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08-11-11:表示新一卷了,嗯,阿诺德就在前方啊前方

斯佩多用异样的眼神望了薇薇安一眼,“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这本来就是我们军队的事情,如果今晚真要这么做也应该是我拜托你才对,而不是你在这里求我,况且你就这么轻易地把你的命交给我了?”

宗教改革: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可以查看历史书上世界历史那一部分,大致上就是原本的天主教内出现腐败,出售赎罪券,然后由马丁路德引起了一场宗教改革,将原本的天主教分成了天主教与新教两派(其实新教后来也延伸出了好几个派系,比如英国国教)

虽然还没有下雪,但是小镇却也早已进入了冬天,在冷冽的西北风中多站一会儿就会觉得手脚冰凉,哪怕是穿再多的衣服都没有用。

少女怔怔地看着男人伸在自己面前的手,一时之间有些慌神。

突然响起的一声马鸣划破了这个静谧的清晨,滚动的车轮在一所一看就知道是富人区的宅邸前戛然而止,急刹车让车夫都向前一冲,只是还没有等他坐稳,他就小心翼翼地向车厢处看去。

浮云确定今天会出来的,嗯

☆、伦敦一隅

从德意志出港的船在4月25日的傍晚抵达了英国伦敦的海港,站在码头上迎接这艘船抵港的人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个人是为他们而来的。

薇薇安突然想起了自己当时离开伦敦,前往德意志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只是当时的她是一个人上船、一个人离开伦敦、然后一个人抵达德意志、一个人找到教堂的所在。

然而这一次,虽然上船的时候依旧没有人送她,她是一个人提着自己的小箱子走上的甲板,但是这次的旅程却并不像上次那么无趣。

——因为有斯佩多在她的身边。

即使码头上并没有站着她的熟人,但是只要斯佩多在她的身边,薇薇安就觉得很满足了,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视线似乎在不禁意间瞥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薇薇安立刻停下了脚步向那个身影所在的地方看去——那是一个和斯佩多差不多高的男人,墨色的短发,穿着一身燕尾服,跟在一个大约4、50岁的男人身后。

就仿佛是看见了恶魔一样,见到了男人之后的薇薇安不禁瞪大了双眼,碧色的瞳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以及恐惧,她的身体开始发颤,汗水从额头上沁出。

像是注意到了有人将视线投向了自己,那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转过了头,发现自己被察觉的薇薇安仓惶地转过了身,这一幕正好被刚刚嘱咐好约翰去办一些事情的斯佩多看在眼里。

“怎么了?”斯佩多看着自从下了穿之后就有些不在状态的薇薇安,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之前还好好的她,一下子头上冒出了那么多的汗水。

他伸出手,轻轻地拭去了薇薇安额头上的汗珠,“怎么一下子出了那么多的汗?”

被斯佩多触碰后的薇薇安惊慌地抬起头,就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动物,她用那双几乎无神的碧眸看着斯佩多良久,然后触电一般从恐惧中惊醒,“斯佩多……先生?”

认识了薇薇安也算是有了一段时间,但是斯佩多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薇薇安,就算当初她高烧时也不像现在这样,“发生什么了吗?”

自从下船后薇薇安一直紧跟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他也不会不知道,但是除此以外他却想不到有其他什么理由,能够解释薇薇安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薇薇安惊讶地看着斯佩多,“诶?!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清楚之前不在状态的薇薇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斯佩多也没有生气,他只是继续之前的动作,替薇

薇安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拭干净,“那你为什么流了那么多的汗。”

薇薇安这才反应过来斯佩多现在正在做什么,她的脸一下子染上了红晕,“大、大概是码头上人太多的缘故吧,我感觉有些热。”

“哦?是这样吗?”

“嗯嗯,”像是为了让斯佩多相信自己的话,薇薇安慌乱地点着头,“是这样没错,所以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斯佩多先生,啊……对了!”

她一合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在来之前……您应该还没有在这里预约过旅店吧?”

“nufufufu……的确没有,怎么了?”明白薇薇安说“是因为太热所以才流汗”绝对不是真话,但是斯佩多也不想戳穿她的谎言,而是顺着她的话,将话题向另一个方向转移。

如果薇薇安真的不想说的话,他也不会勉强她。

毕竟也有许多事情,是薇薇安所不知道的。

薇薇安冲斯佩多吐了一下舌头,“那么……不如就跟我走吧,怀特先生请他在伦敦的朋友替我们订好了旅店的房间了。”

“哦呀哦呀,那位牧师先生倒是什么都安排好了呢,”斯佩多的双眼中有一抹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与平时无异的样子。

“斯佩多先生,您……”薇薇安眨了眨眼,然后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在斯佩多的疑惑中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

斯佩多能够感受到薇薇安环在他腰上的手在颤抖着——不,不仅仅是手臂,她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斯佩多轻轻地环住薇薇安,却不想当手刚刚触及到薇薇安的背,立刻就感受到了她的背上就和她额头之前的情况一样,不断的有汗水冒出。

“薇薇安?”他轻声地呼唤着怀中少女的名字,由于这里是码头的关系,久别未见的亲人、朋友不在少数,所以他们两人的这一举动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目。

“就一会儿……”薇薇安紧紧地抓着斯佩多的外套,“非常抱歉,斯佩多先生,但是请您别问我发生了什么……就这一会儿,我保证,等等我就松手……”

从未见过如此无助的薇薇安,所以斯佩多并没有拒绝这个正处于极度恐慌中的少女,他只是一手环住了薇薇安的背,另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她金发。

刚刚见到薇薇安时她留着一头短发,现在已经过了四个月,原本的短发现在也已经长到齐肩的长度

就在斯佩多奇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发现安东尼奥和一个约4、50岁、穿着深咖啡色西装的男人一同离开了码头,那个西装男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墨色的发、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

斯佩多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了片刻,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穿着深咖啡色西装的男人应该就是这次安东尼奥会来伦敦的原因——与他秘密进行军火往来的英国珠宝商。

就当安东尼奥一行人将要离开码头的时候,那个穿着燕尾服的年轻男人转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斯佩多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那是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和那个男人的表情一样,冷冷淡淡、仿佛没有任何的感情。

——难道薇薇安想要躲的,就是那个和英国管家一样的人?

直至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眼里,斯佩多这才又一次低下头看向薇薇安,“别怕,那个人已经走了。”

“诶?!”薇薇安从他的怀中抬起了头,那双碧色的双眼中写满了不解,“斯佩多先生?”

“你是在躲人吧,没事了,那个人已经离开了,”斯佩多又一次轻轻地揉了揉薇薇安的头发,“别怕,没事了。”

仿佛是被斯佩多的笑容蛊惑了一样,原本还在颤抖的薇薇安恢复了平静,她看着眼前的人那双靛色的双眼,不过或许是之前受到的刺激太大,薇薇安怯怯地开口,“……真的么?”

“真的。”

“哦……”薇薇安垂下了视线,几秒之后她一下子抬起头,看了看斯佩多,又看了看与她近在咫尺的、斯佩多的胸膛,脸又一次涨得通红,她后退几步从斯佩多的怀中离开,“非、非常抱歉,斯佩多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是非常抱歉!”

“长……斯佩多先生,”自从下船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约翰终于出现在斯佩多和薇薇安的视线中,他的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看样子方才他是去取行李箱了。

自从拆穿那个“监视”了他们两日的少女其实就是薇薇安之后,约翰可以说是一肚子的不满,他原本还在想她是不是安东尼奥派来的,还是说第三方势力的人,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行踪被暴露,谁知道居然是没有服从斯佩多命令,私自跟出来的薇薇安。

不过对于约翰“服从命令”的这个说法,当时就被薇薇安反驳了回去,理由只有一个:她不是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