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雅婷惊呼了一声,焦急的跟张凯说别打我了,张凯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还真关心他啊!老子就打他怎么了,你管得住我吗?”

我一想也是,以前也没这么管过她啊。

我在夏青青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拿起那杯蜂蜜水就喝,似乎是甜到心坎里去了,也或许是残留的醉意作祟,竟然就盯着夏青青看:“谢了!”

“真不用了,本来你不提这事,我都已经忘了。”我说。

我愣了愣,原来是因为这样夏青青才叫我去的。我心里某处突然就有点触动,她这算是为我着想吗?

“我一个女孩子都不觉得羞,你羞什么?”夏青青依旧我行我素的把门带上走过来坐在床沿,顿了顿后又开口:“就让我帮帮你吧,我想我想做点什么。”

我冲他招手:“没事的,她是来帮我们的,过来吧!”

我正觉得邱问天真有点傻的可爱的时候,却看到他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冲我摆着,我顿时就有点怔住了。

对他印象挺深是因为他跟我一样,在班上不受人待见,他叫邱问天,经常被那些调皮学生欺负让他跑腿什么的。但或许是夏青青的关系,班上学生并不会这样各种刁难我,只是对我抱有鄙夷。

夏青青也不啰嗦,满脸愤愤:“你快点放开她!”

“轮流着来!”夏青青对这个行动很感兴趣,非要也动手。

了解情况后,我也就不再用有色眼镜去看夏青青了,而且通过这次聊了聊,真觉得她挺让人心疼的。

半撑起身子,透着床头灯微弱的光定睛去看,夏青青躺在那扭着身体,身上又是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酒气,特么的她又喝醉了?

说了一会儿这些琐事后,姐姐的声音突然有些凝重:“小诚,姐没听你的话,还在饭店里打零工。”

虽说我是因为她才会被打,可真正让我爆发的是姐姐送我的手绳,于是我就冷冷看她:“不关你的事,也不用你来管。”

物质的社会让太多事物都变味了,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我天真的以为重点学校里全是好学生。况且我还是以特殊的方式来到这里的,也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适合这里。

因为没搞懂刚才夏青青的那声尖叫,我就问她,她咧着嘴笑:“黄雅婷那三个贱人不是想偷拍我吗,我就装着进去上厕所,等她们刚要偷拍,我就大叫着冲出去,直接就把她们给吓到了。我一掏出剪刀她们就更怕,没花什么力气就给黄雅婷收拾了,真刺激!不是我说,你要看到她们那会儿的样子,肯定笑!”

我赶紧扯开话题:“反正跟你说了,你自己注意点。”

因为是要换衣服,进了男厕后我就往最后一个隔间去,恰好没人在用。进去锁好门正脱裤子,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还是女生的声音。

估计她是没料到我会突然发火,有些一愣然后切了一声:“你可以选择不听!”

数了数她就抱怨:“就这么点啊?几百块钱还藏的这么严实,都不够我塞牙缝。”

事实也大致如此,所以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骗她。

很快就到了医院,夏婉交代我:“别待太久了。”

姐姐一下子就激动了,连连问我怎么回事,任由我拉着走。我没有立刻回答她,回头看了有些愣在原地的胖子一眼,只见他一脸不甘和愤愤的神情。

这话一出,我妈这才在意起来,手里刺绣的活儿也停下:“真的?!你可问清楚了没,会不会是坏人啊?”

由于想着我妈的病和夏婉的事,一晚上我都睡得不踏实,半夜的时候突然就醒了过来,正要闭上眼睛继续睡,却忽然听到屋子另一头的床上发出明显在压抑着的啜泣声,姐姐哭了?

我赶紧就出门去公交站坐车,青年广场是我们市最繁华的地段之一,想着那人多也就少了些顾虑,更多的是激动兴奋,毕竟我妈的病有希望了。

可张凯却真来劲了,叫胡志强他们把我给提了起来,然后他过来分别踹了我的两边膝盖后窝,我的双腿一下子就软了下去,但我还是死命坚持着不跪下去,可张凯使劲把我的肩膀往下压,我再也吃不住力,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由于不是自愿的,地上又有许多碎石子,这一下简直疼到我心坎里去了,膝盖骨就跟要碎了一样。再加上之前的种种疼痛,我整个人都快要麻木了,整张脸都开始发凉,身上冷汗直流,表情也极其的扭曲。现在的我,除了痛还是痛。

张凯绕到我面前,往我脸上吐着烟雾:“快,叫爷爷!”

我愤怒的连呼吸都很不顺畅:“孙子!”

张凯立即恼火,甩了我一巴掌:“m,叫不叫?!”

“我叫你妈!”

张凯不爽的歪着嘴角,点着脑袋:“可以,不叫是吧?爷爷有办法让你叫!”

他一把将边上的黄雅婷拉过来,作势要拉起她身上那件薄针织衫,冷声威胁我:“不叫的话,我就扒光她!”

我还没说什么,泪流满面的黄雅婷紧紧拉着衣服就哀求张凯:“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放过李诚吧!”

她看着我,朦胧泪眼里流露出对我的担心和歉意。

“我已经说了,老子不想要你了!”张凯冷哼着,又问我:“叫还是不叫?”

我不知道黄雅婷这么说是缓兵之计还是真下定决心要给张凯这个畜生糟蹋,可当她说出口的时候,我只觉得特别心疼。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跟我一起遭罪?尽管现在出事跟她脱不了关系,可说到底还是张凯不是个人!

“你给我放开她!”我的嗓子似乎在冒着火:“我叫!”

张凯得意极了,笑得趾高气昂:“这样就对了嘛!”

黄雅婷就一直哽咽的劝说我别叫,张凯狠狠瞪了瞪她,要她别吵吵,她就不敢再吱声,但还是对我摇了摇头。

我紧盯着张凯,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早就已经被我千刀万剐!

胸膛里似乎是在翻滚沸腾着,我极其的不甘与屈辱:“爷爷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