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灵王的结界以破,显然又不敢过于释放自己的灵力,自然也就束手束脚,几个天生好斗的破面倒也能制住他。

而这些巨大的损失还是没有遇到十刃的情况下……

任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何况,是在虚圈这种崇尚绝对武力的地方,这样的说法相当于变相的宣判了对方的死刑。亚罗尼洛本来就不好的脸色立刻黑透了。

所以,遇到了,便会全心全力的去接近,去万劫不复。

不论是你或是我,就连神也是

“有了这个就可以去当死神了吧?”我也学了他的样子从手掌上托起一个光球,只是,那光球越凝越大,后来竟然隐隐透出红色来。

老人的眼里有掩不住的担忧,却又有欣慰:“从总队长大人下令开始,家主大人就一直……”老人抬手抚摸了旁边的朽木露琪亚的头笑到:“小姐不用担心,这样对家主大人来说恐怕是好事。”

周围站立的众多破面已经不知换了几波,许多已经不是十日当初所见的那些“一面之缘”,所以他们貌似窃窃私语实际上声音并不小的讨论着十日不恭的态度,以一种冷笑以一种嘲弄的旁观姿态看着十日在蓝染的默许下走到那高高的王座下。

很多时候,大多数是做完大手术的时候吧,独自一人抽着烟行走。大概是小时候的习惯影响,总会喜欢走到那些青山绿水的地方去,于是也发现了教导雨龙的父亲和专心致志的接受父亲教导的雨龙。那个时候,看着雨龙偏着头询问的样子,我总是忍不住想起父亲对我的评价——太凌厉。

掌心有温热的血流下来,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疼痛。

“是山本总队长遣了副官大人前来传唤凤大人。”福伯出声到。

其实,十日是个好孩子,他的笑闹从来都那么的有分寸。他老是说自己对于什么都无所谓,乃至生死,可是,实际上,他只是对于自己的生死无所谓。

可是,一揽怀,就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了。

父亲,他果然太了解我。即使,他总是带着那夏末的风一样的笑容。

周围的房屋嗖嗖的后退,身后是那个蜘蛛女尖锐奇怪的音调:“嗯哼,好不容易看到的好男人怎么可以逃跑呢?”

白哉低下头,在十日坏笑得弯弯的唇边轻咬一口,看着十日一愣,才用手指抚过上面的血迹点了点头。

强大的不安的灵力爆发震得不停与剑八交手的十日的衣角猎猎飞舞,如狂风肆虐。

十日正要出手,几个死神终于赶到。虚,在死神的刀下四分五裂,那个孩子的脸上溅满鲜血,分不清是他的,老人的,还是周围的死神或者虚的。

那边的黑崎一护还没见过这种场面,跟恋次露琪亚三个凑在一堆小小声的讨论着。而井上翘了翘小巧的鼻子感叹到:“啊,好香的说。”自来熟的端过一杯递给茶渡,欢快的碰撞声清脆悦耳:“干杯!”

山本元柳斋重国并未放下手中的斩魄刀,刀刃激荡出强烈的灼热,他缓慢的解开上衣释放着常人难以承受的热量,精壮结实的上身布满交错的刀痕,深可入骨,眼神却锐利如刀刃:“取走了双极难道就不准备给个解释么,阿修罗——?我记得你给我保证过如果不能为尸魂界所用,至少不会与尸魂界为敌吧?”眼中的从容显示着面前这个人是护庭十三番总队长的身份,一切都不能也不会干扰到他的决定。

“阿修罗?谁啊谁啊?好漂亮?”单纯的井上织姬兴奋的摇晃着一旁的茶渡泰虎。

你看那云都变成了雨,

那一瞬间,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的感动。

常常有人说,生者对死者的执念是束缚死神的绳索,让他们无法离开,无法轮回。

哥哥,我找到了哦,新的骑士,所以,请你放心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再次见到哥哥,从来没有想过再次见到的哥哥会是那个样子。

白色的骨质面具,凶狠的样子,不停的滴落的口液。

我的哥哥是那个温和的男子啊……

我扑开龙贵,然后被大力摔在了地上。

可是,听着他的声音,我无法否认,他,确是我的哥哥。那个带着骨质面具的怪物!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看到他的时候竟然全身都在发抖?为什么手脚都僵硬了?

哥哥……哥哥……

织姬……织姬竟然在害怕哥哥……

朦胧中,有谁忽然跳了出来,手上提着奇怪的大刀,穿着奇怪的衣服,只有那头橙色的头发,像火焰在燃烧,那么温暖……

“喂,喂,井上?你没事吧?可恶……”

那个声音让我猛然清醒过来,是……黑崎一护?

是,黑崎一护。

也许,就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吧。他是第一个拿着刀为我屠龙的王子。

尤其是,当后来瞬盾六花出现的时候,他们说,他们是为了守护而存在的力量,他们是因为黑崎一护而存在的力量。

我的心忽然柔成了一团水。

这算不算是他一直在我身边守护着我?那么,我也要用这样的力量去守护,守护龙贵,我的骑士。守护你,黑崎一护,我的王子。

当那个有着绿色的泪痕的破面走到我面前说要带我去往虚圈的时候,我忽然就想起了黑崎一护前往尸魂界救露琪亚的情形。

那么,他会不会来救我?就像当初他挥舞着巨大的斩魄刀去往那高高的白塔一样。可是,他没有去救凤十日啊,那么,我会不会和露琪亚一样,对于他都有不同的意义?

那个绿眼黑发的破面冷冷的看着我:“井上织姬,你没有选择。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到时候请尽快到虚圈来。”

人来人往的街头,谁都看不到我,谁都触碰不到我。那样的感觉,竟然让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有着落寞的笑容却又美丽异常的少年,凤十日。

黑崎一护,我与你近在咫尺,却为何……

我看着他的睡颜,许下五生五世的诺言,我一个人的诺言。想要触碰,可是,最终却只能远离。

我想要等你,用我的生命磨成风沙。我想要看你自己向我走来,我等你的选择。

番外。白哉篇

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不同,因为当别人向那些小孩儿走过去的时候,他们会牵着手一起玩儿,而当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们会先怔怔的看我一会儿,然后在互相的拉扯中规规矩矩的给我行礼,唤我:“朽木少爷。”

于是,向他们走去的步子轻轻一转,便与他们檫肩而过。

朽木二字,注定我没有童年,于是,渐渐的,学会掩去脸上所有的表情:期待、欢笑、悲伤、疼痛……

父亲见了,会点点头夸奖我,于是,愈发认真的面无表情,即使与父亲对练一身是伤。

父亲偶尔会叹息,站在院中高大的樱花树下,声音里满是落寞:“白哉,这便是‘朽木’二字带来的命,终身孤独。”

我站在他身后,黑暗落幕,花瓣盈肩,默然无声。

第一次见到凤十日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这个称呼是他敲着我的头硬要这么叫的,其实朽木家没有孩子,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