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余眯了眯眼睛,“再难听又不会掉,放心好了。”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宁朝宗摇头,“去医院了,你来找我是有关案子的事吧。”宁朝宗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有话直说。”

“宁海源说了,家里没人,您要是能耐的话就自己跳上二楼去。”周余很老实地装回电话,继续削苹果。

周余扫了眼上面的字,笑了,“对,就是这个,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病人醒了喊我。”

“一无所有?”很不理解地问。

“不好好学习的下场就是这样。”周余向一边给谢芸喂饭的宁远航道了声再见,匆匆换上鞋骑车子离开。

“现在想去吗?我可以带你去的。”

宁远航看了看她这个样子,伸手她的脑袋,满脸疼爱,“可真是个傻孩子。”起身上了二楼。

“书艺。”简单地丢了两个字出来。

周余勾勾嘴角,“你终于招了,张谦啊张谦,你真的是很好,我说他怎么能找到山上去,原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啊。”

“唔…朝宗,轻点儿。”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间,弄得一阵痒痒。

老太太摇头,“没事儿,就是问问,你看我说的西医就是不管用吧,这么长时间都没治好你。”顺手又抓了一把药粉扔进锅里。

梁振钊递过去,“我也不知道宁朝宗是摆了什么阵,我特战旅的一营长居然进不去,现在反被吞了不少,看来,只有你这个旅长亲自上了。”

廖宇锋一愣,“居然还能猜出来?”拨出电话,“麻烦给我接南京站的电话。”

“队长还有事儿?”

李书艺站上椅子将通风口的盖子递给他,看他的手势,安心下来,将椅子放回去,蹑手蹑脚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唐唐来了。”中年女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宁朝宗皱了眉,“就说我出去了。”

宁远航无奈摇头,“这样,对不起太多人,尤其是唐唐。”

沈岩没有下车,看着那个耀眼的人,突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卑微,她说错了,她才是骄傲,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

“确切地说,我更好奇,你到底有多爱宁朝宗。”

宁朝宗不在意地笑出声,“放心,你的警卫,我可以打包票。”

廖宇锋点点头,“我问问。”拨出了电话,对面的人好一阵才接起来,“有事吗?我在训练,长话短说。”

“很诧异?宁队长没学过狡兔三窟的成语吗?我这个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让你的人撤了,否则,宁队长,恐怕只有横着出去了。”递了扩音器过来,宁朝宗伸手接过,朝外面喊了一嗓子,“都给我撤了,往远撤。”

张主任没说话,看着放心离开的尚星叹叹气,“唐唐,我是真喜欢她。”

宁上校暗自皱眉,不情愿开口,“还麻烦周老师了。”

“不需要这么做的。”宁朝宗开了口,眼神让人害怕,“周糖糖,你说你是坏人,真得说对了,你可真不是什么好人。”

“好。”宁朝宗抻了抻胳膊坐起来,看着抱了迷彩服去洗的人,笑了,“我自己洗。”

周余眨眨眼,“等着。”关上了卧室的门。

面前的三人,都是她认识的,除了杨院长,其他的两人确切地说,是两年前的事故之后就见过的,不过,周余有些疑惑了,缓缓开口,“在你们发问之前,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余美丽没说话,径直走出了茶馆。

尚星顿了顿,轻皱了眉头,“不是在吃药吗?唐唐,既然有药,就证明有办法呀。”

宁朝宗眨了眨眼,抱紧她,低声开口,“今天,把时间都交给我。”

“老婆我错了,真错了。”宁上校看着跑开的人赶紧快走几步拉住她,周余缓口气,回头瞪他,“出去。”

“谁说他不在了,宁朝宗活着,他怎么可能不在呢?”李书艺苦笑,可说着说着,眼泪就簌簌地落了,滴在梳妆台上,“他一直都在的。”

李书艺扬了眉角,“我要让你知道,你宁朝宗,是我李书艺一个人的。”

“想得美。”宁朝宗照着她屁股上就是一下,“真是个坏人。”放她坐在餐厅椅子上,舀了熬好的粥递过去,“保温效果还好,尝尝我的手艺。”

李书艺笑着扬起了嘴角,轻轻抿了一口咖啡,“我还以为,我的对手有多难对付,现在看来,一个医生也太好对付了点儿,都不用费什么脑子。”

李书艺,这场戏,什么时候才能唱到头?

“谢谢。”周余客气地接过,依旧闷着脑袋。

周余已经看到了朝她走来换过衣服的警卫,给她手势,周余立刻明白了,取过东西走回了屋子里,慢慢拎着袋子朝窗边走去,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把香肠什么的摆在桌上,冲他眨眨眼,“我觉得,要不您给老婆孩子吃一些吧。”自己打开一罐啤酒,就着香肠和面包大口地吃了起来。

周余扭头看他,“睡不着。”不知道从哪里感觉到的寒冷,侵袭着身体,虽然这里的平均气温高达三十五摄氏度。

周余看了看关上的门,利索地将行李收拾好,伸手拨出了电话,“妈,多买点儿菜吧,宁海源来了。”

周余着急地离开,她在后面说什么她都听不到了,既然他说留下,那她就请长假,既然他还想继续拿捏着她,那就继续下去好了,反正她是无所谓的。

沈岩早已等在了机场外,看着周余钻进她的白色捷豹车里,伸手拨出了电话,“我在机场,就在你不远的地方,早就想带你去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她眨眨眼,“女人啊,永远不知道男人的弱点究竟是什么,医生,你也是吧。”

周余皱了眉,“我还以为他早出院了呢。”杨馨馨并没有说话,只是附耳在她耳边低语道,“是特种兵。”

周余讪笑一声,“妈,就是天儿太热了呀,热了吃这个才好呢。”伸手接过,拿着勺子蒯起来大口大口地吃着。

“不是已经都打了吗?”他满不在乎地反问。

“廖宇锋,老娘找你有事儿你是听不懂吗?”周余的火气瞬间点燃,对面的人立马换成了一脸的奴才相,声音随即低了一个分贝,“好好好,您大小姐尽管吩咐啊,我这儿都听着呢。”

“周医生,我爱他,可是他好像不爱我,真的。”面前的人终于停止了哭声,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说着。

宁朝宗气急败坏地听着对面的挂机声,伸手拨出了电话,“郊区的公墓?”

“医生啊,你咋知道的?”病床上的人终于开了口,语气带了些诧异,周余笑了笑,“没事儿吧,别告诉我你吓坏了,伤口的问题并不大,关键是去克服心理压力,并不是心理问题,他们把你形容的好像是神障碍,其实在我看来就是一场噩梦,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