是……不理。

“这是何物?”

果然,当晚登徒尔雅就把夫君呕出了内伤。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吃罢饭,这些时日一直躲躲闪闪,不肯和宋玉碰面的登徒尔雅主动到了书房,扭扭捏捏,似有什么话说。

翌日,宋大妖孽就清楚,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这三天小两口突然冷战,一个追一个躲;一个失魂落魄,一个惶惶不安,弄得整个宋府都是云不散,害得他们这些下人也是一惊一乍,安生不得。

!!

娘:“啊,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当初……少爷跟着屈大夫在齐国呆了整整一年,会不会那个时候——”

o(╯□╰)o

尔雅瞪:才不是,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病了,宋泽宋钰没人照顾很可怜。

“自古男子便喜新厌旧、重难轻易,当年我帮助王后设计,不过是将王后从旧人变为新人,重获君心,刚开始不轻易让大王接近王后,亦是让大王知晓,王后若那羽化仙子,不是轻易能得到的。奴婢如此,不过想让大王明白,王后对您的一片苦心,这就恰如古时奸佞之臣侍奉君王,总不让他们接近贤臣,这样才能保住宠臣之位啊!”

王叔:“是,昨天早上的月亮也很圆。”

进了暖阁,一老妈子和二丫的贴身丫鬟小翠早候在桌旁,桌下火盆微微发着劈里啪啦地碳烧声;桌上,小炉煨着涮锅,旁边热水烫着壶热酒。老妈子见来人忙又高喊了句,便窜出一老一少端着茶出来。

尔雅眨眨眼,“此话当真?”

表少,陈表弟之妻——黄氏,正是这些天缠尔雅缠得烦人的跟屁虫。一闻此名,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唯祺安得意洋洋地邀功:

陈老太不明就里,只道:“那两位就出来用早膳吧,我都准备好了。”

“………”

娘啐了口儿子:“你晓得甚?!少爷是我大的,我还能不了解他?只要他不愿意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也拗不过,你看今天少爷进主房有半点犹豫的样子么?”

尔雅点头:“那是自然。另外你应该听过《登徒子好色赋》吧?知道这篇赋的真相么?”

宋玉闻言,宽面条眼泪流了下来。“我想要休假~~~~~”

“??”

“谁?!你倒是说啊!”

李寡妇自觉有儿子和宋玉给自己撑腰,越骂越难听,那些床弟间的不耻话也统统翻出来吐了个痛快,全然不知自己身后的儿子和宋玉脸色越来越难看。初时,登徒尔雅还气愤难当,正踌躇回骂就瞥见后边宋玉的脸黑成了锅底,顿时心情大好,待李寡妇骂了个上气不接下气,才道:

尔雅故作无辜,眨眨湛清眼眸,“李夫人,我们可以进去了吧?”语毕,也不等对方答应,手下便一个用力大推开门,骇得掌着门的老婆子和李夫人都踉跄一番,连退两步才稳住脚。尔雅故作看不见,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尔搏心下欢喜,也跟着二姐进了屋。

一直未言的小翠见状,忙上前给自家小姐撑腰:“就是,我家小姐说没有就没有。”

宋玉笑:“我为何后悔?”难不成登徒尔雅这么大个人还能走丢?家里平白无故多了两口人张着嘴吃饭,怎么能浪费劳动力?王叔妈祺安等人见状皆是急得抓耳挠腮,欲言又止,直到尔雅大摇大摆出了门,才挨个凑到宋玉面前。

可面上,楚襄王还是佯装疑惑的模样道:“哦?此话怎讲?”

宋玉正欲再言,王叔和祺安就已出了门,祺安在关上门的前一刻,斜眼道:“少爷,我终于知道老爷为什么会托梦了。”

“不碍事的。”王媒婆遮绢笑笑,就欲去掀右边的轿帘看新娘是否安好,却又突闻宋玉道:“老妈妈,我们两队迎亲花轿能在此处相遇也是缘份,只是不知此处如此僻静,你们怎走这来了?”

说来,宋玉也是个苦命的娃。

那李家书香门第,若二丫嫁过去,露了本又该何如?若真把女儿休回来,他登徒子的老脸该往哪放?朝中的大臣又将如何看待?那该死的宋玉小儿到时候会不会又做一篇赋,讥讽于我?

当登徒子踏进王时,见到了如此和谐的一幕:宋玉侍于大王左右,正弯身不知说了句什么,惹得楚襄王哈哈大笑,喜色之情溢于言表。旁边的女眼睛直溜溜地盯住宋玉,一眨不眨,哪还记得什么扇扇引风。那前方正献艺弹琴的女子也是媚眼迢迢,只看向了宋玉。

这厢尔雅担心某人摔伤破风,那厢宋妖孽却笑得眼泪直流。良久,宋玉才故作媚态地扯了扯前的衣衫,暧昧言语:“雅儿,看够没有?”

听了这话,登徒尔雅一怔,这才反映过来自己上了当。宋玉哪里是膝盖疼,明明就在戏弄自己嘛!而且,自己竟还傻兮兮地抱着他光溜溜的大腿看来看去,念及此,尔雅脸红地去捶宋妖孽。

宋玉则作势裹着被子,又复将尔雅拥进怀里,笑声大振。尔雅哪有肯依的,在被子里又咬又踢,宋玉也权当不知道,只一个劲抱紧佳人。

“哈哈……哎,哈哈!好了,真疼了,别咬……哈哈。”宋妖孽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良久才顺过气,宠溺地揉揉尔雅的头柔柔道:“这样不是挺好么?你痛,我也因为摔跤浑身酸痛,以后…不论做什么都陪着你。”

语毕,宋妖孽调情地咬了咬尔雅的耳垂。玉人儿在其怀里也微喘着气终于不闹了,偎在宋妖孽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尔雅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往上扬。戳戳其口,尔雅仰着小脑袋撒娇:

“胡扯,你能什么

紫降异世

都伴着我?以后生孩子你陪我痛?”

“………”

说罢,两人齐齐傻眼,沉默。

顷刻,宋玉才贼兮兮地奸笑出声:“雅儿,你好心急呀。这才过了一晚上,你就盼着生孩子了。”

尔雅百口莫辩,“不是,我……那个——”

宋妖孽色眼闪亮,覆上尔雅的唇,打断她的话道:“不怕,既然你心急,相公马上就来满足你。”

“唔唔。”尔雅摇着头瞪眼,痛死了!昨晚还没折磨够?

宋妖孽手悄悄抚上尔雅的腰:当然不够,昨晚要不是看你那么痛,我可以一夜啊一夜!

两个妖在床上打得欢,尔雅正踌躇着要怎么才能拒绝,两人就突听门“砰砰”响了声。

“放……宋,唔!”

宋妖孽捏着老婆酥,绝不让你逃了。

“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

宋玉哀嚎一声,老婆趁着他分神,竟踢他。门外似乎也听出些端倪,传来试探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