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一定是疯了,越是害怕的事情越要忍不住一遍一遍的去想,或许我就是这么个人儿,不把事情弄清楚这心里就不自在,哪怕被女鬼吓死了也在所不惜。

而且好像还对他使眼色。

“没事儿,我去下地了,你们在家歇着吧。”大姑姑一边拿毛巾擦脸一边说道。

妈妈看出了我的不安,虽然她也很不安,但她还是走过来安慰我。

我的话又让果果变得鸦雀无声了,她擦了一把眼泪,再次陷入沉默。

她爸爸妈妈的死和表婶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你别胡乱猜测,我也是为了抓鬼才去的。”果果板起了脸,有些不高兴。

还会出什么事呢?出了什么事能让果果如此沉默和憔悴呢?

每闪现一次,我的心就惊恐一次。最后终于像一个积劳成疾的人一样变得极其的疲惫和虚弱。

我跟在他的后面,耷拉着脑袋,去睡吧,在这儿瞎担心又有什么用,女鬼真要来的话谁也挡不住。

不是对鬼,而是对人的恐惧。

严顺知道无法隐瞒,于是点了点头“是真的。”

香?这里怎么会有香味?

我想刚才为什么敲了那么长时间的门她们都听不到?现在大姑姑起来了,妈妈却怎么没有动静?

严顺走上前也抬手拍门,他的力气比我要大许多,但是可惜,又过了几分钟,那扇门还是没有开。

“硫酸,她往我脸上喷了硫酸……”严顺一边呻吟一边极其痛苦的说道。

随即梅雨的名字涌上我的心头。

我安慰自己,但是说实话,我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厕所里去,只是在门口就解决了尿急的问题,顿时一阵舒坦,我看了看严顺,他立在堂屋的门前,匕首已经放下下来。

话说到一半儿他突然停住了,也许他意识到了什么,第一,我是从来不说谎也不开玩笑的。第二,我们家里又不干净的东西他是知道的。

其实我早已经把这个故事忘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突然又想起,在这样一个夜里,或许是因为故事里奶奶的哥哥,被杀的环境与此时我所处的环境极其的相似。

有一根竹竿,或者说是一根细细的长长的棍由窗外伸进来逼着它往一边拉开。

我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没有睡着,装的跟真的似的。

妈妈的脸色立刻变了,我的后背不禁泛起一阵凉意,忍不住嗖的一下回过头去,好像那个穿着白衣的女鬼真的就站在我身后。

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毫不避讳的说,甚至有些人还巴不得表婶死,因为表婶是大舌头。

表叔说她的这种病一直没治好,这两年又有些严重了,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就最近一个月就犯了两次。

严顺还是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闷着头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凳上,脸上的表情很沉默,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