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也是静止的,仿佛连心跳都没有了。

严顺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

“不要……”我急忙拉住他。

我实在是很不想用‘诡异’来形容奶奶的笑容,可是真的,这是再恰当不过的,就是诡异。

我确定,十分的确定。

严顺吐出一个烟圈,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严肃,过了许久他才回答道“也许是吧,谁知道呢。”

可我无法欺骗自己,虽然只是那么一眼,大姑姑就转移了目光,我却还是在无意捕捉到了。

我毫无来由的怀疑是他,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怀疑。

因为玉米丛比人都高,里面又很热,所以之前表叔并没有看到表婶,但现在表婶的尸体却被严顺找到了。

他终于回来了,还扛着锄头?这让我想起了上午在玉米地见到的表婶,她也是扛着锄头。

于是我的眼前再一次浮现出那口井,那口深不见底的水井,浮现出我和果果探着头往井底看的那一幕。

我仔细的回想着,之前它是好好的挂在墙上的,然后我和果果出去了,回来之后发现它不见了,可是现在只是这么十几分钟的时间,它又鬼魅般的出现在墙上,而且上面还多了许多泥手印。

诡异,十分的诡异。

挂着遗像的两枚钉光秃秃的裸露在那里,看起来很是无精打采。

我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只有在数学题不会做的时候我才会这样,可是皱紧眉头的时候是非常难受的。

“不,不是你表婶,我确定,因为刚在她没进去的时候,玉米杆就一直在晃动,我看到了,里面一定藏了一个人。”果果很肯定的说。

“表婶,你……你怎么在这儿?还扛着一把锄头,你这是……”我不解的问。

那块石头很沉,我们俩颇是费了些力气才把它挪开,这下果果的头上全是汗了,好像比刚才一阵猛跑还要累。

这是一口井,我这才意识到,就是乡下浇地的时候用来抽水的那种井,记得小时候每到该给庄稼浇水的时候,爸爸和大姑姑就会开着拖拉机,拿着水泵和长长的水袋,来到离自家田地最近的一口井旁,从里面抽出水来灌溉庄稼。

果果突然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我“也许梅雨的鬼魂真的回来报仇了,十年前,她放火烧死了你的爷爷,现在又害死了你的奶奶……”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她这个问题真的让我有些为难,我实在不愿再提起梅雨这个名字,这几天,家里一直因为梅雨闹鬼的传闻而闹得阴气沉沉。

“我们出去走走吧……”果果突然说。

而且我还想起了另一件事,十年前爷爷在火灾去世之后我和爸爸妈妈到了城里,然后不久就听说,果果的爸妈因为食物毒双双去世了。

我的心里更加的慌乱,几乎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