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主动抛弃。”张谦惜字如金,启动了车子。

宁朝宗邪笑,“还指望你跟我离了婚出去勾搭个什么帅哥,看来是多想了。”随手解开,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下车,宁朝宗。”周余再次开口,无奈,身边的那个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周余好奇地朝地上的行李箱瞄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放着的日记本,忍不桩噗’地一声笑了,居然还写日记。

周余摇头,“校友会,没兴趣。”

“周医生,我们是医疗事故调查组,针对您两年前的医疗事故致人死亡案,今天做出最后的问责,请您配合。”声音冷漠至极,仿佛会把人冰冻起来。

余美丽笑着摇头,“我对这些东西,过敏。”

“你在哪里?”尚星靠在车边,眼睛盯着相邻的两栋别墅。

宁朝宗捏着手上的离婚协议回头看那个满脸轻松的女人,轻轻蹙眉,“真要离?”

“他都不在了,我怎么幸福?”李书艺看似笑着,可尚星觉得,她心里,在下雨,靠近她轻声安慰,“内心幸福,别人抢不走的。”

尚星‘噗’地一声笑了,“你当我智商为零吗?”

看了看手上的玉佩,伸手拨出了电话,“星星,我一会儿去找你。”

宁朝宗咧嘴露了白牙,“那喊老婆不好听?”

周余没再说话,瞥了眼放在餐厅角落的老山参,暗自腹诽,吃那么多,会不会流鼻血。

宁朝宗没说话,嘴角挂着一抹苦笑,走了出去。

“我是他未婚妻,你谁啊你?”对面的人显然恼火了,有些不耐烦。

“你出去取。”果然上钩了。

周余无所谓地笑笑,“您知道我会苦中作乐吧。”说完就听到了老人的笑声,声音依旧那么爽朗。

宁海源脑门儿一拍,“嫂子说得就是猴子在铁扇公主肚子里的那集?”一脸天真地看她,周余直接翻了白眼,“不用去上学吗?”

沈岩请假了?周余稍稍一愣。

宁朝宗笑着将怀里的人放开,从常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白金链子,周余吐吐舌头,“宁大少都不买黄金的?我们这种俗人,都是戴黄金的。”

她苦笑一声,“医生你真得很聪明,确实,我真得是遇到了白玫瑰,年轻真好。”她坐在那里感慨着,很认真地看了看周余,“医生你结婚了吗?”

杨馨馨浅浅一笑,“队长多虑了,毕竟她是主刀,还是喊她过来比较好。”对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小跑着离开。

宁海源翻了个白眼,看着军车驶进了学校大门,唉声叹气起来,“哥啊,你说我这上辈子到底是积了什么德才遇上你这么一哥。”

“我还想会不会碰到你呢。”他开口说着,周余眼睛一直盯着电梯下降的数字,“一个医院,总是会遇到的啊。”紧了紧手上的体检表,“你已经体检完了?”

周余苦笑,“在我这里,不作数。”看向身后的父亲,“这个人就是喜欢胡搅蛮缠,我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来替我做决定,我先走了,还有事要忙。”

周余看了眼一声不吭的小姑娘,伸手拿钥匙拧开门进去,看了看依旧站在外面的人,笑了一下,“进来吧,不是找我吗?有话进来说。”

余美丽她说是我想你了,不知道你会不会想我,算算,这样的日子都已经过了好多年了。

周余没理宁朝宗,瞥了眼床上两眼发直盯着天花板的人清了清嗓子,“哎,我说,至于吗?不就是被橡皮弹中吗?又不是实弹。”随手扯了他身上的被子,看了看身后的护士,“用药呢?”

“队长,人已经醒了,好像变了个人,见谁都怕,又叫又闹的,护士给打了镇定剂,又睡过去了。”来人一身迷彩服,看着宁朝宗一脸黑面的表情轻声开口。

“宁队长多心了,就是个小孩子喜欢闹闹脾气,可医术一流,队长放心。”杨晋天留下这么一句,匆匆进了电梯间。

“不用查了,这把枪,是我买来的。”三爷并没有想像中的颓废,宁朝宗低笑,“三爷看来神不错,看来审讯什么的,本就不用费力了,押走。”

“队长,之前逃的人,在出城的依维柯上全抓了,还有,文书打来过电话,说是姓周的女人,将一个纸袋交给了门房,您在执行任务,文书没敢打扰。”宁朝宗正拆着耳机,听到警卫的话愣了一下,“时间呢?”

警卫咬咬唇,“昨天晚上,距离现在,已经差不多十几个钟头过去了,您的手机没开机,或许,应该是有事儿吧,我听说,嫂子好像就姓周。”

宁朝宗顿了顿,将手上的东西扔给他,夺了车钥匙跑出去,周糖糖,怎么就不等我呢?蠢女人,怎么就不等我呢?

“橘子味儿的。”余美丽递了一包糖过来,周余直接笑出声,“哪能吃完呢?”拿了几个装进包里,抱了抱母亲,“我很快就回来,已经和周建国说过了,他要带你出去逛逛的。”

“在外面,注意身体知道吗?”余美丽轻轻哭出了声,周余笑了笑,“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走了,不用担心我。”伸手抹了母亲眼角的泪,亲亲她,拿了一边的行李开了家门。

张谦站在门外,扬了扬手上的车钥匙,“送你一程。”

周余咧嘴笑笑,“正好省了打车钱。”

“可真抠。”张谦拿了行李,快步下楼。

周余看着车窗外,抿抿嘴,“这个时候,怎么这么堵?”