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忘川能够感受到青月剑的剑灵,他发现此时的剑灵还没有诞生,因此在这之前的经历那剑灵都不知道。

原来,这雷妖也是为了灵恶而来。

只是这街上却无任何痕迹,有寻宝者询问方才在此地路过的行人及附近居住的人,但是人们都说是只听到一声巨响,并未看到街上有何异常。

按青月剑剑灵所说,那个时候应是百年前。

当年一位老修士路过方家,见她们这一对小姐妹天资不错,便决定收她们为徒弟。

“管她呢,你我神仙眷侣,无惧他人眼光!”

江忘川接着把剑灵的话转告给三人,这时候剑灵忽然笑了起来:“再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当时的客栈老板可不像是现在这般肥头大耳,也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自从他家破人亡后,就一蹶不振,整日醉生梦死才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他从坐在床上,擦了擦脸上的汗,自言自语着:“奇怪,我怎么忽然做这样的噩梦,难道是最近见到的妖怪太多了?”

四人在城门前驻足观望了片刻,便进入城中,却见城中街道的黄土烟沙随风飘扬,行人无不风尘仆仆,不管男女,皮肤都相对干燥。

年仅五岁的赵小刀在师傅严厉的训练下没日没夜的练刀,她的童年回忆除了师傅那张时而严肃时而慈祥的面孔外,就只剩下手里的两把小刀了。

听到江忘川的感慨,赵大通说道:“路在自己脚下,没有人可以阻止你做任何选择。像我们这种人,来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四海为家,天地为家!”

阎罗王根本就没有在意江忘川的攻击,只是提臂一挡,却忽然感受到对方的双拳中夹着一股无形之气,正腐蚀它的手臂,将它的右臂迅速吞噬。

“想不到此物竟然如此强大,连我的神剑诀都灭不了它!”白超峰惊呼一声,此刻不敢再战,立刻后撤,准备带上其他三人逃离此地。

“老白,我们不能再有所保留了,尽全力一击,此妖孽的气息正在不断增长,这对我们不利!”赵大通大吼一声,白超峰便立刻施展自己的扬名绝技。

赵小刀笑道:“放心吧,白前辈法力高强,更能千里移山,对付这群鬼怪不在话下!”

一双灵动的大眼搭配在它的身上,显得是那么的怪异。

经过上一次不敌奎木狼,以及此次在黑白无常手中吃瘪,江忘川知道自己的身体能够硬抗足够的力量攻击,却扛不住法术攻击以及黑白无常刚刚所施展的精神攻击。

赵小刀的师傅乃是一位人间修士,叫做赵大通,其修为已经达到元婴境界,而赵小刀的修为等级刚到融合初期。

然而,江忘川和赵小刀却更加随意的坐在桥上交谈着,不仅不理会孟婆,还把放在桥头的一桶汤全都倒在了忘川河中,连着桶都扔在了桥下。

那女人便是这里的孟婆,与江忘川想象中不同,孟婆并不是老太婆的模样,而是鹤发童颜,白裙披身,拿着盛满孟婆汤的碗,递给每一个经过此桥的人。

女孩儿收起小刀,回头看了眼一旁的江忘川,这时江忘川跑了过来,兴奋的问道:“你的身手不错啊,我叫江忘川,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城里雾气缭绕,江忘川就只能看清眼前附近的景色,再往远一些就看不清了。

此时,江忘川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看着站在自己头上的方天石圣,捂着胸口,装作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恳求道:“不行了,今天实在是不行了。您老人家饶过我吧,再练下去我就彻底废了啊。”

奎木狼走到江忘川面前,施展法力从附近房屋废墟中吸来一块很大的碎石,随即将碎石重重的朝着江忘川的脑袋上砸去。

奎木狼双眼一眯,方才见此人是从山上而来,不由得身体一证,反问道:“莫非阁下是此地的山神?”

江忘川疑惑的看向如烟母亲,而如烟母亲的语气也温和了些,轻轻说道:“我说过了,我让你走不是嫌弃你,而是怕那妖怪会祸害村子而连累你。不过今日你就别走了,现在天色已晚,就在我家暂住一晚。”

听到江忘川的声音,那小小的身影便迅速朝着这边跑来,随着身影渐近,江忘川才看清来者真的是如烟。

然而他之前根本就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此时他只当作是金箍棒的神力,让他获得了如此‘神通’。

如此天方夜谭,更令江忘川承认神话的真实存在。

江忘川骑在骆驼上,正欲逃走。但那流沙仿佛是吞噬一切的黑洞,瞬息间就将骆驼和人都吞噬了下去。

面对着此妖人,陆黑白并无一丝惧色,淡然道:“阁下降临此城意欲何为?”

“我为灵恶而来,若找不到灵恶,这城里有些修士的精气我也很喜欢,吃掉他们对我的身体也有好处。”妖人直接道明目的,陆黑白也不打算和他废话,直接冲击过去。

二人大战而起,街上之人纷纷躲避,片刻后整条街道便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客栈内。江忘川发现这里凭空多出一人,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因大妖而恐惧,没有发现这位突然出现的人。

只有江忘川知道,此人是灵恶所化,它现在是一位普通青年的样子,脸上带着不羁笑容,坐在一楼的桌子上独自一人悠闲的喝着酒。

“小兄弟,你还有心思喝酒啊,不怕等会儿那妖怪杀过来吗?”田少恭见只有他一人独自饮酒,便走过来好奇问道。

灵恶摇了摇头,轻笑道:“有陆神仙在,那妖怪不是他的对手,无需惧怕。”

“也是哈。”田少恭嘿嘿一笑,坐在灵恶身边,说道:“见兄弟气度不凡,应是出身名门吧?”

“我只是普通人而已,大家都叫我小灵子。早就听闻田老板风流倜傥,命犯桃花,为何最近却只顾着看管这枯燥无味的客栈生意,平白浪费了出去风花雪月的自由?”灵恶别有用意的看着田少恭。

田少恭刚要开口解释,与灵恶四目相对,感觉脑袋突然产生一股刺痛,随之情不自禁的大喊一声:“我风流倜傥人见人爱怎么了,当初她苗家不就是看重我的模样才找上我这赘婿!我也是看重她苗家有钱罢了,否则谁稀罕娶她那样的母老虎!若不是有了孩子这牵挂,老子早就休了她,有多少佳人在外面等着我呢!”

他这一声喊,楼上楼下的人都听到了。

苗太花在自己的房间里都听到了田少恭的吼声,这些话她也是第一次听到,平日里无论她怎么教训田少恭,田少恭都是一个劲的道歉,还从未像今天这样说出这么多的话。

她忍不住放声痛哭,忍着身上的伤痛,从床上走下,推开门站在楼上,对着楼下的田少恭喊道:“既然你我早就离心,我就放你自由,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此刻所有人都看向这一对夫妇,不知道这对夫妻为何突然反目。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面带微笑,目光盯向楼上的苗太花。

苗太花与他四目相对,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情不自禁的吼了句:“你不是长得好看总是招惹女人吗,我诅咒你面目生疮,一辈子都见不了人,看你还怎么出去招蜂引蝶!”

这一句话说出,田少恭虽然没有面目生疮,却是突然变得丑陋,模样也苍老了几分,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

人们见状惊呼不已,此刻方氏姐妹发现情况不对,见那灵恶一脸邪笑,便冲了过来,方娇儿怒视着他,哼道:“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在此地迷惑众人!”

“呵,后会有期。”灵恶微微一笑,身影便凭空消失了。

灵恶消失后,田少恭和苗太花才清醒过来。此刻夫妻二人隔着楼梯面面相觑,四目凝视,都流下了眼泪。

这些话,都是隐藏在他们心中的话。

便在此时,他们释放了心中的恶念,却是再也不敢面对对方了。

江忘川看着眼前此景,也深思起来,随即轻轻一叹:“谁人不是在伪装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