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最近如何!?这么大个动静都待得住,果真是个冷性冷情的。”查氏问道!虽说对于顺娴的雪中送炭心中微暖,可对于儿子之前的忤逆,查氏还是算在了她的身上,好好的儿子被她教唆的成了个什么!要不说婆媳是天生的冤家呢,怎么的都不落好,来的怕又得说是个幸灾乐祸的了。

可人到景泰夫妻俩住的青松园时,景泰正要追着要给顺娴画眉,那顺娴哪里肯干啊,若是个文弱书生善诗画的也罢了,你个粗猛雄壮的臭当兵的还想来把画眉之乐,的大气,睨了一眼顺娴带来的下人,好似多不懂规矩的样子。

本是想捂着方子不给的,可顺娴劝道:“只给她两张也不多,做皂脂的技术是万不能传的,敷脸的只是些瓜果搭配而已。真正好的的咱们藏的也紧,她也没见识过!现在常林夫人稀罕她的身份,咱们不好与她弄僵,再说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好赖不计也都还是亲戚。得罪的狠了给咱们下点绊子,也是够咱家喝上一壶的了。”

车厢里的二人早被颠簸的马车折磨的半死,李氏早就吓的脸色花白,好在顺娴还算镇静。马车一动时便知出了问题,捅开车篷一见竟是额哲特在前面疯狂的赶车马车,顺娴当机立断,撕掉裙摆将车厢内做倚靠的软垫,一前一后的夹在李氏的前胸后背。又将小憩用的薄被护住李氏的后脑,让她紧紧抱住。李氏明白女儿这是想要救她,可是自己走了女儿该怎么办!!

不管别人怎么想的,两家人欢欢喜喜的合了八字,卦象亦云是天作之合。李氏一高兴,荷包就倒了霉了,钠征时又大大的出了一把血。亦凝的父母都是实诚之人,见人曹家对女儿高看一眼,也是在女儿跟前地着耳根子好好的嘱咐了n遍为妻嫁人之道。

宝宝这几天拉痢疾,实在是没心情更新,实在抱歉了,希望各位理解,虽然亲们对小仙来说很重要,但宝宝更是小仙的命根子。我家包子刚好小仙就来更新了,最近没问题的话都会日更,文文会在十万字以内结束。

常林夫人唯诺点头,见正事都说完了,也快到了掌灯的时候了,就扬起温柔一笑,伸手要给夫君宽衣。谁知道常林大人抬手隔住,道:“今儿我睡西院儿,你自个儿好好琢磨琢磨明天怎么把事办好吧。”说完也不顾他夫人一副哀怨神色,径自转身离去。

景泰麻木的点头应是,常林夫人趁机让可心留了下来,满意的转身回房补觉。可心见自家小爷不声不语的,轻声细语的问其是否妥当,可还是难受疼痛。

李氏一咂摸这事能办,都不用自己动手,还是田嬷的男人便能成事,这不等于是白给自家送钱来的么,还不显山不漏水的。便也不拿着了,痛快的答应了来人。

李氏点头,会心的笑了一笑,觉得还是女儿贴心,知道怎么能让她舒心。

夏儿自小是吃过苦的,虽说春儿的家境也是贫苦,可春儿的爹娘是宁可自己挨饿,也是要先紧着孩子们嘴的慈爱父母,而且对姑娘也更金贵些。要不是年头不好实在是活不下去,又听说曹佳府对下人们宽厚仁善,春儿爹娘才不得已的为闺女找了这么条活路,卖身进来做了丫头。

“妹妹你说今日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怎地听她话语间似这宅子主人一般?”自家没有妾氏,顺庆没接触过这样的事情,满肚子的不明所以来找妹妹解疑。

“妹妹快把吃食点心端来些,可是饿坏了!”顺庆一头扎进顺娴的屋子,扯着略有变声的嗓子喊道。外面虽是天寒地冻的,可顺庆这一进屋额头还冒着热气,两鬓的汗水带着黑灰。

“还总称自己是什么名门大户出来的女儿,竟然这点礼数也做不周全,也不知道是哪家名门,哪家大户教育出来的女儿,说出去也不怕丢了自家爹娘的老脸!”董氏咂着茶水,似在自言自语般的轻喃,可声音却叫屋里这几人全能听个明白。

李氏也叹,知道夫君说的句句是实,道:“都是一家人,哪有舌头牙齿不聚齐的,咱们做儿女的哪能少得了孝敬!紧闭门户光是母亲那里都过不去的,真要如此的话,光是大嫂那张嘴便饶不得咱们!这样看来妾身倒是有一个想法,只也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一看之下李氏大惊,不由的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还没等李氏反映过来,绿萍便道:“姐儿做这东西虽是看起来不稀奇,可涂在脸上看起来是真真的好!!真是细致水灵,又白又嫩啊!”

37、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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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木盆秧子一共收了八小筐的蔬菜,李氏送了娘家两筐,又送了大将军卓克泰两筐,冯师傅也得了一筐。因是丫头们辛苦栽种的,顺娴央求了李氏匀了一小筐出来,又添了几两赏钱让屋里的丫头们开了个小宴,也可以请上些能倒出空的家奴,算是年终奖励也让她们松乏了一日。

听了夫人的话,德业还是一脸的纠结,李氏见目的达到,便见好就收,又道:“这冯师傅的脾气有些拗,妾身也实在是拿捏不住,若是应了,又怕冯师傅不给这个脸面,连带着害了咱们娴姐儿也丢了师傅。可若是不应,母亲和大嫂那又交代不过去,所以妾身今儿虽应了这事但也没把话说满。夫君也是知道,这冯师傅是自荐而来的,看重的就是咱们钰姐儿的天份,这成败的关键,还得看嫂子的诚意和钰姐儿自身的悟性了。”李氏这太极的功夫,真是越打越熟练了。

“可以结成花开富贵,喜鹊登枝,鱼跃龙门,五蝠临门等等,但得从这简单的开始学起。这四方圣儿练的就是手上的劲道,如果掌握不好,就算会编那复杂的花样,手上的线绳拽不紧,是很容易散开的。”说完几下子就结出了个四方圣儿的绺子出来,又在针线笸箩里找来稍细的绳线,缠了个长长的穗子固定在绺子下方。

李氏这边一慌乱,一屋子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过来了,李老太太第一个扑过来看外孙女,干掉眼泪也说不出一句全乎话来,只道:“醒来便好,醒来便好。”

祭祖过后,李氏便觉得自家再无什么大事可言了,就一心用在了整治内院上。当时分家时因为老太太偏心,只得了一栋三进的院子,家里嫡亲的只有四口人,按说住得也算宽敞,可这仆役细数下来却有四五十人之多。都是分家时老宅那边给分配过来的,只洒扫庭院便有五个仆役,小小一间厨房也有十个仆妇掌管料理,更别提一个小小花园里,那四五个混吃等死的只知窥视主人家的老温婆子了,仆役房住得满满的不说,每月还得多把出钱来租房子来仆人去住。李氏一到新宅便有心好好整治一番,把这一些人的眼线全都该卖的卖,该撵的撵。可奈何自己生了个女儿,未免得罪了老太太,一时间缩了手脚。

小丫头们刚到府中,加之年纪又都小,亲眼见着主人家给柳麽天大的面子,让她可以陪着小主子一同坐在榻上耍,心中对柳麽更是尊上三分,对她的教导的规矩和需要注意的事项也是分外的用心。

李氏早就哭肿了眼睛,红着眼眶说道:“我们自己养大的闺女,惊着吓着也认了,总比让别人糟蹋要强。”

常林不明所以,问道:“这话从哪说起,媳妇还怀着我们钮钴禄家的嫡孙呢,供着敬着都来不及,亲家何来这话。”

供着?恨我们不死供牌位吧!

“你们也晓得那是你们的嫡孙啊!又是送妾又是要迎侧室的,怎么一个寿诞没把孩子折腾掉,就换着法的试是不。你们要是真对我们娴姐儿有意见当初何必去求那圣旨,没了你们钮钴禄家我们我们曹家闺女嫁不出去怎么得,非巴巴的送到这来让人任由揉扁捏圆!”李氏道。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寿诞孩子的?”常林问旁边的如夫人,如夫人简单几句,将前因后果说给他听。暗自庆幸当初有事时没第一时间告查氏一状却是对了,当然免不得也得添些油醋。

常林一听也气得不行,怪不得亲家打上门来闹,任谁家刚嫁出来的女儿就这样让人欺负,换谁也不能干,更何况儿媳妇还是个争气的,更应该多给两分脸面。也不知道那查氏是怎么回事,非得折腾出点事不可,看来之前给她的教训还没让她学乖。

常林安抚着曹家来人,也承诺曹家的女儿不会在钮钴禄家受一星半点气的,对这事一定会给他们个满意的交代。景泰哄了顺娴睡下,听了信儿也到了前厅,一听岳丈非要将顺娴带走,咕咚跪在地上,任凭处置。

见孩子这样,景泰和李氏也不好闹了,顺庆却上去给了他两拳,道:“这就是你的承诺?这就是你的喜爱?”

没等景泰来得及解释什么,查氏尖锐的嗓音响起,道:“怎么跑到别人家来撒野,曹家就是这样教育儿子的么?”

见查氏不留脸面,李氏也将面皮撕破了,道:“我们家教不好,可也知晓礼教仁义,总比那些虐待怀孕儿媳,把着儿子不放的可要强上许多!”

查氏摆起姿势刚要反击,就被常林厉声喝止:“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么?你看你哪里还有一点当家主母的风范,非要闹到礼部弹劾撤了我的官职你才高兴是么?”

查氏一向比较害怕常林,自是不敢明着与他反驳,但也嘟囔着:“我女儿可是皇子府里的格格,谁还敢动了咱们家去。”

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屋子的人听得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常林又道:“你女儿还不是王妃呢!就算是,也还有礼教约束着,不管什么位置上,有了你这样的额娘,早晚也得被连带了。你以后就给我乖乖的在佛堂诵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在插手家里的任何事情。”

“什么?”查氏不敢相信,嗓子都变调了,指着如夫人叫骂道:“我就知道你被这贱人给迷了心窍了,竟然要宠妾灭妻了!我这些年兢兢业业的顾着家里,你竟然不念一点旧情!是不是早就想寻了由头来处置我了,好升了这贱人上来,这回终于叫你如愿了是吧!我好不了也不能让你们好过了,我打死你个贱人!”查氏说完就如同疯魔了一般,照着如夫人的脸上就抓了下去,众人皆没什么防备。如夫人为了看清查氏的热闹,还特意离的她近些,叫人想拉都来不急了。

只听见一阵混乱,查氏的叫骂声,和如夫人的惊呼叫痛,待常林招呼着丫头们拉开二人之后,就见如夫人原本一张俏脸儿血肉模糊吓人得紧。查氏也跟疯癫了一样,哈哈的笑个不停,嘴里还叨念着:“你个贱人,我终于除掉你了,杀了你!!”

常林见家中的笑话被人看了满眼,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了,气急败坏的让下人赶紧将俩人掺回屋去。该压惊的压惊,该请大夫的请大夫,后又歉意的说道:“亲家,治家不严让你们看笑话了!”

德业眼皮都不眨一下,跟啥也没看到似的,叫常林免去了几分尴尬。

“亲家既然还有事,那我们看过了娴姐儿也就回去了,至于俩孩子的事情,相信亲家不会亏待自家孩子的。”常林叫着惭愧,双手送走了这一家瘟神。

顺娴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早起时才听丫头们学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感动父母的疼爱同时,第一时间又传了口信,自己没什么大事了,又身体倍棒活蹦乱跳的了。景泰一直担心查氏的精神状况,回来一次见顺娴睡的踏实,便一直守在查氏跟前。

人都散去后,查氏也不哼哼唱唱了,叫伍嬷嬷给她打水说要梳洗。景泰讶异的看着自己额娘,查氏莞尔一笑:“傻儿子看什么呢!你以为额娘疯了?不过是借着由头想要整治一下那个贱人罢了,哼,想算计我,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想着积些阴德留了她一条贱命,竟然不知感恩想要反咬一口。呵呵,现在她她总是嗯嗯啊啊的一副不大理睬的样子,顺娴也很贴心的每回都会将账本留与一宿,第二日查氏也会含糊的说上两句她想如何。婆媳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都顺了心意皆大欢喜了。就算查氏对这儿媳妇有天大的意见,现在也不得不承认顺娴确实是个会做人的,除了妒心大点,其余不论是孝于亲还是恭于长,都叫人挑不出一丝丝的错。

在知道顺娴用陪嫁新开的铺子里有一半的股都给了女儿时,查氏真是感动了,与那些只知道往自己腰包里划拉的女人不同,看来她确实将女儿当做了亲人来看。虽也想过她是在巴结静雯,可伍嬷嬷说的也对,曹家和卓克泰将军一家交好,宫中的丽嫔娘娘又看重顺娴的手艺,真要是巴结的,人家不如直接巴结份位更高又立马能得了好处的。就算静雯在有前程,现在也不过是个皇子的格格,岂能与皇帝的嫔妃相提并论。

加之静雯也不时说些顺娴的好话,和对她的帮助,查氏慢慢的也不去为难与她了。再一个她也是想开了,这男人就是个闲不住的,现在可能是在热乎劲儿上,说不定哪天就厌烦了,那时也用不上自己再去做那坏人,景泰自己个儿就得想法往家倒腾女人了。

不同查氏的滋润,如夫人可算是生活在地狱里了,那日被查氏抓花了面容,大夫还说她很可能留疤时,一直以来维持的温柔贤淑的样子也都崩溃了,成日里跟泼妇一样抓着常林让她处置了查氏。可就算不提两个嫡子长女,查氏还是常林明媒正娶的正儿八经的夫人呢,平时宠爱些妾氏打压下正室那倒没人说些什么,可真要是为了妾氏打杀了正经夫人,那可真是宠妾灭妻了,自己这的仕途也基本到头了。

其中的轻重常林还是能拿捏的清楚的,如夫人见常林不受蛊惑,心知一时半会儿是寻不到查氏的晦气了。可查氏被禁足了,常林还是不去她的屋子,如夫人就琢磨着可不能失了老爷的心,不然就算这满面的伤疤好了,也得被别的贱蹄子给钻了空子去。

趁着夜色昏暗,如夫人在自己还未大好的脸上图了厚厚的一层粉脂,要不怎么都说好妆无丑女呢,一番捯饬下来,乍看之下如夫人回复了七八分容貌。因着不同往日装扮贤良的浓妆,还凭添了三分妖娆。

与以往相驳的风情,又有美酒佳肴助兴,一向自持书生才子的常林,怎能不风花雪月一番,三四十岁又正当狼虎之年,哪里禁得住特意的引诱,自然免不了的一夜风流。

一夜的疯狂不提,待次日早起之时,常林只觉酒后头痛欲裂,还满鼻满口的胭脂香味,更是熏的脑仁发麻。虽说挺满意昨日如夫人的妖艳妆容,可下次还是要洗了干净在就寝的好!听见枕边嘤咛一声,常林便想要告知于她。哪里知道刚一转头,满眼就见一红头涨脸劈头撒发如恶鬼一般的脸庞,本还有些迷糊的常林,妈呀一声吓的发丝倒竖叽哩咕噜的就滚下了床榻。

床的之人还未反应过来,见常林跌倒在床下,还捏着嗓子娇嗔着想要搀扶他起来。

“哎呀老爷,这是哪门令子啊!好好的怎的一惊一乍的。”

常林一想到昨夜销魂是与这样一个红头恶鬼渡过的,就好似戏文里妖精变了美人儿专吸那书生的阳气,待到次日清晨阳光一射才会显出原型,现在自己的境遇可不就如同这般一样!!那恶鬼还做出一副扭捏之样的撒娇卖乖!常林只觉得胃中一片翻腾,‘哇啦’一口将隔夜的酒菜悉数的吐到了离他最近的如夫人满头满面——

这事还没过晌儿,查氏做为一家主母,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上,自然是没什么能瞒得住她的。听完了伍嬷嬷所说,查氏哈哈的大笑许久。

“这贱人终于遭了帮应了!也不枉我不时的用那腐肉烂骨煨着双手,本以为也就是让她脸上多几道抹不去的指痕而已,没想到她在病中却还要找男人交合,真是自作自受!是人都知道就算是个小伤小痕都要忌了酒肉辛辣和房事,她却为了争宠连身子都不顾了!这下好了,一夜的风流换了脸上化脓流水!这可真是天要收你了!!”查氏咬牙切齿,犹不解气。

“老爷那边如何了?”查氏说的有些幸灾乐祸。

“听说一早上就被吓的不行,还吐了那贱人浑身满脸的,据说那贱人当时的样子,真真跟个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个模样!!刚才大夫刚给来看过,说是再也好不了了,本来也不过是落几道疤痕的事,现在就得这样流脓淌水的了,还得精心的伺候着,不然还容易溃烂!那贱人现在正捉闹着呢,老爷好似很不想见她,早就躲了出去了。”伍嬷嬷带着丝丝兴奋解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