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小一笑,就是那个曾在空旷舞室光着屁股张着腿任他素描的小丫头,“是我的呗。”然后松开手,起身,姿态优雅,却也够干脆。男人们盯着她,更多迷惑,看她搞什么。

譬如这观音姐姐。

“买了。”

俊甫过来坐下,微欠身望着老祖宗,“奶奶,小叔今儿不来了,他托我跟您说一声儿,身上实在不好,怕来了打搅大家的兴致。”

她在耍赖。

俊甫点头,“嗯,我到这个年纪也该结婚了,”

这阵势,看来是“逃不脱”了,大小暗自咬牙,算了,送佛送西天,你干这行的,无非再次超越底线,不过事成后,这一茬儿可得跟他重新“议价”,太“考验”人脸皮厚度啦……于是小野“破釜沉舟”般,两手都抓住了他腰间的衣裳,有点类似撒娇了,“加个帘子吧……”

“小儿,你可再不要离开我,哥哥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死亡面前,大多人都是懦夫,更无论唐炮儿这样的。不过到死他倒还有这样的骨气,就是坚决不找自己的家人。炮儿其实家庭条件不错,姐姐嫁去加拿大,父母也跟着过去了。不过早年家人见他完全不学好,信心大失,准备强行将他带去加国重新做人,他反抗搞得完全不归家,家庭矛盾已经激化,哪知有一次他带蒋大小去做生意,用餐的地方正好撞见家人,大小那时候还小却穿着暴露打扮艳俗,一看就是个雏,家人以为她勾引炮儿,姐姐推了下大小,炮儿上去狠狠抽了姐姐一巴掌!……彻底决裂了,至此,炮儿再未见过家人。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要想着怎样解决问题,别慌,他的死因法医能检验出来。”俊甫的声音也稍放缓了些,

野圈也有职场,

大小喃喃着说,“肚子那里最可怕,”

老板急了,“余小姐余小姐,您要的车我们怎么敢叫人试,这是个误会!”一边眼神多么凶狠地睨一眼卖场经理,卖场经理吓死,赶忙要拦又不敢拦地跑到女人前面,“余小姐,这真是个误会,这车昨儿刚来,真没人碰过!”

唐炮儿对蒋大小那是一百个放心,以为他说一大小绝不喊二,大小就像他捏在手心儿里的水珠儿怎么滚都滚不出他的掌心脉络,终究还是因为了解她的本性,蒋大小是个实诚孩子,对自己尤其实诚,好似唯一的忠心,唐炮儿仗着的也就是她这点“唯一”。

咳,孰是孰非,这本来恩怨分明的事儿一旦掺和了性,又被坏也不坏透的蒋大小人为掺杂了“至爱”这一味愧疚之药……同志们,纯粹的兽性好说,带了感情色彩的兽欲就……说实话,蒋大小这“多此一举”还害人些!

2

“不,”几乎是同时,思敏呼出,大小仰头看他,“那就给我,把你给我……”

这一幕的进入着实有种残艳又温暖的美意,

男人背脊出血染红了被单,他身体微缩,显示脆弱或对即将面对的不确定,

女孩儿扶着他的生命之侧躺着一腿柔艳地跨在他优美的窄腰上点点挺进臀腹部,完全契合后,女孩儿两手抱住他的颈项像宝贝儿一样依赖在怀里把主动权还是交给他,“思敏,把你的第一次给我,除了我,你还想把第一次给别人吗,”

这样的话儿真的很能激发他,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地狠抓他的软肋!

思敏完全抱住她了,全程,第一次的主动,第一次地紧紧抱住,

思敏可能骨子里还在恨,恨她,恨正暖意柔情地看着这一切的鄂敏书,

但是,此一刻,

当他与她真正结合……思敏竟有些鼻酸,

七年了,正如她说,她陪了自己七年,他对她不离不弃,他为她买卫生巾,他为她买t裤,他为她挑选房间,他一次又一次的看着男人在她身下沉沦迷魂,他一笔一笔记下关于她的一切,她却一无所知……今天,她亲口说,“思敏,这么想来你真是我这七年来最亲的人了”……思敏埋在她的颈项里,埋在她的身体里,鼻酸在扩大……

☆、182

这是属于贾思敏的良辰美景。

如果这是一个电影的长镜头,它用细腻的光影描绘了一个对于主流大众而言无比神秘的世界。

女孩缠绕在初尝x爱的男人身上,以不同的t位、呻吟和暴露的胴体奏响床笫乐章。身旁,是她的“神导师”见证着迷魅的本质:就像巴黎最后的探戈,如此x爱的用意不在于x本身,“我会把无限的柔情留给你”,沉浸在蒋大小营造的氛围里,一种超然的莫名其妙的体验开始升华,期间饱含着处男心态的绽放,以及情爱中角色分配与转换……蒋大小主宰了一切。

好吧,属于贾思敏的良辰美景在他的极致g潮中终究无法抵御体力的透支晕迷过去而落下帷幕。大小担心地抱着他抬身观看他背后的伤势,这叫“趁人之危”,这叫“害人”,往往做过之后人们才知道后怕,蒋大小既是如此。却也不忘敏书,“有感觉吗?”大小轻喘着伸手过去掌住他的膝盖,急关切地问。

很遗憾,仿若真就此失去了活力,敏书胯间一无所动。

隔着思敏的身体,敏书俯身下去亲了亲她渗着细汗的额头,“大小,这不怪你,我可能真的不中用了。属于我的时代,可能真的应该过去了……”

这句话富有深意,大小只觉悲凉、难过,她想起身安慰他,敏书却轻拍拍她的肩头,“我来。”

敏书走过去打开窗只轻喊了一声儿,“别林。”然后过来抱起赤l的她走进洗手间,

敏书的背部有重伤,却依旧弯身弓腰为她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抱她进去,为她清洗,像他们在北大那个斑驳小楼里一模一样,有时为她轻轻哼唱法语歌,大小躺在泡沫里握着他一只手舒服地想睡觉……

真的睡着了。

梦里,层层祥云之上端坐一人,重叠的轻飘衣袂,却看不清容貌,偏偏又能感受得到他的别扭与焦急,

他喊她一声“释子”,她竟“诶”答应了,

他叹口气,不无幽怨地说,

“如今,我终还是要与你一同为非作歹了,想要他们臣服的方法这样多,你偏偏编排的是这一种?罢了罢了,只要他们都愿意回来……

你听好,此六人:来儿贵、来俊甫、来俊童、贾思敏、鄂敏之、鄂敏书,现均与你有苟合之举……”

却还没说完,她岔嘴,“儿贵叔叔没有!”斩钉截铁,好像他冤枉她似的。嗯,小野强行占有儿贵叔儿的记忆已经随“天忆”封存了起来,当然不记得了。

那人实在拿她无法,耐心解说,“我说有就有。”

她坚持“没有就是没有!”

那人嗓门稍微提高,跟她抬杠就是神经衰弱,她说没有就算了,反正也不影响大局,“好好好,没有没有!”那人也有气,跟她搞清白、搞不清白,都烦。

沉默了一会儿,那人的声音再次无奈响起,

“这六个人今后都会出现不举的状态,”

“啊?”梦里的小野张开了嘴像个小零鸭蛋,

“要他们恢复雄风,你得这么办,”那人好像咬上了牙,“他们亲手或者你亲手,割掉他们的g丸。”

“啊?!!”小野的嘴里已经可以塞下两个小零鸭蛋啦!

☆、183

蒋大小醒来后自然值当这是一个荒谬又奇妙的梦,好笑不值一提。

殊不知,观音姐姐为得来“托梦”这一机遇甘愿低下了多么高贵的头!隐寂寺,儿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了,小枚菩萨有点故意为难他。还是稍后表。

且说这头一场“床战”又折了贾思敏,人住了院,蒋大小果然事后做了缩头乌,一时半会儿又不敢提“取原件”的茬儿了。敏书是大人物,回了北京。儿电话说还得在北京呆阵儿处理家里一点事。好吧,蒋大小独自甩单又开始在武汉过上没心没肺吃喝玩乐的日头。

现如今小野倒也不为生计发愁了,且还用不上儿的家私,光她从陈程那里得来的报酬就够她舒坦过小二年。嗯,提及陈程,蒋大小心里也记挂着这一桩,其间她与陈程也有电话联络,不过她一会儿肩负“照顾敏书”的任务,一会儿又打着“掩护敏书”的名头跟来俊甫温馨鬼混……陈程电话里似乎也觉察出她的疏离意。咳,也莫怪妮子“卸磨杀驴”,那会儿她哪里能顾及多方?陈程也是真疼她,不仅不怪,近来也是体贴地不打搅她,任她“横行四方”,好似只要她不提“分”,咱永远这样“藕断丝连”都成!哎,“四姨太”肆意到这个份儿上……你能说她这一世不够顺?佛光还是照着她呀。

唐宁巷,是近来蒋大小时常和她那帮狐朋狗友厮混的地方,别指望这几场她跟顶级妖孽们的纠葛就能叫她“偃旗息鼓”成良民……好吧,本难移,知道不,何况她到底才二十出头,正是玩疯的时代。

推牌九,打麻将,嗨歌,飙车,她也做不成多么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