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忘川不以为然,小声道:“别说话,被发现咱就尴尬了。”

赵大通在江边驻足,他看了会儿江上的渔船,又回头看了眼小镇里来来往往的人们,突然感慨道:“江外的人们看着无忧无虑,却没有人关心捕鱼者的艰辛和危险。”

谁料昨日抓了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便得罪了眼前的两尊煞神。

“我不知。”赵大通摇了摇头。

断断续续的话始终重复着,二人皆是无可奈何,却又始终找不到说话人的身影。

至于最新领悟的驱神之术,这个法术有些特殊。

赵大通笑了起来:“我只是不甘向这个世界妥协罢了,人心是善变的,我也不例外。只是我不想被轻易打败,所以便一直坚持着一个信念,这也是我的修行之道,为正义之道。”

一路走走停停,惩恶人,诛妖邪,所谓的厄运始终都没有出现,江忘川也彻底将这烦恼抛之脑后。

另一边,江忘川握住掌中的渡仙符,却发现渡仙符发出一阵躁动,竟是脱离他的双手,飞向了远处。

此刻弟子们聚在一起,或恐惧,或迷茫。不知突然天降异象是为何。

“哇,师傅你是要把弟子卖了吗?”黄杉衫脸一红,白了眼这老不修的师傅。

此时桑榆已经来到了四人身边,江忘川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看来这大阵能够将这群厉鬼困住,却无法将它们彻底消灭。如此,我便帮助你们驭鬼宗解决这个难题!”

因为此地乃是一处天然的聚阴转阳阵,后来驭鬼宗祖师发现此地,经过他的一些改良,将此地改为伏鬼大阵,鬼物一旦进入便永远都出不了此地,除非是本门弟子亲自将鬼物带出大阵。

小女孩儿皱着眉,显然不信老头说的话。但她还是蹲下来伸出手指轻轻的沾了一滴黑血,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顿时露出惊喜的模样,惊呼道:“味道真的很特别哎,酸中带甜,甜中有些苦涩,苦中透着辣,还有一丝香咸。怎么说呢,就是油而不腻!”

刚才还一副病态的女子,此时却是一脸严寒,面目如那寒冬的冰霜一般,说变就变。

老者忍着巨痛,强行将这股污浊之气收入到金箍棒之内,并施展法力将其封印。

“你们是无故的,我不想伤害你们。”江忘川紧握着拳,眼神中带着犹豫。

此刻苗太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铜镜前,以泪洗面,女儿在她身边柔声的安慰着,但看到女儿的娇小身躯,她便更是感到委屈伤心,哭得更甚了。

红衣女的体内发出两个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娇儿与俏儿在对话。

因此他痛改前非,收起了心思,安心打理生意。

数不清的符咒或化作烈火,或化作影刀,铺天盖地的飞射散落,也是打的围攻之人叫苦不迭,受了重伤。

此刻,如幻影般的符咒幻印从远处飞回,方俏儿收起追踪咒,双眼红光一闪,接受到追踪咒反馈的信息,惊呼一声道:“那巨响是雷妖所发,实力远在我们姐妹之上,只有师傅前来以他老人家的实力才可将其降伏!”

“今天她应该不回来了,昨天来的比今天早多了。”江忘川刚说完这句话,一股阴风便吹开了房门,吹进江忘川的房中。

江忘川跟着田少恭回到客栈,刚进门就听到楼上的老板娘对着老板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她在二楼抚琴,就如同画中的女子,看得楼下的客观们是如痴如醉。

然而剑灵再也没有说出关于这家客栈的有用信息,吹嘘了一整天关于它主人陆黑白的事情。

赵小刀回头看着他,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他便是这家皎月客栈的老板了,然而四人还没回答,他向着楼梯刚迈出一脚,便一个不稳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看的四人是目瞪口呆。

阳光正明媚,四人已经走下了这座山,向着前方茫茫原野走去,已是不见人烟。

江忘川道:“曾经我认为天下间没有所谓的英雄,直到遇见了赵前辈方知何为英雄。曾经我认为没有人可以把一件事情坚持到底,因为人生太艰难,也是遇见了赵前辈,才知道这世上也有如此执着之人,保持初心,捍卫正道,令人敬佩!”

只见他大喝一声,双眼突变,左眼如夜空之月,散发着幽幽之光;右眼如晴天之日,闪烁着耀眼之光。

因为赵大通已经进入了自爆元婴的过程,除非他自己主动挥散真气真火,否则任何人敢触碰它,便如同点燃了炸药一般,立刻就爆。

江忘川见阎罗王与赵大通在空中战斗,他也帮不上忙,便也回到了赵小刀身边,守护着白超峰。

无数暗红色的字符密密麻麻的飞射而出,向着白超峰激射而去。

“连黑白无常都被杀了,所以你被那神秘的小子打伤也情有可原,因此便不惩罚你了。但你要将功补过,我已经感受到那女孩儿的气息就在门外,你这就去外面把她的魂魄抽出来,让她和她的师傅团聚,若是你这次还完不成任务,就自我了结吧。”

闻言,赵小刀紧皱着眉头,她现在确实无力对抗黑白无常,于是便回头看向身边的江忘川,想要询问对方的意见。

“哼,放我下来,一群小鬼再多又何妨!”赵小刀闷哼一声,便从江忘川的肩膀上跳了下来。

赵小刀的神色越发虚弱,仔细的将城中的情况告诉江忘川。

“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陷入困局?”孟婆饶有兴趣的看着江忘川,眼神平静如水,似乎根本就没把赵小刀看在眼里。

虽然他现在看不见忘川河在何处,但却能够感受到忘川彼岸的幽寂与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