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啊,离我远一点!你大小便失禁啊!”陈静显然很抗拒这个味道,她说,“难怪我刚才就一直闻到臭味,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刚才陈静一认出了返魂树,就异常地紧张起来,她后来才说,虽然返魂树能解毒,但是凡是有返魂树的地方,就是阴离红的精气集结之地,这里定有成千上万的阴离红!我听她说完后,吓得浑身哆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里是不规则的形状,在我们对面的泥墙上还有一个很大的洞口,可能通往别的地方。洞口离地面大概有三、四米,对于经常攀爬的人来说,爬上去不是很困难。让我们惊讶的是在这个形状怪异的泥洞的中间有一棵正在燃烧的树!

陈静用打火机点燃了她的登山包,现在也只能烧这些东西来照明了,否则眼睛就真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陈静还抱怨,中国的东西怎么就这么不经使唤,电池才用一个小时不到,竟然就没电了。我听了觉得好笑,敢情她不是中国人,听她说的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听她的口气,似乎不是在中国长大的,我看她的气质,好象和普通的中国人有些差别。

“那就是九穗禾,可以救你的命!”陈静对我说道。

“蛇!”鲍尔忽然又大叫起来。

“不是没臭味?”我答道。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

“嗯。你看,这衣服虽然破烂了,但是这里有身份证,上面写着的就是……”信宏很是难过。

“你们好,我叫鲍尔。不好意思,它们很久没出来玩了,现在正兴奋呢。”没想到这个外国人的中文竟然比我们还好。

我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没亲眼瞧见,很难相信信宏的说辞。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处理文物这三年来,也见过不少怪事,天下无奇不有,信宏说的未必就没有。我们谁也说不服不了谁,信宏最后让了步,不再和我争辩。一路慢慢地爬上去,跃过了一道400米高的天然大坝,一个碧波荡漾,风光如画的湖泊出现在眼前,它便是天山天池。

“什么是沙依林?”信宏听出了点内容,于是马上问道。

我叫陈今蔚,在河池博物馆工作已经三年,但一直没什么作为,就连现在是干什么的自己都不清楚。总的来说,我是专门处理从贩子手里缴获文物的人,这个职务在馆里捞不到什么油水,过一天是一天。我只能在后院里打打杂,好歹自己也是个大学毕业生,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想想真不甘心。

还有一件事情差点忘记了,就是强力推荐好朋友大力金刚掌的新书《鬼灵报告》,很不错滴。

“到底有什么古怪,痛快地说出来,别跟娘们一样扭捏!”我最受不了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折磨。

“你没发现这面石壁和另外几面石壁的颜色是不一样的吗?”信宏指了指四面石壁说道。

我环视了圈,果不其然,除了这面石壁是暗灰色的,其它那几面都是深黑色的。这里虽然已经过了几千年,可是石壁的颜色为什么会不一样呢?这应该不是大自然的杰作吧。我也学陈静用手在石壁上摸来摸去的,手上的感觉是很粗糙的。我又跑到另外几面石壁旁摸了一下,手上的感觉十分的平滑,难道那面石壁是人造的!?

我很快想了起来,在古代是没有混凝土的,当初我们中国人建造长城的时候,它的砖是用糯米、鸡蛋混合石灰等发酵后粘起来的。在大学时代,我曾经去过一次长城,摸过那里的砖,也是和摸这面石壁时的感觉一模一样!难怪我刚才摸起来,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信宏和陈静也猜到了这是一面人造的石壁,只是不明白古人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在这里又建了一面石壁,难道是因为原来的石壁很难看?

“你们说这里为什么会有一面这样的石壁吗?”陈静对着石壁问道。

“该不会是他们闲得太无聊,胡乱做出来的吧。”我想不出有什么名堂。

“你们有没有看过一篇柯南道尔写的福尔摩斯吗?”信宏问道。

“说什么的?”我不明白这个时候信宏扯福尔摩斯想干嘛。

“他写的一篇小说里,说了一个很懒惰的人突然一改往日的懒惰,把家里都用油漆刷了一遍,其实是他杀了自己的妻子和那个妻子的情人后没办法把尸体运出去,但是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发臭了,所以他就用油漆浓烈的味道来掩盖尸臭。”

“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指后面有死人?”我很惊讶信宏的答案。

“不一定是死人,只是为了掩盖什么东西所以有画蛇添足地在原来的石壁上再做出了一面假石壁。”信宏解释道。

“那石壁后面会有什么呢,值得他们要这样来掩盖它?”我迷惑地说道。

“把它砸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陈静说完就在洞里找石头,结果洞里一块可以移动的石头也没有。

我们三人转来转去也找不到,最后我发现有一个猿人的屁股底下有一块比较大的石头。陈静想赶走那个猿人,可是它死活不依,硬是要坐在上面。我走过去抱住它,它身上那股恶臭马上扑鼻而来,我的鼻子都快瘫痪了。

好不容易才把它给推开,我抬着石头就往那面人造石壁上砸,才砸了一小会儿石壁就纷纷地掉落下来。也许是这里曾经很潮湿,所以假石壁保存得不好。说这里曾经潮湿,是因为我看到洞外有千年前的钟乳石,说明这里曾经有很多的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潮湿的环境消失了。

人造石壁的的后面是一幅颜色已经褪得很模糊的壁画,我们都很震惊,因为在中国至今尚未找到洞穴壁画,但是已经发现洞外壁画或者岩画多处。近几十年来,我国的考古工作者先后在十五个省区发现了崖壁画,北自黑龙江,南至云南沧源;东起台湾,西至新疆昆仑山,到处都散刻着或者绘画着不同时代,不同题材和风格各异的崖壁画。

这可是第一次发现古时候的洞穴壁画,壁画上画得非常奇怪和非常简单,上面画的是一只大鸟,大鸟前面还有一个铃铛模样的东西,但又不像是铃铛。那些人都在顶礼膜拜,似乎很恭敬这些东西。但是,下面又有一副图画,画的是铃铛震动了一下,大鸟就倒在了地上。我盯着壁画看了良久,觉得壁画很普通,为什么有人会把它给隐藏了起来,莫非里面还有什么玄机没看出来。

“这些画恐怕是古人信手涂鸦,没什么深层含义。”我对着壁画说道。

“你信手涂鸦了,会把它封起来?”陈静反问一句。

“也许他觉得自己画得难看了些,所以才藏起来嘛。”我自嘲道。

“我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儿吧,上到地面去。”陈静看这壁画一时半会也瞧不明白,所以建议道。

“好啊,我都受不了这里的臭味了。”我捂着鼻子说,正求之不得呢。

“这些猿人的粪便好象不是你刚才踩到的。”信宏边说边蹲了下来。

“我怎么觉得好象是我们人类的呢?”我再仔细地看了看鞋子底下,那些污秽之物肯定不是暗猿的粪便,肯定是人类的。

“这里除了我们不可能还有别人了,那个外国人还在我们上面呢!”陈静说道。

“我们还是先上去再说吧,这些猿人在这里这么久了一定认识路。今蔚,你试试看,叫它们带我们出去。”信宏拍着我的肩膀说。

那只受伤的猿人身上粗糙的黑皮肤已经泛出了大量的红光了,看来它快撑不下去。我走过去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我们想到石洞的上面去,问它们还知道不知道出口在哪里。这几只猿人会意后失控地乱叫,似乎是在害怕什么。我轻轻地抚mo了一下那个受伤的猿人,然后站起来向信宏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