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灼热的红光从斯内普的魔杖尖发射出来,带着无以伦比的气势,击中了已经有脸盆那么大个头的老鼠。它瞬间四肢僵硬,总算松开牙齿,砰地砸到地面上。

在德鲁伊人眼中,十三这个数字对于女孩子来说,是极为神圣的。初潮的到来,就标志着一名女孩成|人了。因此,每年祭祀上扮演“女神”的人选,都由当地十三岁的女孩子里选出。

“唔,”看了看他空空的双手,她说道:“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吗?”

西尔维娅捏紧胸前的钥匙,却又犹豫了。现在摆明他不想见自己,如果去打扰他的独处,他也许更生气。重点是,她不认为他会看不出来,她说的不是事实!他的反应,太假了!

可这样不是很卑鄙吗?在自己死乞白赖下,他收下了钥匙,但是他从来不是心甘情愿。而自己却一直仗着他的宽容,对他为所欲为。

西尔维娅状似不解:“您看起来很难受?可是书上说,男人被这样对待,应该很享受才对?”

斯内普被那视线抓住了。久久地看着她,他没有出声,也无法动弹。

瞬间,斯内普的眼睛睁大了,不敢置信的目光移上偏着头倔强地望着自己的小姑娘。

“他是最棒的!”

“比赛开始!”教授大人不耐地发话了。“鞠躬。”

这是十分新奇的言论,聆听的人越来越多。这也是拉文克劳的传统。

直到一年级结束,都再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只是有一件事情。西尔维娅收到了雷古勒斯的回信,信里提到:为什么不用他给她的双面镜?

教授大人抬起头,瞥了她一眼,又重新埋下头,从书堆里捡出一本塞给她。

“这是什么地方?”帕西惊叹道,又有些不解。

西尔维娅冷冷地看着这个干瘦、苍白、颧骨突出的女人。

“我认为这是整个布莱克家族里最值得结交的成员。”西尔维娅平和地说。

西尔维娅点点头,感谢了他,然后问道:“韦斯莱先生,您把这条消息提供给我,会对您自己或者您的兄长,造成不好的影响吗?”

斯内普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说。

西尔维娅送给斯内普的圣诞礼物是一个炼金天枰。是她亲手做的,参照了家族藏宝库里的几个国宝级天枰。用的材料是极其稀有的秘金,精度超过了市售的任何天枰,具有许多巧妙的功能,造型小巧,却可以称1000磅以上的重量,手工艺也不输给原本的那只,拿到外面也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斯内普先生,您可真好!”西尔维娅却等不及他的回答,冲动地握住他的手,扑闪着星星眼,感动地说:“关于我那小麻烦,伊利安提供的解决方案是,只要锻炼体魄,精神的强度也能跟上来。但我想我可没法在一年之内,达到他那种水准。为了治疗,我都想去找心理医生、去麻瓜医院住院呢!您见多识广,知识渊博,一定有办法治好我的吧?”

艾默瑞斯用灵魂与生命的代价对血脉后人所施的这个魔法,很难说是福利还是诅咒。

如果我没记错,你有一位家族长辈就居住在爱克赛,著名的长寿炼金师尼古拉斯·弗拉梅尔。”

“哦,不。”西尔维娅体贴地解释道:“因为是家族一位长辈的研究。我想在霍格沃兹,他们在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会教到的。嗯,重点是,这个咒语只能用在没有生命的物体上,如果用在生命体上,我们不妨试试——”

“我说,永不!”

冰冷的声音硬邦邦砸在心上,霎时间,他像是听到了碎裂的声音。

他捂住了闷痛的胸口。那一定是某种不切实际的妄想终于破灭了吧。

帕西合上眼睛,重重地吐了口气。片刻,他睁开眼,理智重新回到了他的眼神中。

“乔治亚娜,我会和她说清楚。我们并不适合,再这样下去,是彼此耽误。”

帕西恢复了冷静。言语中暗示着他不会将今天的谈话透露给乔治亚娜。

西尔维娅木着脸,点点头。

帕西想问什么,但数度欲言又止。苦笑着,他摇摇头,迟疑地转身走开。

背后传来西尔维娅冷硬如铁的声音。

“今天的谈话,不应该有第三个人知道。”

她还不信我!帕西霎时攥紧拳头。带着怒气冲冲的表情,他“咚咚”地踏着充满怨气的步子,朝东边的格兰芬多塔楼一步步走远。沉重的脚步声远去,留下黑暗,与一片寂静。

阴暗的三楼走廊,月亮已经落下。

星光从敞开的窗户里,照射着西尔维娅的脸,给它镀上一层铁青的颜色。

“该死!”

她一脚踢飞地上的杯子。碰地一声,黑褐色的水花四溅,杯子撞到对面的墙上又弹回来,咣当咣当地在石头地面上翻滚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仍不觉得解气,西尔维娅一拳砸在墙壁上。

她不止损失了一个朋友,很可能是两个。

该怎么办?安娜是她最好的女性朋友。她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她?

“该死、该死!”拳头捶打石壁发出的沉闷声响在走廊里回荡。

“哦小姑娘――”

从对面的墙壁上,传来画像的声音。那是一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绅士,旁观了刚才的一切。

“别伤心,那不是你的错。噢,以一个过来人的眼光,我认为你们谁都没有错。年轻、爱情,多么美好!一切都该归咎于顽皮的丘比特!就像仲夏夜之梦,作为一个弗拉梅尔,你一定能够倒背如流吧?噢,我还记得,当年我和你的祖先法伦海特,一起去意大利游学时候……”

陷入美好回忆的褐色头发的老绅士,手舞足蹈地开始唱仲夏夜之梦里的选段。

一名也是文艺复兴时期打扮的贵妇人挤进他的画像,摇着脑袋不满道:“噢亲爱的,别理他,男人,总是抓不住重点。不过有一点他说得没错,亲爱的,这不该是你的责任。”

“我能理解,你一定很难过。可是,别这样虐待自己。”瞥见姑娘青紫破皮的手背,贵妇人怜悯地说:“你也许应该换一种发泄方式。需要我把圣安德鲁给你叫来吗?”

谁都认识她。即使有再多的怨气,西尔维娅也发不出来了。强撑着笑脸,她拎着裙子施了一礼,快步走下台阶,在两段楼梯之间,画像们看不到的死角,她狠狠给了墙壁一脚。

“该死!”这叫什么事儿?她感觉前所未有的抑郁。

她双手撑着墙壁,额头微微贴上,企图让粗糙冰凉的石头给她快烧坏的大脑降降温。

这时候,从身后,大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掰正过来,面朝着他。

“教、教授?”西尔维娅含着眼泪,仰头看着她的教授先生。

☆、nit?这就是你能想出来的最能形容你现在感觉的词?这说明你还远远不够愤怒呢。”

西尔维娅愤恨地抬眼望他,得到她的关注,老弗拉梅尔更加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