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玥不依,蹭在龚道进身边撒娇说:“爸是我一个人喊的,只准喊叔。”

杜逸凡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走动,每走一步,他就沉重一步。刘守望和龚道进两个人的名字交替在他的大脑里出现,他想把两个人都抓住,他想两个人都不得罪,可是自己做得到吗?

杜逸凡一听搬家两个字,马上意识到龚道进的话在暗示他什么。他冲着电话骂了秦洪一句:“都什么时候,还打个球的麻将。”说完不等秦洪回话,他径直挂了电话,直奔秦洪的家。

杜逸凡没有想到刘守望和龚道进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了这种程度,难怪龚道进直接让他不要和刘守望接近。这种领导班子的不团结直接会影响到站队的问题,他现在就面临着往哪一队站,甚至面临着怎么站的问题。尽管他已经想好了跟事不跟人的对策,可是一件事往往牵扯着多方的利益。

吴守山当时愣了一下,赵光鸣显然也没有想到孙小木会提这样的要求,不过吴守山还是照着孙小木的要求做了,并当场掏出一叠钱,数也没数地放在了杜逸凡的面前。杜逸凡当时尴尬得脸烧,他估计自己的脸肯定通红,等赵光鸣和吴守山一走,杜逸凡就怪孙小木不该出他的洋相,可孙小木说了一句:“一个想走仕途的人,既要受得起侮辱也要受得起恩威。”

杜逸凡没想过他会亲眼看到孙小木被人侮辱的场景,当这一天真实地呈现在他的眼前时,他的心紧紧地缩成了一团,如刀尖猛烈刺下去的疼痛在一刹那间遍布了他的全身。他这才知道孙小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溶入到了自己的血液之中,他和她的气息,他和她的连带,甚至是彼此的生命原来早就结成了一个整体。杜逸凡这种意识来得如此强烈,他猛地冲了过去,如一头饥俄时下山的烈虎,迅拉开一名保安就拳打脚踢,另一名保安见势不好,松开了孙小木,拿起值班室里的对讲机喊:“快来,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