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羽。”我轻轻地说道,声音妩媚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满满了的陶醉。

愤恨与委屈在一刹那间攫住了我所有的思维,我只觉得原来有那样一种浅浅的若有若无的酸痛在我的胸中逐渐汇合起来,似乎要奔涌而出,直至冲破我所有表面强忍住的坚强。

“什么看法?”我有些疑惑。不明白他问我的真正的意思。

遇刺?心头一震,哪个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去行刺皇帝?

“小蔓还在为了公子那件事吗?”一旁的杏儿笑意盈盈地说道。

傍晚的冬日,好像一只快要掉光牙齿的老人一般,蔫蔫的,一点生气也没有。我坐在莫愁湖边的柳树下,手托着腮帮,眺望着远处的天空。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杏儿就急冲冲地进来了。

他好像发觉了我的异样,忽然一个回转身,拦腰抱起我。

“好,我先干为净。”说着便一口喝光杯中的酒。

我再次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我的肚子在响。可能是饿了。”出来那么久,又跑了一顿,不饿才怪。

“就是这个臭”他指了一下我,后来又看了一眼六王爷,又转笑道:“没事,我们没抓什么人。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带着家丁们来这里转转。”

杏儿看了看我,脸上有犹豫之色。我又推了她一下,她这才咬咬牙,转身跑开了。

一边说着,手也不安份起来,眼看着那只脏手就要碰到我的脸上,“啪”的一声,情急之下我急忙拿起旁边摊位上的一把绢扇打在了他的手上。

“只是夫人那,公子那怎么说呢?”她为难地说道。

“小蔓,你过来。”然后拉起我的手一直躲到一棵茂盛的冬青下面。

“是吗?我还以为你没有看见我呢?”淡淡的语气却像是蕴藏着一丝怒火一般。我心里一惊,这样的他,实在是我不曾见过的,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是杜鹃。你等一下。”说完转身折进了园子里。等他出来里,手里已是大束的杜鹃花,随后递到我手上说,“回去簪到瓶子里,整个屋子都香了,或许就不觉得那么冷了。”

我看见一个格子处写着“罂粟”,不禁好奇地拉出来看。见是一些外表面黄白色或浅棕色的破碎小片,不禁问道:“这罂粟不是有毒的吗?怎么”

“是你?小蔓姑娘?”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

“你难道不喜欢公子吗?”杏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道。

“我说你呀,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得了,得了,如今夫人愿意为你作主,我就替你放心了。”杏儿点着我的额头说道。

相国夫人走上前来,旁边的人也拿来椅子给她坐下。这时夫人携起我的手,细细端详了我一番,我被她看得很不意思。

刚吃过东西,杏儿正要拿盘具出去,便见郎羽笑吟吟地走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一件浅青平锦的便服,显得神清气爽。他直接坐到我旁边来问道:“听说你醒了,我来看看,觉得怎么样了?”

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郎羽在呼唤我,好像他在说什么我谁也不要,我只要你的傻话,然后,又一阵阵的眩晕向我涌来,恍惚中看见他翕动的嘴巴,我想努力地听清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又实在顶不住,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