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清看她没心没肺的笑容,奇怪的问:“你居然还能笑,难道你不紧张吗?”
“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他忽然一只手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漾清接到董琪的diànhuà来到她的办公室。
“报名了,可是……榛”
整理完衣物,她发现除了几件必要的东西,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带过来腋。
“顾总,事情比预想的要大,据我所知很多名刊都临时更改了头版头条。”是袁成。
好在漾清比较低调每次都最先灭灯,在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她相对轻松了许多,终于熬到节目结束,看着全场人陆续离开,她穿着高跟鞋站了好几个小时腿都麻的跟木头一样,也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了舞台的台阶上,脱了高跟鞋揉着小腿肚。
“顾总,我也很惊讶,你来我们家……”
顾海成说完,转身原本那迷人的笑容立即消失,所有人又都紧张起来,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漾清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已经到嘴里的那声“哥!”被周围奇怪的视线给咽了回去。
而此时,漾清刚开完早会,同事们陆陆续续回到各自岗位,这时一个人捧着一束花走进来。
“给阮xiǎojiě取件衣服,然后通知老王把阮xiǎojiě送回去。”佣人应着匆匆跑上楼去拿衣服。
然后骑着自行车离开。
“听说每年的今天顾总都会在家里举行宴会,邀请商界精英和各界名流还有文艺界的明星,而且那些倾心我们顾总已久的名媛佳丽们也都会盛装出席想尽各种办法赢得我们顾总的心呢!”杉田越说越激动,脸上洋溢着羡慕的表情。
漾清一边吃水果一边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天森!”
丁昱看着她决然的背影,感觉心口一紧,立即握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心痛,她那么决绝的告诉他,她永远不会爱上他,那一刻他的鲜血如同决堤一般从心脏里涌出来,这样做他可以阻止顾海成和顾漾清的婚姻,可却也对他做出了宣告。
这样做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漾清飞快的跑出去,脑海里一直在想顾海成,他也一定看到了,她要去跟他解释清楚,这次她一定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
她刚一跑出去,就被在楼下等候多时的袁成拉住,直接把她拉进车里。
漾清并不认识这个人,挣扎着要下车。
“顾总让我接你!”袁成冷冷的说。
她顿时停下来。
袁成把漾清带到之前那个会所,漾清一进去看到里面满地狼藉,明显是他发过火,在看他,坐在皮椅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底漆黑一片。
她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海成,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并不知道丁昱和石堃的关系……”她看着他极力的解释着。爱夹答列他忽然一把推开她大喊:“滚!”,由于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仰过去为了不倒下去双手下意识支撑地面,瞬间破碎一地的玻璃碎片插进了她的肉里。
顿时疼的她紧紧咬住下唇,起身抬起双手一点点把玻璃碎片拔掉,双手染红一片,可她顾不上疼痛,又再次来到他身旁。
“当处我和石堃去法国是因为……”话刚说到这里,像是刺到了他的心里,他忽大力把她推到墙上,一只手紧紧扣住了她的下巴,表情越发的狰狞可怕!
“石堃到底给你多少好处,让你就这么扔下我,你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把遗产留给你,你说啊!”他疯狂的对她大喊着,每说一句话都会更加用力的去掐住她的下巴。
漾清艰难的对他摇头,想要说出实情,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看她这个样子,冷笑两声。
“我和你结婚就是选择相信你,可你却给我了一个这么大的笑话,你知道外面人会怎么看我吗?怎么说我吗?我说我顾海成是个傻瓜,是个笑柄,别人不玩的东西你拿来当宝,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他说着,眼底泛起泪光。
而漾清早已经泪流满面,只是一味的对他摇头,在心里不断的呐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终于,他松开了她的下巴。
她立即去解释:“海成,你听我说,我和石堃不是……”
“闭嘴!”
他指着她嘶吼,她怔了一下,不管怎么样,她今天都要说清楚,她不顾他的嘶吼继续说:“你听我解释,我和石堃并没有……”
他见她还在提起那个名字,气的发疯一般拎起她的衣领,打开门狠狠推出去。
“我不想再见到你,永远不!”他指着趴在外面狼狈的她一字一字几乎从是从齿缝里发出来。就要他在关shàngmén的时候,她流着血的双手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腿,仰头乞求的看向他。
“海成,求求你,求求你听我解释,求求你……”她央求着,任由他怎么甩她,她都不肯松手。
顾海成无奈,示意袁成过来,硬是把她拉下来。
“带她出去,不要让我见到她!”他瞪着她,不带任何留恋的关上了门。
漾清看着他如此决然的消失在门后,使出最大的力气想从袁成手中挣扎出来,袁成用力的拉着他,无奈的说:“汪xiǎojiě,顾总他现在在气头上,还是让他冷静一下吧!你自便!”袁成把她放在会所大门外,然后走进去。
漾清欲要冲进去,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
而此时,丁昱缓慢的开着车双眼不断的看着街道两边,眉头紧皱着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自从漾清从她那里离开之后,他就开始担心她,以顾海成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让漾清好受,他第一时间去了他家,可门口聚满了记者,从那些记者的表情上他看得出顾海成和漾清都没有回到这里,这让他更加着急,四处的寻找她。
而漾清连闯了几次会所都被拦了回来,她想他肯定要出来的,索性就在门口等,傍晚秋风微凉,她穿着单薄的衬衫,不禁双手不断摩擦着手臂,似乎这样能让她暖和点。
手掌被划破的伤口依然在流血。
顾海成透过窗户注视着她,棱角分明的脸孔上有液体缓缓流下来。
“为什么!”
他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手中的酒杯瞬间摔的粉碎,眼泪在那一刻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他以为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在瞬间被摧毁。
天渐渐的黑下来,漾清还站着那里,不时回头望过来,颇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